('
街上尘土飞扬，已经三个月没下雨了。阿方索正在擦洗餐厅外积满灰尘的窗户。他和索隆离开了华瑞兹，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莫雷利亚城。
阿方索再也没碰过枪，他彻底告别了杀手生活。两人用仅有的积蓄开了一家餐厅，打算一切重新开始。
索隆提了桶水过来帮忙，他揪着头发抱怨道：“都好几个月了长这么点，这要等多久才能扎鞭子？”
“现在也不错。”阿方索笑道。
索隆把抹布扔进水桶里，“哥，你喜欢我长发还是短发的样子。”
阿方索拿起抹布丢给他：“如果你能帮我擦完所有窗户，光头我都喜欢。”
“为什么非要今天做完，哪天擦不都一样。”索隆靠在窗户边，漫不经心地擦起来，时而瞟几眼穿着背心的阿方索。
小时候看这样的身体压根没什么感觉，但如今索隆觉得自己迎来了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发情期，光看见阿方索胸口凸起的乳首，就会心跳加速。
“你他妈又在看什么？”阿方索不满地问道。
“没……没有，”索隆故作样子地揉起眼睛，“我眼睛里进东西了。”
阿方索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抹布直接砸在他身上，厉声说道：“剩下这些你一个人做。”
“啊？”索隆一脸不情愿，为了表示抗议，他一头撞在窗户上。
“撞碎了算你头上，还不快做！”
“知——道——了——”索隆阴阳怪气地答应道。
一个小时后，结果出乎意料，索隆每扇窗户都擦得干净透亮。阿方索满意地点头笑道：“这才对嘛，以后想讨好我就多干活。”
索隆擦着汗，咧嘴笑着靠近他，“哥，给我奖励。”
“行，晚饭给你两块特大号肉饼。”
索隆没羞没臊地环住阿方索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口，“不想要肉饼，想要肉棒。”
一开始，阿方索听见这样的话除了瞪索隆，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可是，这小子每天来好几回，阿方索已经免疫了。
他推开索隆说道：“行。”
索隆瞬间两眼发光，喜出望外：“真的吗？现在吗？可是……”他又娇羞了，“我、我还没洗澡。”
“洗什么澡啊，你等着。”阿方索转身进了厨房。
索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身影：怎么办？这天真的盼来了吗？操……兴奋死了，啊！我哥要操我了，妈的！我他妈好久没挨操了，不知道能不能吃进去那么粗的肉棒……
“啪”的一声，索隆面前端来一个盘子，里面的肉饼做成了圆柱体，煎成了金黄色，上面淋着番茄酱。
阿方索推了下盘子，“吃吧，你要的肉棒。”
“你……”索隆的一股火被浇灭了，看看肉棒再看看阿方索，“你怎么一直把我当小孩？”
阿方索见他还不满意，指着他说道：“你脑子里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些？我每天被你看得后背发凉，你知道吗？想泄火找别人去，每天来店里吃饭的那个小伙子你不喜欢吗？”
索隆使劲摇头，“看那家伙的吃相我就不喜欢。”
“除了我，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反对。”阿方索的语气突然变严肃了。
挂在门口的铃铛响了，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索隆拽起菜单连忙跑过去，礼貌地笑着问道：“两位先生，需要点些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看着菜单说道：“两个牛肉汉堡，一份炸鸡还有两杯啤酒。”
“好的。”索隆飞奔到厨房，帮阿方索一起准备。
两个男人坐着闲聊起来。
“嘿，你知道吗？他妈昨晚那人差点送医院。”
“我看他嗑得快爽死了，谁会一下子来那么多，没死已经是奇迹了。”
“就是，”说着男人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蓝色的粉末，“这些够我爽好几个月了。”
另一个男人异常激动地说道：“卧槽，最近这货很抢手，你哪买到的？”
男人骄傲地说道：“交钱后等了一个月才拿到手，那个东方人的货都要找人预定。”
“东方人？”
“你不知道吗？最近圈里都在讨论他到底是谁，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唐先生。”
两人谈到这，厨房里的阿方索愣了下，外面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索隆不安地望向他：“哥，牛排煎差不多了。”
阿方索回过神来，赶紧夹起牛排，换另一块下锅。虽面无表情，但动作突然变得很僵硬，肩上的伤口似乎在隐隐作痛。
“这是你们点的菜，慢用。”阿方索端给客人。
男人看见阿方索的脸，略惊讶地说道：“又一个东方人，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阿方索委婉地说道：“我从小在这长大。”
男人笑道：“最近东方人真是越来越多了，吃饭都能看见。”
另一个反驳道：“也不是所有东
', ' ')('方人都一样，据说那个唐先生特别性感。”说完，他色眯眯地笑起来。
阿方索的脸色更难看了，迅速走进厨房锁上了门，关上所有窗户，不想再听见那两个人的谈话。
招呼客人的任务交给了索隆，准备好炸鸡后，阿方索面色凝重地走上了阁楼。他疲惫地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抽烟。
这样安逸的生活是他向往的，可听见那个名字时心还是突然像被刺了下，再安逸也无法平静。
索隆敲响了门，阿方索一惊一乍地从床上跳起来，灭了烟问道：“客人都走了？”
“恩，”片刻的宁静被唐先生三个字打乱了，索隆担心地盯着阿方索的右腿，“哥，你的腿我再陪你去看看吧。”
阿方索假装没听见，起身往外走：“我去准备明天的食材。”
“哥！”索隆追过去，“我那天去镇上采购，听说有家很不错的医院，改天一起去。”
“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只是还不能快跑。”
索隆没再继续纠缠，从背影看阿方索走路的样子，明明还是蹒跚的脚步。离开华瑞兹后，索隆觉得阿方索老成了很多，还经常一个人发呆，身为弟弟做什么都无法让他真正开心，真是又愤怒又烦闷。
都是那个姓唐的！索隆将所有怒气都归咎于他，恨不得对准他的腿也来一枪。
无意中听见关于唐潇奕的消息，阿方索免不了乱了心神。这个男人还是没有改变当初的计划，打算用新货垄断整个毒品市场。
阿方索把一袋番茄扛进厨房时，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像是没有刹车似的，横冲直撞地停在餐厅前。
她可真准时，阿方索对着阁楼大叫道：“索隆！她又来了，说我不在。”说完阿方索逃到餐厅后的小院子里。
楼下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人吗？尤西，索隆！”
索隆无奈地挠着头走下来，看着涂着大红唇的莫妮卡说道：“我哥不在，要点些什么吗？”
莫妮卡狐疑地看着他，挑了个位置坐下：“只要啤酒。”
一个月前，餐厅来了个女人，她惊讶地盯着阿方索，阿方索想了半天才发现她是莫妮卡。
莫妮卡每周这个时候都会路过这里，她一定会来店里找阿方索。
阿方索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在魔鬼辣椒鬼混的少年了，他的脸有了沧桑感，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因为这点，莫妮卡对他情有独钟，可是大方表白后却被拒绝了。
她追着问他原因，而阿方索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店里还真只剩下啤酒了，今天的菜卖得差不多了。”索隆笑道，祈祷她快点离开。
莫妮卡一口气喝下半杯，舔着唇边的泡沫盯着索隆：“我知道尤西在这里，快让他出来。”
“我哥不在，他去……去买洋葱了。”
莫妮卡点起根烟，烟圈吐到索隆的脸上：“索隆你个臭小子又骗我，集市早关门了。”
“他真不在！”索隆说完甩头走进了厨房。
莫妮卡打量着这个餐厅，突然冲上了阁楼，大喊道：“尤西！”房间空荡荡的，索隆刚冲上去阻止，她又钻到了餐厅后门，不停地喊着阿方索的名字。
“哼！居然躲到后院，你就这么害怕见到我吗？”莫妮卡气氛地说道。
阿方索百口莫辩，呆呆地看着她：“你这么热情，我有点害怕……我们真的不合适。”
莫妮卡抱住他：“为什么？我们之前可是很合适的，你还说过要娶我。”
好久没有感受到温暖的体温，阿方索没有推开她，他抬起她的下巴说道：“你长得这么美，现在我配不上你了。”
莫妮卡的额头蹭着他下巴的胡渣，“你说什么呢，明明是你拒绝我的，我看是你嫌弃我做过脱衣舞女郎。”
怀里柔软的女人的身体不知在何时变得很不习惯，阿方索又想起了他，默默推开了莫妮卡：“我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这次的语气强烈了很多，莫妮卡眉头紧皱，一次又一次被拒绝，心情跌倒了低谷。她一个人回到餐厅，喝完了剩下的啤酒。
“还有一个小时，我们要关门了哦。”索隆说道。
莫妮卡看起来有些醉意，失落地掏出一颗小胶囊咽了下去。她趴在桌上嘴角露出笑容：“还是什么都不用想最开心……”
索隆好奇地问道：“刚才你吃的是什么？”
莫妮卡把药丸倒在索隆面前，挑眉说道：“这个你都不知道？最近很流行，”她声音放低，搞得很神秘的样子，“比K粉爽好几十倍，但据说不伤身体，能常吃。”说着莫妮卡用力吸了下鼻子，那样子像极了瘾君子。
索隆瞥了眼药丸，说道：“行了，你回去吧！我哥太倔了，你能不来就别再来了。”
莫妮卡咯咯咯地笑起来，“我看见你在盯着这些小东西看，你对这些很感兴趣，”她殷红的指尖捏着药丸，马上揣进口袋里，拿出了另一种，“喏，你肯定会喜欢这个的。”
', ' ')('索隆拿过来仔细端详，“大麻我都不碰了，怎么可能吃这种玩意儿。”
莫妮卡凑近他，低声说道：“小傻瓜，这可不是用来吃的，是塞你后面的。”
索隆唰地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塞……后面……”
莫妮卡痴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她转身对索隆说道：“帮我劝劝你哥，如果他答应了的话我可以送你很多让你嗨上天的好东西。”
“好好好！求求你快走吧。”索隆推着她，在门口挂上了店休的牌子。
收拾完一切后，索隆回到自己房间，他趴在窗户上正好能看见后院的景象，阿方索正坐在台阶上抽烟。
他知道阿方索在想那个人，不然今天不会露出那种表情，他本想用时间证明自己才是阿方索最需要的那个人，可他现在和莫妮卡相差无几，一想到这索隆心烦意乱。
手不经意间摸到了口袋里的那颗胶囊，索隆捏在手里把玩，他天生是个好奇的人，面对新鲜事物毫无抵抗力，但想起之前抽大麻被阿方索揍了一顿，还是犹豫不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