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是我眼睛瞎了?”
“嗯。”
寄余生沉默片刻,忽然愠怒道: “没有那方面意思还买裙子让人家穿,你是不是有病?”
季一粟: “……好看就穿,不行么?”
寄余生道: “我确实没有见过哪个爹喜欢给儿子穿裙子的。”他望着季一粟,认真道, “既然你没意思,那我就放心了,我现在能去看看阿渺么?我也想看他穿裙子。”
季一粟瞥向他: “可以,先把眼睛挖下来再去。”
寄余生突然大笑起来,慢悠悠摇着扇子,大步迈到他面前,打开了栅栏门,没有再去。
他的心情因为抓住了季一粟的把柄而无比舒畅。
若是一个正常的季一粟,面对他的第一个质问,一定会十分讶异地讽刺他几句,再让他把脑子里的水倒掉,把眼睛洗一洗,而不是那么快速且毫不犹豫地否认,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嘲讽和反击,只是在不停地否认,甚至默默挨了自己的骂,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和记忆中的完全不同,让他几乎怀疑对方是不是被夺舍了。
有时候,太过果断的否认,其实是一种承认。
他在心虚,他在撒谎。
什么父子之情,师徒之谊,到底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别人。
第76章 古怪
百里覆雪刚刚苏醒,还有些虚弱,半躺在床上,百里乘风正在给他递水,见到二人进来,愣了一下,便沉默着站到一边。
相较于之前,哥哥的出事带给他沉重的打击,同样也是洗涤,让他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百里覆雪依旧温和有礼,见到俩人,想要从床上翻身下来,被寄余生阻止。
寄余生搬了两把椅子随意坐在床边: “说说罢。”
百里覆雪微微点点头,正欲说什么,余光瞥见旁边站着的弟弟,扫了一圈,没有看见年渺,便对百里乘风道: “小风,你也累了,不如去找那位小兄弟一起去玩玩。”
百里乘风自然知晓他的意思,有些话不能让他听,但让他去找年渺,是半点也不情愿的: “我不去,我在外面等你们。”
百里覆雪道: “也好,别跑远了。”
他看着百里乘风关上门,才布下禁制,叹了口气,开门见山道: “在船上时,我和二位说过,我幼年是水灵根,但经历了一些奇遇,才变异成了冰灵根,便是遇到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