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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潜便就这样坐了许久,久到他觉得浑身都有些冷了。
这时,有熟悉的尖细嗓音从殿外传来。
“皇上驾到——”
是那人身旁的鲁德海。
薛潜眼皮颤了颤,并未动弹。
那人却等不及了,急匆匆踏进屋来,才瞧了一圈,便沉了脸。
“鲁德海,朕是怎么吩咐你照顾好人的,怎么屋内连个驱寒的火盆也无?”
那鲁德海一愣,立时寻了先前的小内侍来问话,便听得那内侍白着脸儿颤巍巍道:“是、是小郎君不愿……”
那人听闻,沉沉一叹:“罢了,先去烧了火盆来。”
那内侍诺诺应声,匆忙跑了出去。
那人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坐在床上的薛潜。
“阿潜。”他唤道。
薛潜睁眼,对上那人发亮的眼,心底哂笑,他起身,朝着那人行了大礼:“草民,参见陛下。”
非是臣子,而是草民。
他已非薛家的薛潜。
那人,亦不是往日的李尧。
薛潜心底近乎恶意地想着,如此昏君,如何当的起尧之一字?
合该自比桀纣才是。
李尧知他心底郁郁,可他心底却升起隐秘的欢喜来。
阿潜是他的了。
他从幼时便心心念念的阿潜,终于落到了他的手中。
屋内已燃起了火盆,旁人也都悉数退下,只余下二人。
火盆炽烤,连带着李尧也觉着周身火热起来,他瞧着薛潜的眼底,隐约有了几分火热的欲念。
薛潜看在眼底,却只是沉默。
“阿潜……”李尧放缓了声哄他,“别再生朕的气了。”
“草民不敢。”薛潜语调淡淡。
李尧瞧着他冷暖不进软硬不吃的模样,却有了怒意。
“阿潜,你即是入了宫,便是朕的人。”李尧沉了声,“朕命你,侍寝,就现在。”
“别逼朕威胁你。”
薛潜仍是沉默,脑中却闪过父母与兄长的脸,若非匈奴进犯大哥战败,大辽连失三城,李尧盛怒之下欲牵连薛家,却又在一日之后提出以他一人抵薛家满门性命,若非如此……他眸光沉沉,到底是起了身。
“容草民……为陛下更衣。”
厚重的龙袍褪去,露出李尧精壮的身材,薛潜低垂着眼帘不愿去看,眼前却弹跳出李尧粗壮深色的巨物,此刻那巨物半软不软,沉沉地垂在李尧胯下的密林中,宛若一头蛰伏的凶兽,只待猎物食饵,便要一击致命。
薛潜侧首欲避,头顶却传来李尧的声音。
“阿潜,朕要你摸摸他。”
薛潜迟疑一瞬,到底伸了手去,覆上那物事。
奈何薛潜虽已年至十八,于这床笫之事却是一窍不通,通房妾室全无,更是连自渎都不曾有过,此刻他眼睁睁瞧着自己手中巨物昂扬抬头,眼底难得生出几分慌乱。
“阿潜。”李尧喘着粗气催促他,“你且动一动,上下摸一摸他。”
薛潜内心尚且天人交战,手却不自觉由着李尧的说法上下抚慰起了那物,龙根似是得了鼓舞,竟是越发粗壮,连带着那微凹的首口处也吐出些许清澈粘稠的粘液来,沾了他一手。
薛潜稍有嫌恶地皱眉,才欲抽手,却叫李尧按住了手。
他抬头,对上李尧发狠的眼。
“阿潜,你若是不想在今日被朕强要了身子,那你便用你的嘴,替朕好好纾解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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