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秦晋你他妈的抽jb疯啊!”
“你想听吗?听听到底谁他妈见不得人!”秦晋吼了这一下,把王巍吓一跳,记忆里,这小子还是第一回骂街……王巍忽然就退缩了,他忽然觉着自己这十年昏的太他妈操蛋了,整的他现在被动地就跟一傻逼似的。王巍别过脸,闷声道:“实话告诉你吧,十年前我栽了,被人打成植物人,前几个月才醒过来。这十年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十年前的事儿也不是全记得……我要真对不起你,你他妈今天就给老子说个清楚,省的我天天跟你这逗闷子!”
“十年?”秦晋皱皱眉:“你以为跟我是哪年认识的?”
“我今年26,你说咱俩哪年认识的!”王巍觉着秦晋说话太没头没脑,急了一句,却被这小子捏的更紧,王巍瞪眼:“操!我76年生人,今年26不对么!”
秦晋没说话,只是表情一下子很复杂,他死死抓着王巍的手臂,忽然身子晃了一下,王巍吓一跳,喊了一声“秦晋”,这人脑袋咣的就倒在他肩膀上。
“秦晋?你没事吧?”王巍扶着秦晋的肩膀,这小子刚洗完浑身热乎乎的,王巍一时怀疑他洗缺氧了。
秦晋趴在王巍身上缓了缓,摇摇头:“没事。”这就想推开王巍,王巍看他还不怎么行的样儿,干脆一拽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子上:“行了,绷着给谁看呢!我扶你回去躺着。”说着,拖着人就走。
秦晋没什么精神,倚在王巍身上,正看见他脸颊上当初为自己挨刀落下的那道疤,依旧触目。
“疼么?”
王巍刚进屋,就听秦晋在他耳朵边呼了口气儿,一皱眉:“嘛玩儿?”秦晋拿手背蹭了蹭那刀疤,王巍一个激灵,拽开秦晋爪子:“傻逼吧你,你们家疤还带疼的!”
秦晋没说话,凑过去吻了吻王巍下颌那里,王巍吓一跳,猛地推他脑门:“操——干嘛啊你!你他妈的脑袋让门缝挤了吧!有病啊……”还没骂完,王巍一愣,又伸手摸了摸秦晋的脑门:“你小子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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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时间上的问题,你们要相信,我不是个能犯这么低级错误的作者啊~~
40大儿子
“你药箱跟哪呢?”王巍把秦晋扔在床上,自己跟床头柜里头一顿乱翻。
“用不着,睡一觉就好。”秦晋皱着眉,觉得王巍翻箱倒柜忒闹得慌。
那边王巍也没找着药,拿着湿手巾过来给秦晋擦把脸:“不行我背你上医院得了?”正说着,看见秦晋领口开了个扣儿,里头皮肤上有好几道口子似的……
“行了,你消停吧,让我歇会儿!”王巍还没来得及看呢,秦晋忽然一翻身,朝王巍摆摆手。
这算怎么的啊?
王巍一瞪眼,今天还非得想看看这秦晋到底怎么回事儿,伸手就扒拉人,秦晋不耐烦地轰他,正这时候,外头有人喊王巍:“王先生,这儿就交给我吧,您早点回去休息。”
王巍一扭头,是那秘书,脸色一沉:“没看这儿有我呢吗?你该干嘛干嘛去!”这秘书跟管家似的照顾秦晋起居,院里头也有他一间屋。
被王巍噎这么一句,秘书也不火儿,就站的门口冲着王巍特宽容地笑:“王先生,您是客人,就算尽不到地主之谊,我家老板的事儿,也不劳您费心的好。我拿着这份工资,就是照顾老板的,您抢我的活儿干,这是要我卷铺盖走人呢?”
王巍一愣,心里那叫一个不舒坦,心说我跟床上这小子称兄道弟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道跟谁们家吃奶呢,跑儿这儿跟我来这套……越想越暴躁,王巍往床上一坐,那意思,我还就不走了,怎么的吧!
秘书无奈地笑了一下,这时候秦晋伸手拍了一下王巍后背:“巍子,你先出去。”
“嘛?”王巍瞪眼看着秦晋,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先生,您在这儿也帮不上忙,”秘书拿着冰袋过来,给秦晋放在额头上,转头对着王巍特礼貌的一笑:“还是交给我吧。”
“得!我他妈浪风抽的——”王巍低骂一声,一身一股脑冲了出去,秦晋躺在床上,眯眼看他,轻轻叹了口气。
房间里散发出一股艾叶的清香,秘书递过去一块儿毛巾,秦晋给自己擦拭着,秘书拿出一个水晶小碗,里面撒上少半碗海盐,又是用一张符纸在上面拿毛笔写了“去邪”两个字,放在碗里。
“砗磲给我”秘书忙活完,朝秦晋伸出手,秦晋从手腕上撸下来一串纯白的念珠,佛头是一朵莲花。秘书放手里细看了看,接着就扔在碗里,开始往碗里倒满水。
砗磲是一种深海贝类,古时候砗磲往往被置于佛堂神桌之上或供奉于家中作为镇宅之宝,与金银、琉璃、玛瑙、珊瑚、琥珀和珍珠并称为“佛家七宝”。秦晋这一串,共有108颗念珠,做驱邪用,因为替秦晋挡的阴气太多,时不时需要摘下来净化,每到秦晋受不住阴气开始发烧,就是砗磲需要净化的征兆。
“这个等24小时之后再戴,”秘书擦擦手,有点迟疑:“老板你……最近似乎有点急功近利了?是因为找到他的关系么?”
“废话真多,让我清净会儿不行么?”秦晋闭着眼,皱了皱眉。
秘书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叹口气:“如果他知道你这是为了谁找线索也行……”说了一半,看见秦晋瞥他,秘书赶紧站起来:“行行行,我这就走!”秘书摇摇头,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嘟囔:“让你别瞎操心吧,非得废那话……人王先生谁啊,纸糊的,说不得骂不得埋怨不得,费半天劲也捞不着好……唉唉唉……”
瞪着秘书关上门,秦晋呼了一口气,床头柜上那泡砗磲的碗直往外冒黑气,秦晋抬手按了按额头,眼神有点复杂,窗外天色越来越暗,大概到了凌晨两三点,秦晋下了床,出门。
“老板,您这是上哪儿啊?”冷不防被叫住,秦晋扭头,秘书正倚在他门口墙边上,秦晋不由皱起眉。
“找他呢吧?”秘书笑笑,手里拽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一脸怒火地瞪着秦晋,不老实地在秘书手底下挣扎。
“进来吧。”秦晋斜一眼那小孩儿,转身往回走,秘书拖着小孩儿跟进屋,秦晋扭身抓住那小孩的腕子,朝外头扬扬下巴,秘书一愣,继而忍气吞声地点点头,退出去,给秦晋带上门。
“巍子的记忆怎么了?”秦晋把小孩儿往里头一推,自己堵住门,阴着脸看他。
小孩儿厥楞着,一别头:“他记忆怎么了你问的着我吗?自己问他去啊!”
秦晋懒得跟他废话,去柜子里取了一红布包,里头是一块儿长命锁,藏银的,一晃动里头有铃铛叮当响,秦晋把东西攥在手里,晃了晃,开始使劲儿。
小孩儿脸当时就白了,双手抱住肩膀子,咬着牙冷汗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淌:“阴险!”小孩儿骂了一句,身体开始变小,衣服也没了,单剩下一个红布兜兜。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看他没了大儿子不找你算账的!”小孩儿哼哼,奶声奶气的,听起来一点都没有威慑力。
“你给他做的法不灵了,他还会信你是他儿子?”秦晋无所谓地勾了勾唇。
小孩儿往后退一步,瞪眼:“你以为是我让他忘了你的?快得了吧!我十年前找到他的时候他早就不记得你了——他自己把你忘了你觉得是为嘛?人家摆明了不想跟你纠缠了行么!我让他睡十年,混淆他的记忆,就是为了让他彻底恢复正常人的生活——秦晋,你不觉着这是他自己选的吗?”
秦晋脸色很难看,死盯着小孩儿不说话,手里攥着长命锁发出微微的咯吱声,小孩儿缩成一团,疼得直哆嗦。
当啷——
忽然长命锁被秦晋扔的地上,他瞥着那小鬼,哼了一声:“滚吧。”
小孩儿咬咬牙,扑上来捡起长命锁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扭头冲着秦晋瘪瘪嘴:“你放过王巍吧,行吗!”
秦晋愣了一下,忽然觉得头疼得要炸开,他烦闷地挥了挥手,吼了一声:“滚——”继而瞅着小孩儿破门而出,大门敞开着,风往屋里灌,秦晋的衣服被吹鼓了,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发怔。
哪怕生生把记忆挖走了也要忘记他吗?
秦晋苦笑了一下。
巍子,你要亲口跟我说你要走,我不会再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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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就喜欢截取邪恶的内容提要,哇咔咔~~
41惊变
“爸,你今儿又不送我上学啊?”一大早儿,王巍就被儿子在屁股后头追着,絮叨个没完:“爸,我真晕车,你别让那人送我了行么?”
“行了,哪那么多臭毛病!”王巍乖得小孩儿脑袋一下。、
“爸,咱走不行么?你接着卖煎饼,我发现还是你摊的煎饼果子好吃……”
“再说吧。”王巍敷衍。
小孩儿不干了,猛的甩开王巍的手,气呼呼地嘟着嘴:“为什么啊!我是你儿子,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家啊!”
王巍一愣,过去揉揉儿子的头,喊他小名儿:“小宁,懂事儿啊。”
“可是……凭什么啊……”小孩儿眼珠子一转,抽抽鼻子,眼瞅着要哭,王巍呼撸呼撸他毛脑袋:“行了啊,多大点事儿啊,有点出息行么!小子!”小孩儿不吃他这套,甩开王巍的手,气呼呼地就往堂屋跑,秘书正自己坐的桌边上吃早点呢,平白无故地挨了那小孩儿一瞪。
“慢点吃,不着急。”秘书好心提醒呼呼喝豆腐脑的王宁。
小孩儿狠狠瞪了那秘书一眼:“我乐意,管得着么你!”
这会儿王巍进来了,目光扫了一圈,皱皱眉:“你们老板怎么没出来?还没退烧呢?”
“一早儿走了,最近店里事儿多。”秘书伸手拿了个空碗:“喝豆腐脑儿还是浆子?”
王巍没理他茬儿,脸上拧巴了:“这人掉钱眼儿里了,要钱不要命啊!他店跟哪儿了,你带我去,我把他扛回来!”说着,瞅一眼秘书,伸手把他喝了一半那碗豆浆抢过来,自己咕咚咕咚全干了:“行了,你吃完了,咱走。”伸手一搂儿子:“顺便送我儿子上学!”
王巍第一回坐秦晋的车,是一辆全黑的大排量奔驰,一看就倍儿上档次。王巍坐的里头,东看看,西瞅瞅,心里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操——
秘书带着金丝眼镜,西装笔挺地开车,王巍坐的后头玩命揉儿子脑袋:“败家孩子,天天让你坐这么好的车上下学,还跟我这儿嫌东嫌西的!”
小孩儿老大不乐意地被王巍欺负,一双眼珠子通过后视镜狠狠瞪着那秘书,秘书压着嘴角,还是笑出来。
“到了。”车停在学校门口,秘书提醒着。
王巍给儿子打开车门,拎着书包送他下去,王宁抓着书包带子,支吾:“那个……其实学校里有流氓欺负我,我不敢自己进去,你送我呗?”
王巍一愣,继而张嘴就骂:“臭小子,这点出息!流氓欺负你你不会还手啊,还好意思找你爸跟着,你不嫌丢人啊!去!今儿谁欺负你你给我揍谁,打不过把他们招式记住了,回来你爹教你怎么对付!”说着一拍小孩儿后脑勺,催他赶紧走。
小孩儿抿着嘴看看王巍,最后放弃地走了。王巍扭过脸,瞅见秘书正打量自己,皱皱眉:“怎么了?”
“没,就看你教育儿子这办法……挺有创意的。”秘书笑笑,伸手推开前车门:“上车吧,王先生。”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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