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瑶看他的模样,便知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你还是个雏儿,可你喜欢的人却跟旁的人在一起了?”
李不言说:“不要妄自揣测我,因为我自己都看不清我的心。”
智伯瑶感谢他讲自己救出来,也不愿为难他,话锋一转:“你会陪在我身边多久?”
“不好说,姐姐叫我来救你,我看你倒是毫发无伤,”李不言说,“近日我也乏了,跟你一起去游山玩水倒也不失为一项乐趣。”
“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智伯瑶说,“我们一路向东,从永昌郡一路玩到长阳郡!”
“你在调查春雨教的事情?”李不言一句话,就戳在了点子上。
“不错,你怕了?”智伯瑶笑道。
李不言说:“正好我也有兴趣,这一趟我去定了。顺便跟你提一句,激将法对我没用,一路上探听消息,你用到我的地方还多,不考虑考虑讨好我?你……”
“先把那些苦大仇深的事放一边儿去……”智伯瑶的声音突然转了个不正经的调子,“我们上那儿去玩玩如何?”
李不言抬头一看:“秦楼楚馆,智姑娘当真不是在开玩笑?”
“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智伯瑶问他,“烟花之地,向来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何况这里有小倌、佳人,让你移不开眼。”李不言轻笑一声,看着身边做男子打扮的智伯瑶,“易容术学的不错。”
“客气了,走吧。”智伯瑶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拖着李不言走进去。
老鸨也许是被智伯瑶不凡的气度和华贵的衣衫迷了眼,急忙迎上去:“两位客官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智伯瑶什么都不说,先往那老鸨怀里丢了一锭银子。
老鸨便知道这位客人的脾性了:“您二位楼上请,姑娘们马上到。”
智伯瑶和李不言于是坐在包厢里等,看着进来的莺莺燕燕一波又一波。
可智伯瑶总是摇摇头:“只有这些庸脂俗粉了吗?那大爷我还真没有雅兴继续待这儿了。”
“别呀,”老鸨拉住她,“客官,您可要知道,好的不是没有,不过……”
很明显就是要钱呗,智伯瑶于是又把袖子里两锭银子甩出去了:“够吗?”
老鸨满面堆笑,一双肥硕的手去拿那两锭银子:“够了,够了……”
只是智伯瑶一只脚却突然踩在那两锭银子上。
老鸨的笑容僵住了:“客官,您这是……”
“要是带过来的货色还是跟之前的一样,那我岂不就亏大了?”智伯瑶问。
老鸨看了看面前这文弱的公子哥和他身边站着的黑面小厮,觉得应该不是小人物,因此也赔上了十足的耐心:“绝对值,楚清歌的艳名,可不知您有没有听过?”
“楚清歌?”李不言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是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