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辰再次下去的时候,脸上挂满了担忧,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盛父在那儿哭诉喊冤,他忙走上前去,扶住盛父,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您这是干什么呀?”
盛父瞥了他一眼,满脸的悲痛,冷哼了一声说道:“自然是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看着你们这对狗男女是如何害死我的女儿的。”
沈佳辰皱了皱眉头,难得好脾气的解释道:“岳父,为什么我说什么您都不信呢?”
“我只相信我的女儿。”盛父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牌子举得高高的,尽量能让过往的路人都看得见他牌子上写的什么。
沈佳辰闻言轻哼了一声,他以为是什么让盛父对于他和苏碧瑶之间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
原来都是盛森森在他耳边吹的风,人死了都不消停,还要留下老父亲天寒地冻的站在这。
沈佳辰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他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岳父,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走吧,这大冷天的站在外面对身体不好,您跟我上去,我给您倒杯热茶,咱们好好的聊聊。”
盛父闻言,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的这杯茶我可不敢喝。”
沈佳辰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岳父,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森森走了,我也很伤心,但是您放心,我决不会弃你于不顾,我会在这给你买一套房子,让您和岳母颐养天年。”
盛父闻言,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猫哭耗子假慈悲。”
沈佳辰无奈,想了想,又说道:“您怎么骂我?我都承受着,但是这事和苏总没关系,他是我们公司的业务主干,以前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您可不要污蔑人家女孩子的清名。”
盛父闻言,眼神十分复杂:“心疼了是吗?有胆量做那种事情,没胆量承担后果吗?”
沈佳辰听闻此言,又叹了一口气,甚至掉了几滴眼泪下来说道:“森森走了,我真的很伤心,可是……”
说完,沈佳辰强自憋回了眼泪,扶起盛父说道:“你也不要再伤心了,死去的人一定希望在天上看到您平平安安,天太冷了,您跟我起来吧。”
说完,沈佳辰硬是扶起了坐在地上的盛父。
盛父瞥了他一眼,本不想跟着他走,没想到沈佳辰的力气却极大,拽着他,在外人看来,却像是沈佳辰将盛父扶了起来。
两个人走了进去,沈佳辰这才松开了盛父的手臂,冷哼了一声:“我与你何冤何仇?你要如此诋毁我?”
“是不是诋毁你自己心里清楚。”盛父冷声说道。
沈佳辰不想跟他再理论下去了,这个老头实在是太顽固了,无论他说什么,说了多少遍,他都不会听,便扬了扬手道:“我已经为二楼安排了一所住处,在繁华地段,二老安享晚年,女婿也能放心了。”
盛父冷言道:“这番好心我们承受不起!”说完,又转头走了,这下他彻底走出了沈氏办公楼的范围,巍巍老矣的身子消失在街的尽头。
沈佳辰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上楼去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盛父都会在沈氏的门口大闹一场,可是他闹的越厉害,沈佳辰就对他越好,一时之间,知道这件的事情的人,难以判断。
如往常一样,盛父闹过之后便往家里的方向走,冬日里的清冷,空气中总朦胧着一层雾气。
他揉了揉眼睛,却突然看见前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女人,正是他咬牙切齿恨的苏碧瑶,
盛父忙藏了起来,等着苏碧瑶走过去之后,他才悄悄从隐匿身形的地方走了出来,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后面。
人群很密集,熙熙攘攘,盛父倒是很好隐匿行踪。
苏碧瑶走了好一段,才隐约觉得后面有只眼睛盯着自己,那一道目光饱含着怨恨,所散发出来的温度,像是要把人燃烧一样。
苏碧瑶猛然回头一看,身后人群熙熙攘攘,所有的人都低着头快速走路。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苏碧瑶摇了摇头,自嘲的想到,可能是因为上一次孩子差点流产的事情吓出了后遗症,都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了。
苏碧瑶摇了摇头,继续走着,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身后的不远处,一个老人尽力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