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许你走了吗?给我过来。杨柏言的语气拽的跟着二百五似的,完全没有尊重自己前任上司的意思。
或许也跟之前被压抑太久了有关系,现在有了酒精的帮助这才暴露了自己的天性,说些不符合身份的话。
其实封枭可以不予理会的, 但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走了过去, 然后静静的看着杨柏言的下一步表演。
杨柏言迷离睁眼中看见了床边那身姿笔挺的人, 他慢悠悠盘腿坐了起来, 继续用带着点命令的口吻接着说:我要跟你说点事情,弯腰靠近我,这事必须要小声说才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样子还是不甚清醒的样子, 语调低低的。
封枭面色依旧是冷凝的,眼神中有一丝好奇之色, 最后还真的弯下腰身凑近了杨柏言。
就在这距离慢慢拉近的时候, 杨柏言再次闻见了封枭身上的香水味,并且还看见了对方缓慢放大的俊脸,这一幕还挺养眼的。
就这样,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大脑,他霎时之间竟直接吻上了封枭的唇!
就连一向冷静的封枭都被他突兀的举动弄得浑身僵硬, 双目也微微睁大,看着那闭上眼睛的人。
就是他僵硬的这几秒里,杨柏言还更加大胆的乘虚而入,擅自与对方的唇舌搅动,感受到自己的炙热温度感染了对方那稍泛着冷意还带着薄荷味的唇。
对了,封枭饭后都会用漱口水的,原来是薄荷味的吗?
还没等他思考再多,下巴上那惊人的力量掐住了他,把他推开了。但放在下巴上的手却还是没有挪开。
封枭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向有些缺乏血色的唇这时都有些红润了,并且还带着水迹。
你在干什么,装醉吗?他的话一下子拆穿了对方。
杨柏言想摇头,但做不到,于是他就直接伸出了手擦拭对方的唇角,有些口齿不清道:我知道你喜欢的,不然后面的话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但他的眼神向下扫看向了封枭已经起了反应的那处。
这举动带着挑衅,至少血族眼中酝酿的情绪也越来越危险了。
你还是个老处男吧?憋久了对身体也不好,何必一直压抑自己。真是酒醉怂人胆,现在的杨柏言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但杨柏言在被封枭堵住了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达到目的了。
封枭的吻技很霸道,但也很生涩,最后在一番纠缠之后,被放开的人大口呼吸着,然后他就站起了身道: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勾人,不过下次最好别再用这一套了。
说完他就起身打算走了,看来今晚并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呆了。
就这?杨柏言呼吸均匀了之后对封枭说:那要取决于你吃不吃这一套了,你如果吃,我当然会再用的。
而封枭却没有回应他了,径直离开了。
倒回床上的杨柏言直接因为酒精的作用昏睡了过去。
当晚,封枭都没有再回来,直到第二天早餐时分,他在在老夫妻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回到了房间。
但是态度很奇怪,竟然开始更加跟杨柏言保持距离。
一头雾水的杨柏言只能隐约记得昨晚两人接吻了,但其他细节全部都不记得了,开始猜测这是不是血族害羞的一种表现。
他还是带着些疑问的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封枭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窗户外面,去找了找钟节的下落。
窗外正下着微不足道的小雨,英国其实是多雨的气候,时不时就会下雨,但这雨水小到连衣物都不会被打湿的地步。
看封枭的表情,应该是无果的,杨柏言只能道:我们还是在药店门口去守株待兔吧,如果他真的藏起来找的难度也很高,还不如等他自己送上门来。
封枭采纳了他的意见,他们在第三天的时候再次去了药店门口的隐秘处蹲守,打算捉拿小兔子。
天空中飘下细细的雨丝,洒落在人们身上或者脸颊上,而药店的模样还是跟上次毫无变化,女孩在里面坐着拿着盘中的葡萄一颗颗吃着。
他们在店外角落等了很久,打量着进入药店的人们模样,可惜遗憾的是并没有亚洲人。
逐渐从天亮等到了天色渐黑,才终于在店面临近打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仅仅身着长袖T恤,没有穿外套,脖颈上依旧挂着十字架的亚洲男人步伐缓慢且有些不稳的人踏入店门。
这人不是钟节还能是谁?
而且看钟节身上缠绕着不少绷带,就能看的出来应该是身受重伤,正在这座小镇里面养伤。
杨柏言他们也就不再犹豫,直接后脚也就进入了药店。
两人一前一后逼近了正在货架上面拿药的钟节,带着股威压。而正在拿药的人也感受到了这股压迫感,放下手里的东西缓慢转身,看向他们。
是你们?!钟节的表情很惊讶,似乎见到杨柏言他们完全是出乎意料外的事情,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但又不太对劲的是,钟节似乎并没有想逃的想法,而只是意外为什么会重逢,杨柏言只好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找你吗?
钟节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咬了咬牙,放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了,有些难过道:难道仅仅因为我把巴克打伤了,你们就要来找我算账吗?可是我的妹妹的血仇我没要了他的命就算好的了 ,仅仅是让他受伤已经是便宜他了。我并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
即使你们现在要我的命,如果让我重来,我也会再度做出同样的选择将老巴克打成重伤!让他为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杨柏言第一时间去看了下封枭的脸色,担心对方会因为自己的父亲被侮辱到而发怒,但看他仍旧面不改色于是就放下心来,对钟节说:这里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说话。
钟节已经受了重伤,就算不受伤他也对抗不了封枭,所以还算老实的跟着他们走了。
等三人一起去了一家比较私密的咖啡厅坐下,点了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之后。
杨柏言才延续了之前的话题,他说:巴克死了,你知道吗?
闻言的钟节先是惊讶的差点端不稳咖啡杯将咖啡洒一地,但还好稳住了,接着就是笑出了声,哈哈,他竟然死了?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杨柏言又看了看封枭,好在对方只是微微皱眉没有打算动手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对开怀大笑的人道:安静点,别人会注意到我们的。
钟节这才从狂喜中冷静下来,看来他虽然没有能力杀掉巴克,但最后还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那么妹妹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既然不是你,那会是谁呢对了,你是在怎么做到有能力跟老巴克战斗,还让对方重伤的?杨柏言觉得钟节突然能变强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而且既然按照钟节的意思,只是重伤巴克之后就离开了,那么也就是说,或许真凶是等钟节走了之后去补刀的那个人,这么一来又失去了头绪。
难道只能让公爵巴克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吗?
钟节听了杨柏言的提问,端起手里的热咖啡喝了一口,眼神躲闪了一下才道:我花了些时间去对自己进行训练,在中国的时候。
他不会将自己注射禁药的事情说出来的,这是他为了杀掉老血族的代价,也是他现在身体久久不能恢复的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