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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昏暗的大殿内鸦雀无声。
顾予书左手环抱着王斫的首级,右手剑尖上滴落着血珠,那身白色的衣袍半边都染上了他人的血色,随着他的走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剑痕。
殿内起义军一个不剩,皆被枭首,鲜血几乎淹没了大厅。顾予书拖着长剑走到瑟瑟发抖的小皇帝身边,剑尖磨在地上发出“嘶啦”的响声,仿佛催命符一般。
“等、等等!”小皇帝面色大变,但顾予书连给他一个正眼都欠奉,只见剑光一闪,一颗头颅便应声而落,跌落地上。
躲在角落里的花公公捂住嘴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顾予书,那个病弱王爷,何时竟有这等武功?
不止他不知道,顾予书的心腹也不知道,甚至连王斫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看着那个仿若从地狱来的人缓缓踱步来到王斫的无头尸身旁边,王斫即使死了,身子也站的笔挺,他仍然保持着举剑御敌的姿势,另一只手则紧紧攒着藏在身后。
顾予书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他的手掌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玉佩,掌心边缘已经将手心磨出血来,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呵。”顾予书笑了,但是脸上却一片凉薄:“骗子。”
“真要这么在乎我,又怎么会留在这里,还为了保护那狗东西而死。”
他声音极冷,使得手下人全都垂着头不敢作声,顾予书刚才展现的实力太过强大,那些起义军在他手下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尽管他大开杀戒时也有人上前劝阻,却都被顾予书开膛破肚,使得剩下的人登时不敢再上前。
王爷疯了,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尽管他表现得很正常、很理智,可他却因为王斫的死而疯魔了,而这殿内的血海便是证据。
取出那块玉佩,顾予书把它塞在王斫的嘴里,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便笑了一下。
然后他走到角落,一把将花公公揪了出来,那里还藏着几个小太监宫女。
“求您……!”
花公公的求饶声还没说完,顾予书却已经把他们捅了个对穿,看着地上的这些尸体,顾予书似乎恍惚了一阵,却依然道:“去后宫。”
“王……王爷……”心腹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看这顾予书冰凉如水的眼神,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路上不知道又杀了多少人,顾予书仿佛不知疲累的杀人机器一般,硬是一个殿一个殿的那样杀了过去,只要看见人,必不会留下活口。
小皇帝虽小,却早已成亲,子嗣也留下了不少,照理说这些人和顾予书也有亲缘关系,可他竟连眼睛都不眨,直接将这些人都斩于剑下。
整个皇宫几乎让顾予书都屠了一个干净,直到此时心腹才发现,原来他们的王爷……居然如此深藏不漏,可却甘愿为了王斫安之一隅。
如果杀皇帝、还有皇帝的子嗣,还可以说是斩草除根,可当那些王妃侍卫也被一并处死的时候,这件事就显得有些太过了。
“王爷!”心腹抱着必死的决心劝诫。
顾予书却只是看了看自己已经卷刃了的长剑,道:“烧了这里。”
“王爷!不可啊!”
“再废话,连你一起烧。”
于是他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琼楼玉宇燃烧起来。
顾予书站在宫墙之上,看着这场熊熊大火。他右手举起王斫的头颅,把他转到宫殿的方向:“看,那里是皇宫”
“你要保护皇帝、保护皇宫、保护这个国家,我偏偏要毁了它们。”
他在杀了皇室一脉和叛军以后,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位登大宝,可是他偏不。
他要这个朝代,就这样灭亡。
“王斫,这就是你抛下我的代价。”
他将王斫的头颅转过来,放在面前,亲了亲他已经僵硬的嘴唇。
顾予书的脸上还溅着干涸的血迹,给他的面容平添一份诡异的艳丽,他笑道:“王斫,我诅咒你。”
“王斫,我诅咒你。”
第二世的顾予书浑身浴血,所有人都想不到那看似文文弱弱的小神医竟然还有如此身手,外族军队的首领皆被他一剑斩下马,战场上大半的人都死在他的剑下,只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敌人的弓箭手早已准备好,箭尖直指顾予书。
可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连躲都不躲,任由箭雨落下。
他只是回了身,将已经从木棍上摘下的头颅护在怀里,无数羽箭穿透他的身躯,唯独王斫的首级是完好的。
他张狂的笑着,无数血污从他嘴里涌出,他的眼眸中却只剩下疯狂。
“王斫!我诅咒你!!!”
以鲜血为代价,王斫,我诅咒你——当你落入轮回,若你是河中的游鱼,我便是岸边的鸬鹚!若你是草中的白兔,我便是空中的鹰隼!若你是林中野兽,我便是老练的猎手……我会将你束缚、撕碎、扯裂,一点、一点的吞之入腹!
我定要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再也逃
', ' ')('离不了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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