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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预料的那样,震动后不久,营地中的人便纷纷聚拢到了通信设备周
边,很快又见到这些人纷纷散开,同时一个个颇为兴奋的开始整理各种装备,没
过多久便在李朝以及眼镜男的指挥下,分成先后两批向坑道下方进发。
在李朝为首的那批人当中,我明确的看见了周静宜,她似乎跟在那名丰满女
人的身边,一边走,一边和丰满女人说话。
除了周静宜外,李朝的队伍当中我还看见了唐先生和豹子,唐先生明显有些
虚弱,几乎是在豹子的搀扶之下才能够同队伍一同行动。
李朝的队伍人数颇多,接近二十人。李朝出发后,眼镜男开始招呼剩余的人
员。因为距离远,我听不大清楚眼镜男说了什么。
眼镜男说完后,剩余的人员又分成了两批,一批大约七八个人跟着眼镜男也
一同朝着向下的坑道前进了。最终剩下五个人在营地留守。
等眼镜男带人离去后,营地内一下空旷了起来。剩下的五个人中,除了一个
在中央的电台留守外,剩余的四个人一块钻进了某个帐篷当中……
我见到有机可乘,沿着坑道边缘摸进了营地当中。在某个帐篷边上我得到了
急需的「补给品」。两三个食品罐头以及一把工兵铲和不知道什么人遗留在此处
的一把瑞士军刀。
躲在帐篷里的四个人似乎是在打牌,不时能听到他们争执喧哗的声音。我蜷
缩在角落中盘算着。帐篷里打牌的人看上去似乎放弃了警惕心,但我却没有袭击
他们的打算,因为在我的印象当中,这些人准备的炸药和其他武器装备好像就堆
放在他们打牌的帐篷里。加上留守电台的那个,一对五,而且对方有武装,我几
乎没有胜算。所以,试图取得炸药和武器这些还是不考虑了。
现在的关键是,是继续在这里隐蔽等待,还是绕开留守的人员进入贺强、李
朝、眼镜男等人先后进入的那条「伏羲通道」跟随见机的问题。最终,我还是决
定进入跟踪。躲在营地周围隐蔽虽然安全的多,但完全无法掌握强子和周静宜的
两人的情况。而追踪下去,则能够准确掌握李朝等人的具体动向。
确认了这点,我瞅准时机,趁着电台看守不注意的时候,成功的避开了他的
视线,进入到了之前曾经和贺强一同进入的坑道当中,随后,凭借着记忆小心的
向着坑道下方前进。
一路上,我还曾经担心会碰上从下面突然返回的人员。但直到来到当初和贺
强分手的坑道尽头,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当我见到似曾相识的地点时,我大吃一惊。原本被土层包围了的坑道尽头地
面此刻出现了一个大坑。大坑入口足有数平方米大小,已经不能用「盗洞」能够
形容的了。
当我走进坑口时,我才发现,这个大坑根本就是一座向下延伸的石门,石门
内,整齐石条堆砌的台阶通向幽深黑暗的地底。
「看来所有的人都沿着这条石阶下去了。他们居然都没安排人在这里看
守?」我迟疑的看着地面的入口有些难以理解李朝怎么会如此安排。但最终我还
是伸脚踏上了朝下的石阶……
拿着提灯,我一边默默的数着台阶数量,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进,当我步下最
后一级台阶时,正好数完二十八。又向前走了数十米,便能看见甬道出现了拐
弯,侧面甬道中隐隐透出了些许的光亮。我连忙关闭了手中的提灯。小心翼翼的
接近了拐角处,探头一看,才发觉自己小心过头了。拐角过去依旧是一段长长的
甬道。
里面空空荡荡的,根本见不到李朝等一群人的踪迹。而透出的光亮,都是从
甬道两侧石壁上探出的十余个正在燃烧着的灯座发出的。
「长明灯?这么多?」虽然看着这些古代的灯台,我心里有些发毛,但想到
既然李朝等人充当了开路先锋,要有什么事情,他们自然会首先碰上,我也就放
心的转入了这条甬道。一边走,一边观察着甬道内的情形。
整条甬道基本是用整块的石块堆砌而成的,两侧探出的灯座也都同石壁连成
一体,不过灯座的造型极为优美,清一色都是在伸出的石条上雕刻出了跪坐侍女
一般的形象。而侍女的头顶便是圆形的石盘用以放置灯油和灯芯。
见到眼前的景象,我第一感觉便是震撼!
我当年从事记者行业之后,或自费、或借公差的机会走过许多的地方。这其
中也参观过好几个已经开放了的古代陵墓。但在我的记忆当中,即便是河北的长
', ' ')('陵、定陵这几个帝王陵墓当中,我也从未见到过雕刻的如此精美且栩栩如生的石
制雕塑了。关键是,这些侍女的服饰并非我所见过的式样,雕刻的服装形制极为
宽大,但又不同于我曾经在图片上见过的汉代长信宫灯侍女的服装式样。
「锡矿从春秋晚期战国时代就开始采掘了。贺强判断这墓葬的开掘时间要早
于锡矿开采的时间。他的判断没错的话,这甬道至少是春秋时期中早期遗留下来
的了。春秋时期我们这里应该是楚国的控制区吧,这样说的话,这些石刻侍女的
服饰想必那个时候楚国的形制了,听说楚国的服装形制和中原其他国家的差异很
大。这样似乎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不过这里要真是一座陵墓的话,会是什么人的陵墓?」我看着足有二三十
米长的甬道觉得格外的疑惑。以眼前甬道的长度和雕刻的精美程度而言,我基本
判断我已经进入了一所寝陵的地宫。而该地宫的规模应该不小。过去我也现场采
访过几个考古现场,这其中就有春秋战国时期的贵族墓葬。而那些贵族墓葬和眼
前的这座寝陵相比,简直不能同日而语。即便是我参观过的长陵和定陵的墓道都
没有眼前的这一段甬道高大宽阔。从这点推测,我怀疑,这里或许是一座帝王陵
墓了。但我却从来没听说过历史上有哪一个帝王级别的人物埋在我们这里过。春
秋时期,我们这边是楚国的领地,但楚王王陵只可能位于楚国历史上的那几个都
城周围。楚国最早的都城似乎是在湖北秭归,后来又因为同吴国战争的原因迁徙
到了宜城,春秋末期、战国早期迁都到了荆州的纪南城就是所谓的郢都。后来因
为不断遭到秦国的打击又曾两次迁都,先是安徽太和附近的巨阳,最后是寿春即
现在的安徽寿县。所以,我们这里虽然是楚国故地,但绝对不可能有春秋战国时
期楚国的王族陵墓的。
本地在春秋战国时期拉的上关系的最有名的人物其实是战国四公子之一的春
申君。因为据地方志记载,最早采掘这座凤凰山锡矿的人,便是春申君了。而且
好像春申君历史上也从来没有真正来过这里。毕竟他的封地是在现在的上海那
边。
这座凤凰山锡矿仅仅是他的众多产业当中的一个而已,当时他也仅仅只是安
排了他的门客在这边替他监督生产管理施工罢了。
带着种种疑问,我不知不觉走到了这段甬道的尽头。尽头处,我穿过了一座
上圆下方的石头拱门。石头拱门内是一间占地面积足有两三百平米的空旷石室!
石室的四周同样分布着甬道外面一般从墙壁上突出的石雕灯座。每一个灯座
都已经被先期进入的李朝等人点亮了。石室当中能见度良好,空旷石室内的一切
一目了然。
石室的正中央是一座孤零零的长方形白色石台。走近观望了一下,结果发现
石台的后面又出现了一处漆黑的大坑,同我进来的地方一样,又有阶梯向下延
伸。
站在继续向下行进的地道口边,我并没有立刻下去,而是转过身观察起了旁
边这座位于石室中央的白色石台。整座石台似乎是整体切割而成的一般。通体没
有任何拼接的痕迹。颜色雪白,在四周光线的映照下表面产生了一种半透明的状
态。我用手抚摸了一下,入手顺滑、冰凉,感觉很舒服,我忍不住多摸了两下。
摸完,我看了看手心,居然没有一丝灰尘……
除了正中央的石台以及位于石台后方的地道入口以及从周边石壁伸出的时刻
灯台外,整座石室居然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四周的石墙上也没有任何壁画或
者浮雕之类东西的存在,我不明白这间石室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虽然我不是考古专家,但我却很清楚,古代陵墓是有固定的建筑模式的。作
为阴宅,和活着时期的阳宅相对应。陵墓中的房间几乎每一间都是有其专属用途
的。而现在这座石室,让人根本就不理解其存在的意义。
我围这石室转了两圈,没有任何发现后,最终还是再次来到了石台后的地道
入口走了下去。
步下台阶,又是一段甬道,和上面的一模一样。接着还是拐角。拐过角落
后,望着和楼上几乎一模一样两侧伸出石制灯台的通道,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加快脚步冲到了通道的尽头,又是一座上圆下方的石头拱门,跨过拱门。
空旷石室中竖立着的长方形白色石台赫然映入我的眼帘。我立刻来到了石台
后方,又一个漆
', ' ')('黑的地道入口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不好……这里难道是迷楼?」见到眼前的一切,我大吃一惊!
所谓「迷楼」是古代的一种极为诡异的建筑模式。一般是在一定区域之内,
连续建造数个一模一样的房间和建筑,用通道连接。然后在连接通道内利用视觉
差以及地形的高地差造成同样建筑层出不穷的错觉,使进入里面的人在这几个房
间和建筑当中无限循环的跑动,最终达到将进入者彻底困死在建筑群内的目的。
我意识到这点后,立刻转身向来的通道跑了回去。
「我只下来了两层,应该还没有陷入无限循环的死结当中,现在立刻退出,
应该还来的急……」
通道……拐弯……上楼……通道……拐弯……上楼……
当我步出上一层的阶梯时,白色的长方形石台陡然出现在眼前。
「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清晰的记得,我只下来了两层而已!这样也着了
道?」我站在原本应该是坑道底部这一层地道口仔细的观察着突然出现的这间石
室的四周情况。此刻的我确认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迷楼的陷阱当中了。
在这种情况下,向没头苍蝇一样一直转悠下去是极其危险的。所以我努力抑
制住了自己慌张的心理,思考起了脱困的方法。
「冷静下来……碰上迷楼最好的方法是在经过的地方做记号……以确认是否
是自己曾经到过的房间。然后在找出不同房间的之间的差异,并最终寻找出出
口。」我随即在面前石台和地道口之间的地面用捡来的瑞士军刀刻一个阿拉伯数
字的「一」以示标记。接着绕过了石台,向前方前进,经过了相同的通道和拐
角,又登上一排楼梯后,再次看见了石台,低头一看,地道入口和石台之间的地
面空空如也,我跟着在这个入口和石台的地面上又刻上了数字「二」,然后接着
前进……
半个小时后,当我刻到数字「五」时,再前进,进入又一个石室后,我终于
看见了地面上我之前刻画的数字「一」!
「呼……看来一共是五个一模一样的石室了!这一路过来,没有碰到任何
人,这说明李朝那些人应该很顺利的通过了这里。他们队伍中有贺强还有唐先生
那样的行家带队。我就惨了,得自己想办法破解。一般来说,迷楼当中明显的房
间或者是建筑都只是起一个迷惑作用而已。真正的关键在连接这些房间和建筑
的通道当中。尤其是楼梯和拐角。五个楼梯和拐角中必然存在高低差和机关设
计。」
弄清了眼下这片迷楼的石室数量后,我坐在楼梯上,一边喝水一边用军刀打
开了一罐在营地当中捡来的午餐肉罐头。手机没电后,我已经不知道准确的时间
了。不过我估计从进入坑道到现在,恐怕已经超过了一天时间了。此刻的我是又
累又饿,再不吃点东西,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了。
囫囵吞掉了一罐午餐肉,我终于感觉到肚子里有了充实的感觉。肚子解决
了,我却又感觉到了极度的疲倦。虽然明知道此时、此地根本就不是睡觉的地
方。但我还是忍不住解下了背后的背包,背靠着石台坐了下来,原本只是想喝点
水休息一下的,但谁知道,当后脑接触到石台片刻后,我几乎无法控制的就闭上
了眼睛,进入了睡眠当中。
「这里怎么是睡觉的地方?不行,我必须醒过来……咦,我看见了什么?我
是在做梦么……」此刻的我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了。因为此刻我的脑海
当中忽然浮现出了大段大段的场面……那些场面便如同我站在一旁亲身经历和目
睹一番!
蓝天、白云……我仿佛置身于一片茂密的树林当中。我在树林中缓慢的步行
着。很快,在不远处矮树丛中,仿佛有人影晃动。
我俯下身子,缓缓的接近了矮树丛。结果却见到两个赤裸的男女正在矮小树
丛的掩护下,紧紧的搂抱在一起。
女子容颜秀丽,但却稚气未脱,明显还属于未成年人的范畴之内。而男子也
极年轻,看上去也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男女都是长发披肩。或者因为年龄的原
因,女孩显得格外羞涩,在少年男子的抚摸和挑逗下极为被动。少年男子则不
同,似乎性经验颇为丰富,他一边把脸凑到女孩的耳边不停诉说着什么,同时抚
摸着女孩的身体,刺激着女孩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地带。女孩被挑逗的娇喘连连
……
终于,在少年男子甜言蜜语以及手上的不断运动
', ' ')('下,女孩躺到了地上,双手
捂着脸,不自觉的分开了一双雪白的大腿。少年男子嬉笑着伏下身躯,跪在了女
孩的两腿之间……
我猛的摇了摇头,终于从脑海当中的梦境中挣扎了出来,坐在地上连连喘
气。
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空旷的石室,冰冷的石板地面,眼前黑洞洞的地道
入口……
「我操,看来我太累了!在这里居然都能睡着,不仅睡着了,我他妈还能做
梦!做的居然还是春梦。我最近两三年缺乏性生活是没错了。可是我前两天才和
周静宜在宾馆里开了房间啊,虽然没有直接做爱,不过我当时也是解决了生理需
要的……没道理会做春梦的啊?」清醒过来的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或者是刚才那片刻的睡眠确实让我恢复了一定程度上的疲倦。此刻的我感觉
精神状态改善了许多。我随即起身背好背包,再次向下,踏上了眼前地道入口的
阶梯上。一边走,我一边仔细的计数,同时观察着阶梯两旁的石壁。在传统的迷
楼设计当中,阶梯是建造者最喜欢动手脚的地方。往往利用不同的阶梯数来改变
几个相同房间之间的高低差,给进入者制造几个房间彼此高低不同的错觉。
走到底后,我发现这截阶梯依旧是二十七个石梯二十八个阶面。两旁的石壁
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设计。我接着在这截石梯上上下下走了两遍,终于确定连接一
号和五号石室之间的这截石梯没有问题后,便跟着进入了五号石室。
当跨过那扇上圆下方石拱门的瞬间,我隐约听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声响。我随
即停在了原地,思考了片刻之后,我忽然转身再次从石拱门内穿行而过,这一次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抬头思考了片刻,第二次转身穿越拱门,这一次,我又听
到了「卡啦」的隐约声响。
我转过身,望着石拱门思考了起来,不一会,我的嘴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发现了这座迷楼的奥秘所在了。
石拱门就是机关所在,从通道这个方向穿越拱门,会触发机关,而从石室这
个方向穿过拱门,则不会触发机关。明白了这点,我猛然转身反向朝着一号石室
的方向走去,这一次,我没有回头,一鼓作气冲到了三号石室,当我转过拐角位
置时,向上的石制台阶果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又一扇石制拱门。
我立刻走进了这道拱门进入了一条新出现的甬道当中。这座甬道两侧的石壁
上再不是空旷的石砖了。除了依旧分布着侍女石制灯台之外,灯台的上方出现了
壁画。
李朝一行人显然已经先一步经过了这里,我在入口一座石制灯台的下方看见
了一个丢弃的一次性打火机。而之前的那些长明灯,看来很可能原本都熄灭了,
再次点燃它们的,恐怕正是李朝和贺强等人了。
此刻的我感觉弄清了背后这座迷楼的布局了。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的话。伏
羲道进入的位置应该是一号石室和五号石室之间的通道。我进入后,步入的第一
个石室是五号。但我在穿越五好石室的拱门时触发了第一个机关,原本链接伏羲
到和五号石室间的石阶通道或者被设计了什么机关而自动升起关闭,显露出来的
则成了通往一号石室的石阶。当我来到四号石室的时候,并通过拱门触发机关
时,我现在走进的这条通道上方的石阶降下将三号石室和四号石室之间的通道连
接起来,同时遮蔽了现在这条通道。之后,我如果继续向前的话,将连续通过三
道拱门,触发三次机关,触发一次,一号和五号间的通道打开,触发二次,四号
和三号之间的通道打开。触发三次,一号和五号中通往伏羲道的通道关闭,再次
变为连接一号和五号石室间的通道。而进入者如果一直沿着这个方向不停的走下
去,便会陷入在五个房间内不断循环的状态当中。
明白了这点之后,我也清楚了李朝等人能够快速通过这里的原因了。他们人
多,只需要把人手分散开来,每个石室和通道内都安排人员,然后反复进出拱
门,两下便能发现这其中的规律并找到现在位于三号石室和四好石室之间的这条
通道的。这迷楼设计虽然精巧,但似乎只对单个的闯入者会构成麻烦,而且闯入
者要是运气好,向前直接冲到二号石室然后再突然一路返回的话,只需要穿过三
号石室,便能正好碰上四号、三号之间的这条通道开启……
想清楚了这一切,我感到了极度的郁闷,平日里
', ' ')('我总觉得做事深思熟虑是必
要的。但此刻,我的深思熟虑却让我浪费了更多的时间。要是我真像没头苍蝇一
样在五间石室中反复来回的乱跑,没准能更早发现眼前的这条隐蔽通道了。当
然,也有运气不好,始终撞不到的可能,不过我觉得那种可能性不大。
而且我怀疑,建造这所迷楼的人的目的其实只是希望闯入者知难而退而已,
并非真的想要困死进入者。因为迷楼虽然设计巧妙,但其规律并不复杂。起到
的,更多的是对闯入者所造成的心理压力了。
一边揣测着建筑者的真实想法,我一边抬头观看起了石壁两侧的壁画。看了
两眼,我随即对这座古代墓葬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因为此刻我见到的壁画和以往
的那些大为不同,不仅色彩斑斓,保存良好。而且壁画的内容几乎大部分都是男
女性爱的春宫图绘。当然,也并非全部,一路走来,其中也夹杂着类似战争场面
的图绘。在我的印象中,古代墓葬的壁画要么记录墓主人的生平和日常起居,要
么就是畅想墓主人升天后的生活状态。而眼前的这些壁画想要表达的意义要是和
其他古墓一样的话,岂不是说,这个墓主人的一生,除了几次战争之外,根本就
是在不停的性交当中渡过的?这实在令我有些难以置信!
而且眼前的这些春宫和我过去看过的古代春宫图差别也非常大。中国现在流
传的春宫大多为明清两代所绘制,相对比较含蓄,并不重视人体的描绘,反倒更
在意场景、服饰等方面的表现。
壁画中的男女不仅个个一丝不挂,没有任何作为衬托的服装或者场景物品描
绘,而且人体比例极为精准,反倒同欧洲古典绘画中的人体有几分相似。与其说
是壁画,倒不如说是一幅幅的性爱体位示意图。而且画中的人物仅仅只是一个个
形体,并未描绘出人物的五官和相貌,只能从形体来判断性别。女性形体显得丰
满,几乎都是丰胸翘臀。而男性形体则显得肌肉发达,极为健壮。看了半天,除
了赤裸裸的性欲之外,我实在看不出其他任何意义,所以,我不得不把注意力集
中到了那几幅反映战争场面的壁画当中。
几幅战争壁画当中的人物同春宫图中的人物绘制方式一致,只不过其中的人
物形态很明显的附加了诸如盔甲和头冠之类的物品。而且除了人物外,还增加了
诸如双轮战车、战马、城墙的图像。
第一幅表现的是一名身着盔甲的武士骑马射箭的场景,他所射击的目标是一
个仓惶奔逃的敌人。敌人背插箭镞,显然是表现武士一箭射死了这个敌人的意
思。
不过这个敌人的造型引起了我的兴趣,被射死的这个敌人头上戴着高高的冕
冠。
之前贺刚认为这座古墓应该是先秦时期的墓葬。假如他判断正确的话,画面
上的这些人物应该最晚生活在春秋战国时期。而春秋战国时期的穿着服饰是有着
严格的规定的。这其中帽子就非常典型。射箭武士的头部只有微微隆起,从形状
上推测应该是战国武士常见的武士髻冠。而他射死的人却戴着高高的冕冠,要知
道冕冠可不是普通人能够佩戴的。在春秋战国时期,一般情况下,只有得到了周
天子正式册封了的诸侯才有资格佩戴这样的高冠。当然,进入战国时期后礼乐制
度荒废,有资格佩戴冕冠的人有所增加,但即便如此,也只有王室贵族才会佩戴
冕冠了。从这些方面推测,骑马武士射死的这个敌人身份颇为尊贵,最起码也是
王子或者公子这一级别的贵族了。
第二幅表现战争画面的壁画有些让我看不明白。画面中出现了城市的场景。
一座城池外聚集了众多的士兵形象。城门的大门被打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
武士站在城门口。士兵的前面同样一个武士站立着,门口的武士似乎是空着手
的,士兵前的武士则手中拿着一把剑状的武器。看上去像是两批人在交谈,也像
是城市里的人在迎接城外的士兵。不过我思考了一阵后,否定了后一种看法。因
为假如是迎接城外的士兵,那城外的那名武士不应该手持武器才对。由此推测,
这幅画表现的应该是一只军队兵临城下,城内的人在门口武士的带领下外出于与
对方谈判更合理一些了。
第三幅画上绘画了一名武士被众多的士兵围在当中,武士将手中的剑插进了
自己的身体。应该是表示,被围武士寡不敌众,最终选择了自我了解。
第四幅画的画面则比较诡异了
', ' ')('。这幅画严格说不应该是表现战争的场面。画
面中出现两个武士的形象,其中一个躺卧着,而另一个则站在躺卧武士的前方。
两个武士的造型完全一样。而在两个武士画面的远处,站着一个衣袖宽大的
男性,男性双手向天,似乎在欢呼或者祈祷,但男性形象的背后则站着一个赤裸
女性的形象,不过赤裸女性的手中却拿了一把剑,剑的半截已经插进了前面男性
的身体。
看完了这连续的四幅壁画之后,我觉得我弄明白了前面三幅壁画的含义了。
前三幅壁画似乎是说武士杀死了一个地位极高的贵族,他的城市或者因此遭
到了其他军队的攻击,又或者是因为彼此的军事力量悬殊太大,他为了保护城市
的普通居民而出城与来犯者谈判。谈判的结果似乎是武士选择了在敌人面前自
杀。
「如此说来,这做墓葬应该就是壁画当中这个自杀武士的陵墓了。在强大的
敌人面前不堪屈辱而选择自杀。这个武士想必是个刚烈的勇士了……不过这样一
个勇士的陵墓当中怎么会有这些性爱体位图呢?既然墓主人是个勇敢的战士,那
么随葬壁画应该着力表现他的武勇才对。怎么会有这么多表现男女性爱的壁画?
还有那第四幅壁画什么意思?搞不懂啊……「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到通道的尽头,尽头处分成了左右两条甬道。我正思
考着应该走那条通道的时候。左边的通道哪里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我连忙把身
体靠在了靠左拐角的墙壁上隐蔽,同时小心的探出头来朝左边甬道观望、聆听起
来。
「这什么破墓?除了主墓室有几件东西之外,其他的墓室里都是空空荡荡
的,连一件冥器都没有?既然不放东西,当初干嘛建造了那么多的墓室,搞的跟
个迷宫一样。」
「有没有关我们什么事?反正是李老板出钱。不过我看他脸色也不好。辛辛
苦苦进来了,搭了好几条命,岑老大那边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情况。现在居然是这
么个结果。估计这趟下来,这个李老板得亏不少。你没看贺老大刚才差点没跟他
翻脸。」
「翻什么脸?怎么回事?」
「唐先生那边死了三个人,岑老大那一组整整十一个。贺老大刚才扯着李老
板算账,逼着那家伙加钱呢……」
两名盗墓者从左边通道的尽头处走过。我才意识到,左边通道的尽头似乎也
是一个丁字岔路口。
「唐先生那边死了三个?不对啊,我记得只有两个人被那个怪物给咬了,一
个是那个小个子,还有一个是站在上面开枪的两人中的其中之一。其他的不都跑
出去了?对了,那第三个人应该是指我了……唐先生肯定认为我不是被怪物弄死
了,就是没有来得及逃出爆破的范围……」
听到两名盗墓者谈话的声音逐渐远去,我转身进入了左边的通道,无声无息
的跟了上去。
一一二
楚芸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沉入混沌一片的梦乡的,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
睡梦中醒来的。只记得这一夜自己始终是在水深火热之中。下身麻木的已经没有
了痛感,只知道自己整个下身都浸泡在粘乎乎的粘浆中了。
当她在昏暗的灯光下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让她见了就浑身
发抖的黑黝黝的大胖脸。
「怎么,芸奴醒了?一夜销魂,你好风流哦!」龙坤俯身看着赤条条蜷缩在
被窝里的楚芸,皮笑肉不笑地说。
「好啦,天都亮了,不要再赖在床上了。起床,今天主人要教你规矩。」龙
坤脸一绷,甩下一句硬邦邦的话,转身就出了屋。
两个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了屋里,是阿钦和阿东。他俩二话不说,扑到床前,
一边一个抓住楚芸的胳膊,把她赤条条地拎出了被窝。楚芸刚要央求他们把自己
送到浴室里,洗一洗到处都粘乎乎的下身,谁知他们却一声不吭地架着她出了门。
一出那道厚重的大门,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门外的走廊连接着那一大
片黑乎乎的空地,像是一片坟场,阴森森的。空场的一头是一排排铁栅栏,那是
楚芸被关过的牢房。
楚芸以为他们会送自己回牢房,谁知他们却架着她停在了那片空场上。奇怪
的是,她看见龙坤也坐在这里。他坐在一张粗重的太师椅上,旁边是一张粗木制
成的方桌,桌上摆满了各式的佳肴,龙坤手里端着一杯牛奶,一手拿着一块面包,
正大嚼大咽,吃的
', ' ')('津津有味。
见楚芸被架了过去,龙坤指指桌旁,冷冷地说:「芸奴,过来陪主人吃饭。」
一听到「吃饭」两个字,楚芸的胃里顿时翻腾起酸水,一直顶到喉咙口。但
她不敢说半个不字。她强忍住不断涌上来的恶心,怯生生地低声答道:「是,主
人。」
可话出了口她才注意到,桌子旁边并没有她的位子。难道要让自己就这样赤
身站在那里陪他吃饭?她还在纳闷,两个男人已经推着她来到龙坤的面前。他们
按住楚芸光溜溜的肩头向下一压,楚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龙坤的
面前。
楚芸一下子蒙了,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可还没等她回过味来,当啷一
声,一个不锈钢盘扔在了龙坤的脚下。龙坤嘴里大嚼大咽,抬脚把盘子踢到楚芸
的跟前。俯身把手里的牛奶倒在了盘子里,然后阴笑着对楚芸说:「今天开始,
老子开始教芸奴规矩。好啦,吃吧!」
楚芸大惊失色,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一时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
已经放弃抗拒了,已经乖乖吃饭了。他这是得寸进尺吗?自己跪在这里,手铐在
背后,怎么可能吃东西?
楚芸还在懵懵懂懂地胡思乱想,一个男人来到她的身旁蹲了下来。楚芸只觉
下身一凉,一根凉冰冰的玻璃管插进了她已经麻木的后庭。紧接着头皮一紧,一
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头发,耳边传来了宏赡那阴森森的声音:「芸奴,来,现在开
始教你规矩。」说着就把楚芸的脑袋往下按。
楚芸呜呜闷哼着,硬挺着脖子下意识地抗拒。但头皮上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和巨大的压力很快就把她压垮了。她的脖子渐渐软了下来,头越来越低,屁股越
撅越高,不一会儿脸就贴近了地面,被按在了钢盘子上。
楚芸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口鼻慢慢被按在了盘中温热的牛奶里面,喘
不过气来。她下意识地想要叫喊,可根本无法呼吸,只好屏住气。可坚持了没多
会儿她就憋不住了,噗地一口气出来,把盘子里的牛奶喷了满地。
宏赡一把将楚芸的头拉了起来,她的口鼻、下巴、脸蛋上都挂着白色的奶液,
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龙坤把头也伸了过来,看着楚芸狼狈的样子恶狠狠地说:「芸奴,你给老子
玩花样是不是?老子赏给你的吃食你敢弄到地上!主人是不是该惩罚你啊?」
楚芸吓得连连摇头:「不……不……芸奴不敢……芸奴吃……芸奴自己吃
……主人饶恕芸奴吧……芸奴不敢了……」
龙坤哼了一声,朝宏赡使了个眼色。宏赡放开了楚芸的头发,龙坤把盘子里
的牛奶加满,耸耸鼻子道:「好啦芸奴,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吃,都吃掉。」
楚芸心里害怕的厉害,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双手铐在背后,怎么才能把那满盘
的牛奶喝掉。可她不敢争辩,在几个男人的注视下慢慢俯下身,高高地撅起了屁
股。
嘴唇慢慢触到了液面。她试着撅起嘴唇,轻轻吸了一口,谁知奶液随着气流
直冲气管,呛的她连连呛咳,差点背过气去。她又试了几次,发现这个办法不行。
只好张开小嘴,吐出香舌,伸进盘子里舔了一口。
可舌头刚刚伸进液面,一股甜腻腻的奶香直冲肺腑,胃里突然泛起一股恶心,
呕地一声,一股酸水就冲到了喉咙口。她赶紧闭嘴,但已经来不及了。一股淡黄
色的液体从嘴里冲了出来,直落到了盘子里,在白白的奶液中形成了一条醒目的
痕迹。
砰地一下,楚芸的屁股挨了狠狠的一脚,她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到盘子
里。龙坤坐在椅子上岔着腿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什么大少奶奶,简直笨死了,
连吃奶都不会!你肚子里的娃娃怎么给爷养大?」
楚芸抬起泪汪汪的双眼央求道:「主人,芸奴不会啊,求主人放开芸奴,让
芸奴自己端着吃吧……求求主人开恩啊……」
龙坤哼了一声道:「你想的倒美!在爷这里吃饭就是这个吃法。敬酒不吃吃
罚酒,芸奴既然不会吃奶,那就给你换个样!」
说着指着自己的脚下道:「过来!」
楚芸楞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四只大手已经不由分说,把她拖到了龙坤
的跟前,跪在了他两条岔开的大腿中间。两只大手按住她的肩头强迫她跪下,一
只大手趁势伸进她的胯下,把她肛门里面插着的温度计抽了出来。
龙坤看着泪流满面的楚芸,嘿嘿一笑,伸手解开自己腰
', ' ')('间的皮带,熟门熟路
地褪下裤子,露出了胯间那条黢黑臊臭的大阳具。
他指着那团软塌塌趴在两腿之间的臭肉笑嘻嘻地对楚芸说:「过来芸奴,这
个你总会吧。今天爷高兴,主人对你特别开恩,爷亲自来喂喂你!」
楚芸只轻轻抬起眼皮瞟了一眼,立刻呜地呕了一声。她低着头,拼命压抑着
一阵阵涌上来的恶心,下意识地摇着头:「主人…芸奴…芸奴……」
「怎么,不吃?」龙坤恶狠狠地喝道。
「不……不……芸奴…不敢………」
「什么敢不敢!」龙坤说着伸出一只大手,抓住楚芸的头发一把将她惨白的
俏脸拉了起来,狠狠地拽到了自己的胯间,不由分说就往那团臭肉上按。
楚芸的口鼻都被按在了那团软塌塌的臊臭肉团上,软绵绵热乎乎的肉团在她
脸上蹭来蹭去,上面还残留着昨夜留下的龌龊东西,又骚又臭的气味顿时充满了
她的鼻腔。她胃里一股股热流往上撞,就顶在喉咙口,几乎是呼之欲出。
「张开嘴!快张开嘴!」几个男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吆喝着。可楚芸始终紧
咬牙关,就是不肯张嘴。嘴一张会出现什么情况她简直不敢想象。
可那几个凶恶的男人岂肯放过她。不知是谁的大手伸了过来,钳住她的两腮
用力一捏。楚芸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一道黑色的闪电击中,完全没有了知觉,嘴
不知不觉就张开了小口。
那只在她嘴唇上蹭来蹭去的肉棒已经渐渐有了反应,见两片樱唇微微张开,
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那半软半硬的肉棒半截插入了楚芸的口腔,触到了柔韧的
香舌。
楚芸只觉得舌头碰到了一条肉乎乎粘糊糊的大肉虫,一下触发了腹中压抑许
久的暗涌。扑天盖地的恶心排山倒海般地翻了上来,她只觉得舌根一酸、喉咙一
热,心中暗叫不好。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死命地扭头,不管不顾地甩脱了那只大
手,吐出了已经大半塞进自己嘴里的肉棒,猛地把脸转向了一边,哇哇地呕吐了
起来。
楚芸吐的昏天黑地,胃里残存的食物伴着酸水搜肠刮肚地都吐了出来。她一
边吐一边呕,好像要连肠子都一起呕出来似的。足足呕吐了好几分钟她才气喘吁
吁地停了下来,黑乎乎的水泥地上积了薄薄一片粘糊糊的东西,散发着酸腐的味
道。
龙坤等楚芸的呕吐渐渐停了下来,抓住她的头发拉起她呕得蜡黄的小脸,凶
神恶煞般地瞪着她:「怎么,见了老子你就吐?你是活腻了吧?」
「主人……芸奴真的不行……你饶过芸奴…下次…呕……」楚芸有气无力地
央求着,话没说完就又呕了起来。
「他奶奶的,真是身骄肉贵的大少奶奶啊。芸奴你这也不会,那也不行,这
怎么可以呢?既然你什么都不会,那主人就找个人来给你示范。我就不信你学不
会。」
说着,龙坤朝阿东使了个眼色:「带过来,教教芸奴规矩。」
阿东应了一声,转身朝黑洞洞的走廊深处跑了。楚芸只觉得头痛欲裂,一时
想不明白龙坤说的是什么意思:「找人来教我,教什么?让谁来教我。」
楚芸头晕脑胀,只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叮叮当当金属撞击声,接着就是一阵
阵哗啦哗啦铁链的声音由远而近。她心中紧张的发抖,她明白自己得罪了龙坤,
但不知道他要如何发落自己。她心惊胆战地悄悄抬起眼皮,向那神秘声音的来处
望去。一瞥之下,她一下愣住了。
只见阿东正从黑暗的走廊中出来,他走的很慢,手里牵了一根铁链,那哗啦
啦的声音正是来自那里。但真正让楚芸恐惧的,是在阿东的身后,有一团白花花
的东西,在跟着他蹒跚地向前移动。走廊里面光线昏暗,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只能看出它扭来扭去,移动的有些吃力。它每扭动一下,就向前挪动一点,铁链
也跟着哗啦响一阵。
楚芸恐惧的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实在想不出来,龙坤会弄个什么怪物
来处罚自己。只见那怪物跟在阿东的身后,一扭一扭的越扭越近,轮廓也越来越
清楚。楚芸惊恐地发现,那是一大团白肉,原来它是被阿东手里的铁链牵着,难
怪铁链跟着它响个不停。
突然,楚芸觉得自己的心脏停住了,她看清了,阿东牵出来的不是什么怪物,
那竟然是一个人,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因为楚芸看到了在她胸前低垂晃来晃
去的硕大的乳房。而且,那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她圆滚滚的
', ' ')('肚子几乎擦到了地面,
难怪她挪动的那么笨拙、艰难。
楚芸还在发愣,阿东已经把那女人牵到了桌旁。女人气喘咻咻地直起臃肿的
身体,微微垂下头,不待阿东发话就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的双手背到身后。阿东顺
手从腰里摘下一副手铐,熟练地把女人的双手铐了起来。
楚芸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体态臃肿的孕妇,她的脸被乱蓬蓬的头发挡着,看不
清楚,可那体态、那模样,楚芸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却又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在
哪里见过。
龙坤点起一根香烟,眼睛盯着那白花花臃肿的肉体,得意洋洋地翘起了二郎
腿,他惬意地朝那女人吐出烟圈,一字一句地说:「枫奴,抬起头来,看看谁来
了?主人替你收了个高徒,你高兴不高兴啊?」
「枫奴高……」那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诚惶诚恐地抬起头,不假思索地吐出几
个字,可话说到一半就像被一把巨大的剪刀拦腰剪断了。她看到了赤身裸体跪在
面前不远处被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夹持着的那个年轻女人,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楚芸此时也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跪在咫尺之遥的这个赤身裸体的孕妇。
她听到了龙坤的称呼,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他说什么?叫她什么?他叫她枫奴……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在这
里遇到她?」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用力摇了要脑袋,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去,
从那浮肿惨白的脸庞中她真的隐约看出了几分当初熟悉的俊雅。
天啊,难道真的是她!真的是蔓枫!确实是她!当初自己认出龙坤的时候就
应该想到,蔓枫就在他的手里。当初在METRO就是他带人百般羞辱折磨蔓枫
的。可那几天自己被他们折腾的五迷三道、寻死觅活,竟然连这个都没有想到
……
四目相对,两人一时都呼吸急促,但谁都没有出声。
蔓枫起初还以为跪在龙坤脚下的光屁股女人是弘太太,可一瞥之下她吓了一
跳。这女人不是弘太太。与此同时,一个和自己关系非常密切、非常熟悉的面孔
浮现在脑海里。怎么可能是她?蔓枫的脑子竟好像一下锈死了,转不动了,那个
呼之欲出的名字一下把她惊的不知所措了。
看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楚楚可怜的神态,她越来越肯定,
就是她!那个熟悉的名字和那熟悉的面孔一起在她脑海里来回盘旋,触手可及,
可她就是怎么也抓不住它们。
忽然,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蔓枫的脑海,她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楚芸!
难道真的是她?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赤身裸体、绳
捆索绑……」
龙坤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女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半晌才说了一句:「怎么,
枫奴,你不认识芸奴了?你的熟人啊,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哇地一声,两个赤身裸体双手背铐相对而跪的女人同时痛哭失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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