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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似一壶老酒，呛得人流泪，又不得不咽下所有的苦涩，然后再慢慢品出一点甜来。
这壶老酒沈柏舟一喝就喝了五年，五年如一日的思念一个人，像是中了毒瘾，也确实沈柏舟被那人下了毒，万劫不复。
沈柏舟毕业后在一所私立高中教学，他抱着对新工作的憧憬，却没想到迈入了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挣脱的深渊。
沈柏舟教物理课，平时课比较多，来问题的学生也很多，他年轻长得还帅，一来就很受同学和同事的欢迎。
“老师，你帮我看一下这题。”
沈柏舟看了一眼那人的手就知道是谁，叹了一口气拿过书和笔纸开始演算那道题。
“老师，你叹气是不是烦我了？”
沈柏舟把过程写好，抬头看着男生，男生长了一张男女通吃的脸，有男生的帅气俊朗，可能是眼睛太过好看细品还能察觉出一点娇媚的感觉。
高中的男生身高都不容小觑，男生单手撑着桌面，把沈柏舟笼在半个身子下。
“我没烦你，仔细看题。”
问题的人看着题心不在焉，盯着老师倒是一套一套的。
“下次装也找点难题来问我，别没事找事。”
“好吧，老师都看出来了，谢谢老师。”
男生拿着题和沈柏舟地演算纸走了，旁边的女老师看了眼男生的背影。
“沈老师，你们班的蒋修竹长得是不错啊，难怪我们班小姑娘对他那么花痴。”
“是很好看。”
听说蒋修竹妈妈是知名演员还是歌手，但是沈柏舟不关心娱乐圈的事，男生跟他关系好他也从没有问过。
“我看他很喜欢你啊，这都来了第四遍了。”
旁边的男老师搭腔:“是啊，这才第三节课，唉，沈老师向你取取经呗，怎么才能招学生喜欢呢？”
“王老师，你快省省吧，人家沈老师走的是颜值路线，你不如去问问张浦你俩是一个路子。”
“我怎么不能走颜值路线了？”
沈柏舟摇了摇头，低下头批改卷子。蒋修竹几乎每节课都来，有时候还给他带点小零食，到了晚上，他的桌子上堆了一堆零食。
十点多了孩子们放学了，老师们也都走了，沈柏舟收拾东西，刚出办公室就看见蒋修竹靠在办公室门口，显然是在等他。
“老师，一起回家吧。”
蒋修竹是走校生，自从他来工作后，蒋修竹基本每天晚上都会等他一起回家。
两个人一起走出校门，男生背着书包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看一眼老师，笑得很好看。
如果有人问沈柏舟十八九岁的少年长什么样子，沈柏舟不记得自己十八九岁什么样子，只能想起那是最美好的样子。
十八九岁遥不可及，十八九岁的少年触手可及。
“老师，你会嫌我烦吗？”
沈柏舟扯了一下他的书包，男生慢下了步伐。
“不会，胡思乱想什么，但是你得好好学习，你可是我的得意学生。”
男生低着头自言自语:“只是学生吗？”
沈柏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继续往前走，蒋修竹试探性地伸出手牵住沈柏舟的手。
沈柏舟有些惊讶，回头看了蒋修竹一眼:“冷吗？”
蒋修竹红着脸点点头，沈柏舟握紧了他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丝毫没有感觉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平时蒋修竹就和沈柏舟关系好，牵个手什么的他不会多想，但是平时大大咧咧的蒋修竹这会儿红了耳朵，一颗心醉晕晕的。
坐上末班车后，两个人坐在最后面，蒋修竹紧紧挨着沈柏舟，鼻间有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
蒋修竹忍不住问:“老师，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我的信息素很普通是甜橙味的。”
“果香味的alpha，应该很甜吧。”
沈柏舟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混小子，你不也是alpha吗？怎么对alpha这么感兴趣？”
“喜欢，想研究。”
“那你是什么味的？”
虽然沈柏舟和蒋修竹挨得很近但他还是闻不到蒋修竹的信息素。
“我的味道很特殊……”
“知道你是优性alpha，那也不会太特殊吧。”
蒋修竹不想说，抱着老师的胳膊撒娇:“老师，你能释放点信息素给我吗？”
青春期的男生对这些好奇很正常，但是他又不是omega，对alpha没有任何吸引力才对。
“我又不是omega，你怎么会喜欢我的信息素?”
“我就是好奇，想……闻闻。”
男生像害羞似的，脸红得厉害。
沈柏舟看周围没有人，轻微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刚好可以充斥在蒋修竹身边。
果香味的alpha味道非常甜，甜橙味包围着蒋修竹，蒋修竹没有任何排异反应，反而很享受似的
', ' ')('，仰靠在背椅上，胳膊盖在眼睛，鼻腔口中都是甜腻的甜橙味。
在沈柏舟看不到的地方，蒋修竹近乎痴迷地嗅着这个味道。
那个秋日的晚上，蒋修竹紧靠着所念之人，熟悉着他的信息素，有些纯情又有些贪婪。
那个充满甜橙味的晚上，蒋修竹记了很久很久。
梦是会醒的，现实远比梦境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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