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原本不是萝拉的发热期,但凯撒身上大量的信息素诱导着她发热期提前。和一些会在易感期流泪、需要oga帮助的alpha不同,即使是被兽性侵蚀的易感期,凯撒仍旧能够保持着理智,似乎激素的作用只会给他造成生理上的痛苦。
萝拉隐约察觉对方这次易感期和之前几次不同,凯撒没有专注着索取,而是罕见地观察了她的反应。对方甚至还将一个可以测心率的薄片贴到她的手腕处,用来观察她因为姿势或者力度不同而产生的不同反应。
萝拉庆幸对方基本条件优渥,也庆幸“母亲”赐予她这具高度敏感的身体。对她来说,这种事情大概就像吃美味的烤乳猪一样快乐,当凯撒控制不住想要压制她肩膀的时候,萝拉总会用柔软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如同蔷薇花爬满篱笆,她拥抱、纠缠着凯撒,试图去吻对方的唇。
她想起来在布什家度过的第一晚,那个好心肠将被褥分给她的阿斯蒂族姐姐,温柔地告诉她,掌握一个男人很简单。要么把握对方的胃,要么把握对方的唧。
萝拉做不到前者,她可以拥有优秀的厨艺,但警惕性强的凯撒不会吃她做的东西。
只有后者。
萝拉回想着安吉拉老师私下里教她的那些技巧,先前意识溃散,没有办法应用。今时今日,她尝试着并拢,唇贴靠在凯撒脖颈处,轻轻触碰他的脖颈大动脉。
果不其然,凯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掐住萝拉脖子,要她松开:“不知死活的小崽子……”
他没有用力,萝拉用鼻尖贴贴对方,亲昵地去蹭凯撒的耳垂。她捂住肚子,声音降低:“是为了你而出生的小崽子。”
萝拉并不介意在这个时候说一些能够让对方开心的话,毕竟她如今唯一能够利用的东西只剩下这个,也期待对方能够疯狂输出。果不其然,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凯撒松开她的脖子,将她抱起来,声音压抑:“你这个蠢货。”
他拥抱萝拉的力气太大了,大到萝拉几乎以为对方要弄坏自己。只是这种破坏对方情绪的欣慰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凯撒忽然退出,抱着她依靠在软垫上,重新低下头。
第一次仔细吃了萝拉。
一直到醒来,萝拉都不能确定自己这样算不算一次性掌握着对方两个命门,但凯撒的确在她这里好好地睡了一觉。
凯撒自己也有些诧异。
他最近睡得很不好,政局动荡,虎视眈眈的邻国,国内的治安,阿斯蒂族人的抗议,贵族们的不满,政敌的蠢蠢欲动……
以及,这个悄悄藏起来爪子,随时都有可能跳起来、用她可爱小爪子划破凯撒咽喉的小东西。
凯撒将对方折腾成一个只会不停哭哭的粉红小猫崽,然后搂着对方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
凯撒近期受到一些失眠的困扰,他已经长达一月没有如此安心地睡过觉、陷入梦境。
即使他清楚这个擅于伪装的家伙藏着一颗杀死他的心,即使她会用柔软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即使会有丰沛甜蜜的液体,即使会在抽搐时紧紧拥住他。
凯撒知道她的目的。
就像怀抱着裹了糖的毒药。
凯撒清醒的时候,阳光很好,穿过透明的落地窗散落在温暖的卧室中。
萝拉正侧躺着、低着头缩在被窝中,津津有味地玩着手机。
年轻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强,不需要告诉她手机的具体用法,在刚刚将手机丢给她的第三天,凯撒就看到萝拉在网络上熟练地使用着各种灵巧的方式躲过身份验证、试图查阅那些只向成年人开放的内容。
凯撒微微眯起眼睛,还没看清楚对方屏幕上的内容,萝拉就丢掉手机,转过身,贴在他胸膛上,像一只在松果堆里打滚的松鼠:“凯撒,凯撒,我想吃甜甜的蜜瓜!”
凯撒说:“你的脑子里只有蜜瓜?”
萝拉亲亲热热地拥抱他:“还有凯撒先生。”
凯撒在对方企图嗅嗅蹭蹭之前按住她的脸颊,冷漠拒绝:“松开,我不是你包养的情人。”
萝拉:“……”
她还是得到了一份淋着蜜汁的甜瓜,切成小方块,洒了细碎的玫瑰碎屑,用小叉子慢吞吞地吃。
凯撒换上新衣服,视线瞥见昨日换下来的衣服,手指停在领带上,两分钟后,转身看着萝拉。
生理课上讲,被标记后的oga会在发热期到来前急需alpha的信息素安抚。
在得不到足够的信息素和安慰,她(他)们有可能会出现一些极端行为——比如去喝alpha剩在杯子中的水,去穿alpha穿过的衣服,睡alpha睡过的床褥。
凯撒不能确定萝拉属于哪一种。
这个只属于他的oga,现在可怜兮兮地吃着蜜瓜,因为发热期,自然而然地散发着诱引着alpha去拥抱她、品尝她的茉莉味道。
原定计划中,凯撒不准备带她离开。
但……
这个家伙离不开监控。
凯撒说:“萝拉。”
萝拉猛然抬头,她的腮被蜜瓜撑到顶起来,还没有咀嚼,没办法开口,只用漂亮的褐色眼睛注视他。
凯撒问:“你想不想出去度假?”
狗屎凯撒!!!
狗屎度假!!!
萝拉手撑着树干,俯身呕吐,眼泪哗哗啦啦地往下流,她的胃部好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揪住拉扯,强烈的眩晕感让她想要将所有的内脏都呕吐出来、洗干净再装回去。
她太难受了。
——什么叫做“度假”!哪里有人度假是这样翻山越岭、还要体验极速飙车的嘛!
事情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本次的司机先生——凯撒上将,戴着黑色手套,不紧不慢地拧开瓶盖,问:“想要漱口吗?”
萝拉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