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型的大门只能小孩子爬着通过,当时涂涂想爬进去都被卡住了。何谭没办法,忍痛把模型给拆了。拆了房顶,又拆了二楼,才看见何左爬在模型一角,哭一声就啃一口模型中突出来的充当床的木头。
那块木头的一端,已经被啃掉了浅浅一层。何左显然没吃饱,看见两个爸爸,立刻委屈地大哭起来。吃奶粉的时候,还吃一口,就握起小拳头抗议地哭一声,哄了半天才沉沉睡去。
从此,那个何谭很喜欢的模型就被请到了轻易不打开的阁楼仓库。
两人上了阁楼,何谭看着古代式样的长锁好好挂在门上,皱眉道:“门锁着呢,他们不可能进去。”他跟何叙就是因为门锁着,所以找了楼梯,没找阁楼。
何右抬起小脑袋,狠狠白了他大爸爸一眼,真笨,爷爷的锁是个古董,年头很久了,早坏掉了。涂涂哥哥早在幼儿园的时候就能用手轻易拽开了,只有爸爸们还傻乎乎地把钥匙当宝贝似的藏到保险柜里。
他张开两手,摆出个求抱抱的姿势。
“诶诶,多大了,成天要抱。不是我说你,你涂涂哥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够把狐狐揍得哇哇大哭,你太娇养……”何谭抱怨的话,在他看见何右用肥短的小手灵活地把长锁拽开之后,就自动吞咽回肚。
要是让他爸知道一屋子的宝贝连个普通的保护都没有,会不会气个半死?
推开门,何谭自己先要气死了。看不到狐狐,只看见何左脑袋上顶着个圆口瓷瓶,正满屋子晃荡,一会碰到摆放收藏品的木架子上,一会伸出来摸路的小手把珍贵的古董给碰到地上。
地上已经有两个瓷器的碎片,以及七八个万幸没有跌坏的收藏品。
何左还是得意的叫嚣:“有本事,嗯,出声,我,花瓶,看不见,照样找到,你。”说着话,还继续摸索着找。
忍无可忍的何谭快步上前抱起何左,二话不说朝屁股上揍了一巴掌。何左还晕乎乎地:“咦,大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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