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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吗？讨厌我就停下来。”他真诚发问，林河却总感觉他是明知故问。
他也想说讨厌，可他在高潮后战栗的身体，还有聚在眼窝里动情的眼泪，都在说明，他一点都不讨厌。
林河抿紧嘴，没有回答他，被他盯的久了，想歪过头，却又被顾南岸捏住下巴。
“那你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对你吗？以后我都先让你舒服好不好？”
他无限温柔的语气让林河不适应，林河喘匀了气，力气回笼了一点，开始轻微的挣扎，顾南岸摆正身体轻压着他，没压疼他，却让他逃避不了他的吻，他先是一下下的轻轻啄他的嘴唇，然后舔开他的嘴角伸进来舌头与他纠缠，再次把林河带进一片粘腻潮湿里。
大概接吻真的会耗费力气，林河挣动不开，不再反抗，索性闭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顾南岸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多，一边吻着他，还要一边含糊不清说着什么。
“我也很喜欢，我很喜欢……你。”
林河因为这句模糊的话又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南岸，他依旧专心致志于这个久到要窒息的吻上，闭着眼睛，仿佛刚才只是梦中呓语。
林河还想去深究什么，顾南岸的手向下伸，再次进到他的身体里，他软着身子呻吟一下，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里，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他们之间重逢后的第一次z爱，不是顾南岸单方面的对他发泄，而是真正由两个人共同完成的一齐享受的鱼水之欢。
林河惊诧，原来他也会享受这个过程，难以自控的发出那些羞人的音节，在追寻那道白光的时候会主动耸腰，而这一切，他在当时沉浸其中，完全没有意识到，结束后再想起来，竟然开始回味和心痒。
他因为这不同寻常的体验太过深刻，完事之后纵然身体劳累，精神还是清醒的，顾南岸抱着他在浴室洗完出来，那种裹着干爽毛巾全身毛孔都舒展开了的舒服甚至让林河满足的呼出一口气，还想伸个懒腰。
顾南岸收拾好了自己关灯上床来，林河身体软了，心也跟着虚，突然有些怕面对他，他僵着身体，闭眼假装入睡。
床头台灯侧着照过来，他的睫毛在鼻梁上形成的阴影颤动的很明显，顾南岸平缓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专注眼神似乎比灯光更明亮，他看了一会，声音带笑。
“晚安。”后面跟着一个轻柔的额头吻，随后，啪嗒一声，眼前的黑更浓了一些。
顾南岸依旧是全身都要贴紧林河的侧卧姿势，他应该也累了，呼吸很快平稳，林河悄悄睁开眼，看着黑暗中他嘴边很明显的微笑弧度，扭过头，不再多想。
第二天早上，他是自然醒，一睁眼，昨晚的荒唐事又涌上心头，他活动身体，腰酸背疼的感觉很熟悉，可是那种通体舒畅还是头一回，他缓口气捏着腰慢慢起身，身旁已经没有了顾南岸的身影。
太阳在窗帘后形成一团发光的模糊轮廓，几乎挂到窗户中间的位置，林河瞥了一眼，心里暗道不好，然后趴下身去拿起手机看时间。
已经比约定家教的时间晚了快两个小时，他皱着五官拖着沉重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洗漱，他在镜子面前整理好仪容，去到书房没看到老师的身影，又着急忙慌的下楼。
他扶着楼梯栏杆往下走，站在台阶上，俯瞰楼下一圈也没找到人，正要开口问勤姨，老师却正巧从屋外开门进来。
“嗨，林河。”她稍微抬头，正跟下楼的林河打了个照面，跟他挥了挥手。
林河尽量让自己的走路姿势看起来自然，好不容易挪步到她跟前，“老师，今天怎么晚了？”
他问的有些不要意思，毕竟自己也是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昨天晚上顾总很晚了跟我发信息说的，怎么，你不知道？”她说着把顾南岸半夜给她发的消息截屏拿出来给林河看了一眼，林河牵强对她笑了一下，松了口气。
“现在还没到时间呢……”她低头看一眼手表，又望一眼不远处餐桌上摆好的饭，“要不然，你先吃早饭，我今天没课，不着急。”
勤姨听完，端着一壶茶过来，“那老师，您先在沙发上喝茶，等小河吃完了，你们一起上楼去书房。”
她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摆好杯子斟满茶水，然后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林河对着老师点了下头，转身去餐桌那里落座。
那晚顾南岸对着他模模糊糊说的那句话好像只是他被情yu.支配后不过脑子的随便发泄一句，清醒后，他没追着林河要答案，也没有再次提起，搞得林河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轻松了一点，但是两人的关系无形中还是发生了一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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