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川流露出来的委屈和脆弱让虞揽月有些不知所措，在情事之中她总会恶趣味地想要欺负他把他弄哭，但这不代表她平时也想这样，好在很快他的抽泣声就又小了下去。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虞揽月没有想到他情绪再度平复后说的第一句话会是又一声的道歉，他的眼睛像极了在水中浸过的宝石，盈盈地闪着晶亮的水光，“我刻意疏远你就是因为不想把我的坏情绪带给你，因为我怕我一和你说话就会情绪失控……宝宝，我已经尽力地在忍了，可是我……对不起，我还是没有控制住我的情绪。”
“顾怀川，我……”她迟疑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痕，顾怀川的手掌覆了上来，在她把手放下去的下一秒抓着她的手又放到了他的脸侧。
像是狗狗讨好主人那样，他微侧着头，用他的脸颊轻柔又缓慢地蹭了蹭她的手心，虞揽月的脑袋本就有些懵懵的，他这样的动作让她愈发地手足无措起来，原本想说的话也被她忘记得一干二净。
“没事，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很多了。”积压的情绪得到了抒发、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被他说出口后，顾怀川心里那一阵接着一阵的难受劲到底还是得到了些许舒缓，“宝宝，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只希望我的坏情绪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
可是她的心情已经被他影响到了。
心脏像是被一层厚实的布料裹缠住了一般，看他这样，她也感觉闷闷地很不舒服……
“这句道歉应该是我来说……顾怀川，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随口说的一句话会让你这么不开心，那时候我不知道你走得离我很近，我不是故意想要让你听到的。”
顾怀川摇了摇头：“没事的宝宝，真的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