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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莘驻足,身侧比他高将近一个头的闵维斯也停下脚步看这蓝家小少爷想做什么。
靠近以后才发现这个衣衫破旧的人似乎很年轻,皮肤也不知道是本来这个黑黝黝的还是因为太久没洗澡,他的眼睛没有神采,空荡荡的带着迷茫和厌世感。
蓝莘今天背了个单肩香奈奈的运动帆布包,他取下来帆布包,从里掏出一个钱包,抽完了那一叠现金出来。
红色的纸币躺在小少爷葱白的指节上,他弯下腰,从闵维斯的角度看过去,小少爷的腰柔韧纤细至极。
蓝莘把手上的纸币一股脑放在纸盒子里,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眉眼,但是声音柔软清澈,“呐,你去买身衣服吧。”
黑色头大太久没打理,也没有洗头尽管头大遮住了他一半的脸,露出来的另一侧脸,眼睛看向纸盒子里鲜红夺目的钞票,他的眼神流爆发出一瞬的光芒而又暗淡下来。只是蓝莘已经走了,没有看到。
闵维斯沉默着和蓝莘走出一小段路后,倏忽出声,“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授人以渔不如授之以渔。”
他已经在蓝莘接触他几次后终于是花了点心思去了解这位蓝姓小少爷。
他冷漠地想李棋安排他进燕大是否也有这层深意,毕竟是为了往上爬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人。
蓝家掌管着真正几乎富可敌国的集团,这样的小少爷在他看来霸道任性,娇贵,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的怜悯之心。
所以他好奇。
蓝莘眼神微妙,莫非以为他是个草包不成,中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话他能没听过?
“听过呀,怎么了?”
闵维斯的声音似乎都带上冰凉的意味,“他还如此年轻,指甲清理得很干净,只有头发和衣服脏乱,但是纸盒子旁边有向日葵,象征着希望,他四肢健全,完全有能力自己挣钱。”
蓝莘皱眉思考,“没关系,我有钱,当我大发善心呗。”
闵维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藏市有两匹孤狼,无意间被人类干涉投喂过。从一开始的瘦骨嶙峋到后面油光水滑的皮毛,膘肥体壮的身躯,他们已经失去了狩猎的本能,如果有一天人类不再投喂,那……”
还没等闵维斯把后面的话说完,蓝莘就站住不动,闵维斯也跟着停下来。
蓝莘微抬头认真地看向面前的人,“你是想说,这么做,会让他下一次仍有所期待?”
闵维斯淡淡道,“是的,所以不要浪费无谓的心思。”
蓝莘眯了眯漂亮的眼睛,长而翘的睫毛挡住眼里的情绪,他张口反驳,“如果你也不想我给他,那你一开始就会阻止我,而不是我给了,走出一段距离后你才告诉我。”
两个人意有所指,却谁都没有点破。
闵维斯不置可否,那要迈步,蓝莘又挡住他的去路。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缠着你吗?”
十八岁的少年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要拐弯抹角,毫不掩饰自己热烈直白的爱意,他不想等待了,他只想告诉他,他把他放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闵维斯的眼睛其实生得很好看,双眼皮,狭长丹凤眼,但因为本身的冷冽气质,此刻眯起眼睛倒显得异常犀利。
唇峰勾起,他戏谑道,“哦?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
蓝莘的眼睛里此刻深深倒映着闵维斯的身影,爱意像沸水滚滚涌动。
“因为我喜欢你啊,做我男朋友吧。”
闵维斯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我不喜欢男的。凭什么做你男朋友。”
“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郊外的城中村,你救了一个少年,那个人是我。”蓝莘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急切地剖白着意图让他回想当年的事情。
闵维斯在脑海中搜寻着三年前的记忆,那幽暗的巷子,做不完的活计,以及那个在储藏室差点吓哭的小孩。只是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无所谓的启唇,“记得又如何。”
蓝莘双手急得一把抓住闵维斯的小臂,又是一阵雨后木棉的香味飘进闵维斯的鼻子,他皱了皱眉。
“你不喜欢男的,喜欢我就可以了。”
闵维斯挣脱蓝莘的手,而后他伸出两根手指掐起蓝莘精致的下巴,“我也不喜欢你。你爸妈知道你这么不知羞耻地对男人示爱吗?嗯?”最后尾音勾起,磁性的声音反而让蓝莘得寸进尺。他没有挣脱闵维斯的手指,相反还有些享受两人此刻靠近的距离。
“没事,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你不想试试跟我谈恋爱的感觉吗?我家世样貌,身材都不差。”蓝莘自信地说。
闵维斯带着凉意的目光刮过蓝莘完美得几乎没有瑕疵的脸,手指掐着的皮肤滑腻温热,他忽然像是被烫了手般放开蓝莘的下巴。
“我对你没兴趣,不要再浪费心神在我这里了。”
奈何蓝莘的皮肤实在过于娇嫩,现在下巴已经浮起红痕,明显的指印,不知道的以为受了多大力气的凌虐。
抬手揉了揉
', ' ')('有点酸的下巴,殊不知越揉越红,闵维斯别开视线不再看他。
蓝莘目光里充满不赞同,他添了添嘴唇,把本就红润的嘴唇弄得带了点水光潋滟的意味,像是刚成熟的草莓,引诱着人去采摘品尝一番那甘甜,“你不想和我接吻试试吗?我嘴唇很软。”
接着闵维斯冰凉的视线再次溜过蓝莘的脸,在那湿润的红唇处微不可觉停顿一秒,沉冷道:“不知羞耻,我对你真没兴趣,别来烦我了。”
而后径自大步离开,留下原地蓝莘深呼吸一口气两口气,他感觉自己耐心告罄。
接连被拒绝,还被说了两次不知羞耻,甚至微信都没要到,说好的陪他喝咖啡,也泡汤了。
蓝莘眼睛里有火光冒起,我会让你做我男朋友陪在我身边的。
蓝莘气冲冲地回家了,本来打算去洋湖别墅住,懒得回来了,但是他气非常不顺,算了还是回家。
余夫人看见儿子回来高高兴兴要郑阿姨和才招进来的两个新家政阿姨研究好的新菜式做了一大桌子,蓝莘看着满桌真珠却是没什么胃口。
他今天白天被闵维斯气饱到现在。
余夫人见儿子没吃几口就不动了,他示意阿姨把饭菜撤下去,拉过儿子的手到客厅坐下。
“儿子,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连你最爱的帝王蟹,金枪鱼刺身都不吃了?”女人的心思比较细腻,她猜测也许是感情受挫了。
“妈妈,也没什么事,就是喜欢一个人感觉好累。”蓝莘叹气,头靠到余夫人的肩膀上。
看着儿子愁眉苦脸,茶饭不思的样子,她心里也是心疼,她试图劝说,“儿子,感情的事情本身就比较复杂呀,喜欢你的人有那么多,那个王家,刘家的公子小姐都表现过对你有意思啊,只是以前不知道你喜欢男孩子,我跟你爸爸就把此事压下来了,你要是太辛苦了就不要勉强了。”
她温柔得摸摸儿子的头。
蓝莘郁闷道,“可我就是喜欢他,别的都不行。”
晚上蓝莘洗完澡坐在房间的懒人沙发上,在微信跟四人行群里的人聊着。
骆经故:听说莘哥终于解放了,恭喜恭喜。
蓝莘:唉莫提了,解放了也不开心。
樊宁:黑人问号脸?我们蓝大少爷还有什么苦恼啊。
林易也是才洗完澡,他没回家住而是住了学校宿舍,此刻他的室友一个在打游戏,一个在和女朋友煲电话粥,还有一个在沉迷学习。
他走去阳台吹风回着群里信息。
林易:莘莘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唉愁啊。
蓝莘倒是不介意林易说出去,不过显然群里另外两个人理所当然以为蓝莘喜欢的是女生。
骆经故出主意:莘哥,追女孩子呢,要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约她看看电影,给她大牌买护肤品,节日买礼物,陪她刷喜欢的剧等等。
樊宁:啊?莘哥哪个女孩子还需要你去追,你这条件这美貌,我是个男的都喜欢何况是个女生。
林易看到樊宁的话倒是眼皮一跳。
蓝莘这时才发出个戴拿砸石头的表情包:我喜欢的人是男的。
无疑是往一汪清泉砸了个大石头,把两人给震晕了。
樊宁飞速撤回上面的话:大佬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敢肖想您的。
接着骆经故发了乌鸦身后跟着一节黑点的表情包,一溜刷屏。
骆经故:女人我在行,男人我就不知道了。
林易:我更加没经验,母胎单身,所以才愁啊,本来以为你们两能支点招呢,结果都不靠谱。
向来老实的樊宁却爆出金点子:我个人见解,对于男朋友他不喜欢你,就简单粗暴一点把他绑在身边不就好了,日久生情,又不像水做的女人一样。
林易:……
骆经故:……
骆经故:臣可以附议。
林易:拖出去斩首示众。
蓝新:主意是挺好的。
林易:莘莘,危险的想法!樊宁你净会出馊主意。我们莘莘是良好公民。
樊宁不服地反驳:又不是囚禁,你们想多了。
林易:打住打住,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改天见面我要打樊宁一顿,你要把莘莘教坏了。
樊宁:我不怕,骆经故会帮我的。
蓝莘出来收拾闹剧:你们别扯了,烦,上号开两把排位。
群里几人回复一排收到。
几天后的清晨,蓝莘吃过早餐后就查了课表,他在燕大选了地理科学,选修了生态学。课表上午没课,他准备去收藏室找找他爸收藏的棱菊石化石。
要说豪门唯一继承人大学为何不读金融类或者管理类的专业,那倒是归功于蓝庆阳对儿子的宠溺,反正还小,他也正值壮年,蓝莘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专业研读。
等以后安排进公司,那是最快速有效的学习方法。
书房在二楼,二楼面积同三楼一样大,
', ' ')('巨大的空间被分割成几个房间。
一个书房,一个蓝莘父母住的卧室,一个收藏室,还有一个客卧。
但其实收藏室和书房是连通的,为了方便,直接在两堵墙的中间凿出一个门。
蓝莘在收藏室里转悠着寻找,他问过他爸,他爸让他自己进去找。
收藏室非常大,三面墙上贴紧了梨花木的博古架,中间的空地还有黑山石切割后拼接成特异造型的石桌,上面放着种类不一的玉石,转悠了一圈还没看到,实在是收藏室里收藏品太多了,琳琅满目,有稀缺玛瑙石,贵金属,大小不一的珍珠里像是守护般簇拥着一颗全球最大的真主之珠,各种名画古玩。
倏忽蓝莘走到靠近与书房连通的门那侧听到蓝庆阳的声音,“李董事说笑了,不是我蓝某人不给你这个面子,实在你开口就是四千万,我需要知道我的钱投进去能否不打水漂。”
似乎是视频工作,那头沉默片刻,声音带着义无反顾的坚决,“我李棋愿拿整个公司做担保,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蓝总,我已经找遍了只有您能救我,如果失败公司也将会被辉远收购。您没有任何损失。”
蓝庆阳沉思良久,那头的李棋心急如焚。他太过于冒进了,从c市转移到a市发展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本以为a市机会多市场大,就算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来分一块蛋糕,但他没有想到a市顶流报团严重,排斥外来者,再加上他的各类日用品除却一开始能签订合同分销出去,到后来莫名其妙接到的订单下游合作者直接中止合作,理由是日用品不符合要求。听起来就让人匪夷所思。
李棋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不想让他好过,更别提还有一个噩耗,市监局竟然悄无声息查到了他的工厂,扣下了价值2千万的货品要求质检并提供最新的生产许可证。
明明已经打过招呼,要先出了这批货再去办理最新生产许可证,早前的许可证其实没问题,只是要过期了,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货品急着销售变现流动资金,晚点更新就行。
市监局却揪着这个不放,李棋公司的其他股东在会议上不断给他施加压力,愁得他头发都要白了,连闵维斯违背他的意愿住校他都没功夫管了,而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这才求到了蓝庆阳头上。
对于蓝庆阳来说,四千万如同九牛一毛,可对于资金链面临断裂,要破产的红天公司来说无疑是救命良药,尽管他知道就算蓝庆阳答应,条件恐怕也会让他脱层皮,可他没有办法了。
蓝庆阳深沉回道:“李董事,我会考虑的,明天我的秘书会与你详谈。”
李棋自然连声应是,切断视频后李棋双手握拳,呼吸急促,五秒后暴起直接把眼前的电脑砸出去,瞬间四分五裂!
几名佣人赶紧跑过来询问,“先生怎么了?”
李棋赤红着眼像头被逼到角落不愿屈服的困兽,狰狞地对着佣人吼道:“滚!都给我滚!”
佣人们一致被雇主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就跑,生怕被波及。
其中一名佣人在到客厅的时候碰见刚进门的闵维斯似乎要去楼上,她觑了眼楼梯方向,压低声音道:“闵少爷,先生现在情绪很激动,您还是别上去了。”
闵维斯挑眉,露出漫不经心的表情,眼神玩味,接着道:“哦?他情绪激动?那就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他不顺心我就顺心了。”
而后嘴角勾着恶意径直上楼去书房看他老子的笑话去了。
来到书房闵维斯却没有进去,他倚靠在门边,头顶只差五厘米就要撞到门框了。
李棋红着的眼瞪向闵维斯,他嘶哑着嗓子道:“你来干什么。”
闵维斯毫不客气回道:“听说你心情不爽利,来看看怎么个不爽利法。”
李棋原本坐着,闻言站起来走过去抬手准备狠狠扇他一把,却被闵维斯眼疾手快伸出手钳制住他,李棋气得毛发倒竖,厉声喝道:“放开!你个不孝子!我是你老子。”
闵维斯眯了眯眼睛再睁开是毫不掩饰的锋利恨意,“你也配当我老子?你对我们母子二人不闻不问,自顾自奔前程发达的时候想过我母子二人的感受?现在你想找人继承你那三瓜两枣的时候就想起来你有个儿子了?”
李棋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红得可怕,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气晕过去,眼前的人随他妈的性格身高让他无限想起当初的窝囊卑微的日子,他的身高比闵维斯矮了许多,导致他看起来一点气势也无。
“我不管你怎么想,你要想要你妈的骨灰,你就乖乖地在燕大修满四年工商管理学。听说辉远集团的小少爷跟你一个学校,你去跟他把关系打好。”李棋窄小的眼睛里荡过沉沉的算计。他已经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没必要跟他争论,无论如何红天集团的继承人只能是闵维斯,他不舍自己拼搏半生的成果凋零。
闵维斯狠狠丢开抓着的李棋的手,冰冷的声音带着刺骨寒意,“工商管理可以读,要我讨好一个男人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转身
', ' ')('噌噌下楼离开。
蓝家别墅蓝莘的眸光闪了闪,他推开门穿过连通的门走到书房,“爸,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啊?”
蓝庆阳把真皮座椅转个方向,“你妈妈才刚回来,我休一天假在家陪陪她。你呢?今天没有课吗?”
蓝莘拉过另一个椅子在蓝庆阳旁边坐下,他的脸上是有事要求的讨好笑容,“没假没假,爸,你看我也有很久没给你捏捏肩膀了。最近这么辛苦,休息了还要处理工作,我给你捏捏肩放松一下吧。”
说罢就起身转到蓝庆阳背后,双手按肩。
蓝庆阳挑眉,无事献殷勤,他是了解自家小孩的。
清了清嗓子,蓝庆阳问:“说吧,你又想买什么了?还是想要爸爸帮你做什么?”
蓝莘堆起笑脸把下巴放在父亲的肩膀上,“嘿嘿,爸还是你懂我。”
干脆又转过来坐回蓝庆阳对面的椅子,“爸,刚刚听到那个红天集团的李董事找您注入四千万资金?那您是打算帮忙吗?”
蓝庆阳似乎有些意外儿子竟然会主动问起商场的事,不过他还是露出欣慰的笑,“莘莘,你要明白,商场如战场,没有既得利益谁帮谁?四千万对我们家来说凤毛麟角,可对于红天这种不大不小的公司来说是天降甘霖。之所以接他视频是因为他曾经的贵人是我的故人。但是综合评估,他的红天不值钱。”
看着蓝庆阳摇了摇头,蓝莘脑海里闪过那天晚上群消息里樊宁的话,‘男人不像女人,绑在身边就好了,日久生情。’这句话此时像魔咒一样,还带了声音循环在脑袋里播放着。
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坚定,“爸爸,你答应他吧。但是有个条件,我要他的儿子闵维斯两年。你会答应我的对吗?”
蓝庆阳怔了怔却没有训斥儿子的想法,他只是温和道:“莘莘这么做,你不会后悔吗?强扭得瓜不甜。”
蓝莘扬起明媚的笑容,“我不会后悔的爸爸,我相信日久生情,反正我就是要他。”
蓝庆阳丝毫不觉得拿四千万逼迫对方把儿子送过来给他儿子当男朋友有什么不对。他的儿子想要的东西没有理由要不到,他值得最好的。
但是余清晓知道此事后心中却满是担忧,她找来蓝莘问他的想法。
“莘莘,虽然我说说过尊重你的选择不会干涉你的感情,可妈妈见过那孩子照片,要论家世长相有比他好得太多的人了,妈妈不想让你在感情上吃这么多苦。你把他绑在身边可他不喜欢你的话,你是要受伤的呀。”
面对余夫人的肺腑之言,蓝莘感动但是他不会更改他的想法,爱情在他看来不努力抓住就什么也得不到,虽然现在他不喜欢他,可是没有关系啊,两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了。
余夫人眼见蓝莘坚持,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也不忍看儿子为了个男人日思夜想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
蓝莘抓过手机在群里艾特樊宁:你的金点子派上用场了,走带你们去吃好的。
这一下把潜水的人都炸出来了。
林易:是我想的那样吗?
骆经故:莘哥终究沦陷了。
樊宁:发生何事了?
蓝莘约了骆经故几个去吃饭,他发了个定位在群里。
家里司机把蓝莘送到餐厅,本来蓝莘想要司机去接骆经故和樊宁,但是他们两个刚好在逛书店,就在餐厅不远处。
他们自己走路过来了。
蓝莘先进餐厅,马上有那个男孩的脸型略显瘦长,如同一只优雅的天鹅,给人以柔和与优美之感。
这里的服务员都认识这位小少爷,但还没等服务员说话,往后赶来的餐厅经理一路小跑过来,九十度鞠躬,“非常抱歉蓝少爷,您的顶层包间被一位贵客使用了,您看可否换一个?因为影响到您的用餐体验,我们餐厅可以为您本次用餐免单。”
蓝莘有些意外,看来那个人跟他一样有品味,算了看着餐厅经理的额头都冒汗了,他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换就换一个吧。
“唔,那就换一个吧。等下我朋友来会报我名字,麻烦帮忙指引一下。”
餐厅经理大喜过望,他担心小少爷发难那他职业生涯就要到头了,好在有惊无险,他脸上重新挂起得体的微笑,“好的,蓝少爷。您这边请。”
这家餐厅以蓝鳍金枪鱼刺身出名,所以餐厅各处布景添加了很多金枪鱼的元素。餐厅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展柜,放着等比例的四种金枪鱼蜡像,一个个栩栩如生,很有特色。
蓝莘先在包间坐下,虽然这个包间比不上顶层的,但只在顶层以之下,这栋楼一共88层,其中84-88层都是这家餐厅的,专为a市上流社会的人服务。
坐下后蓝莘看了一眼手机骆经故在群里说快到了,只有林易还没回复。
想了想就打个电话给林易。“喂,小易,你怎么还没到?我要司机去接你吧。”
林易:“来了来了,刚刚有点事耽搁了。”
十五分钟后三人终于到了,进了包间纷
', ' ')('纷跟蓝莘打招呼。
林易笑着挤到蓝莘那侧的沙发,骆经故则兴奋道:“莘哥,托你的福啊,我和樊宁,他弹的这首曲子是梦中的婚礼,他把感情倾注进去,完全沉浸在里面,似乎看到了他与闵维斯携手举行婚礼的样子。
餐桌那头的几人不约而同放下刀叉,静静欣赏着。
而此刻另一栋豪华别墅里,书房紧闭,里面的李棋已经思考了半个小时,最终他决定了。
于是远在燕大宿舍楼里的闵维斯接到了李棋的电话,他看了一眼宿舍里忙活的几人,顺便把他自己电脑上的软件编程停止,走到阳台上,接起电话。
“你说什么!跟他谈恋爱?这又是什么把戏。”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宿舍里面虽然比较宽敞,阳台也设计了一个玻璃门阻隔,但仍旧有声音传到里面几人的耳朵里,一时间俱是惊异望向阳台。
闵维斯阴沉着脸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假装没听到迅速把头扭回去,只是微微倾向阳台方向的头暴露了八卦本性。
啪地挂断电话后,闵维斯浑身冒着凉气,扯过外套,把电脑收起就走,“我今晚不回来了。”
马钱山赶忙点点头,“恋爱要紧恋爱要紧,没事明晚不回来也行。”
闵维斯更是气得摔门而去。
俞放赶紧溜到下铺,“老马,维哥真要恋爱了?我看着不像啊,倒像是要去杀人。”
马钱山翻了个白眼给俞放,“你懂什么,情侣就是相爱相杀,不过我倒是想象不出来维哥谈恋爱的样子,你看他冷冰冰的,虽然跟我们处得还行,为人也够义气,但是太冷了,哪个女生愿意贴近他。”
这话被过来找闵维斯的牧沅听到了,他平常习惯性微低着的头此刻抬高了些,声音带着压抑的狂乱,“你们说什么?维哥要谈恋爱了,跟谁?”
俞放和马钱山都是粗神经,此刻二人压根没察觉牧沅情绪不对,马钱山回头。“维哥啊,我们听到他说要谈恋爱,不过还不知道是谁。”
俞放:“是啊,维哥这种高冷男神谈起恋爱一定很带劲,反差感一定强。”
摩托车轰鸣的引擎声冲进别墅前院,闵维斯下了车直奔书房。
砰!门被大力推开,闵维斯赤红着眼怒声质问,“你凭什么替我做主!他是蓝家的宝贝儿子,你就不怕蓝家对付你?你想讨好蓝家怕是痴心妄想。”
李棋却淡定地道,“如果你不跟他谈恋爱,公司一个星期内就可以宣告破产,底下员工都将吃不饱饭,你只要陪他两年,四千万资金就可以注入公司,介时你母亲的骨灰我也会还给你。相反如果你不照做这辈子你都别想拿到你母亲骨灰和遗物。”
闵维斯大口喘着气,疯狂的恨意从眼底倾泄出来,接着他恨声道:“你之前没有告诉我还有我妈的遗物。”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用,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最后这些都是你的。”李棋翘起二郎腿,闲适的姿态笃定闵维斯会答应的,一副胜利者的高高在上。
他最恨身不由己,最恨受人威胁,李棋拿母亲骨灰威胁他,蓝莘拿四千万威胁他,好!好得很啊。
蓝莘就这么想被男人疼爱吗!不惜用此手段胁迫,他满足他,看他能不能承受得起。
眼看闵维斯沉默着粗喘气,李棋知道他同意了。
于是他似乎终于放下了吊着的一颗心,他语气难得温和,“那么明天我会带上律师,你随我一起去映江里蓝家谈妥这件事。”
闵维斯长臂肌肉紧绷,十指紧握成拳,冷漠道:“行,如他所愿。”
翌日上午九点,蓝莘早就知道了李棋今天会带着闵维斯来他家,签订协议。
所以他7点就起来了,要余夫人帮他在偌大的衣帽间挑挑选选了一个小时衣服,他偏爱暖色调的衣服,但是想到今天是和心上人见面,他即将成为自己男朋友了。他又觉得哪套衣服好像都不能把他衬得最满意光彩照人。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如此费尽心思地想要得到一个人,所以他万般珍视这个时刻。
“妈妈,你说我穿这套怎么样。”在试了25套衣服后,蓝莘决定化繁为简,上半身穿一件白色t恤,外面搭一件鹅黄色宽松的雪纺衬衫,裤子是略微松弛的极浅米白色,脚上就穿小白鞋,他的衣服大多是国际大牌当季最新款,送到别墅供他挑选,所以他在衣帽间都挑不出满意的那去外面就更没有满意的了。
余夫人看着儿子如此隆重地对待闵维斯,她的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儿子是认真的了。
然后她温柔道:“莘莘,你穿这套可以,很好看,其实我家莘莘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这话不假,蓝莘的脸型略显瘦长,脖颈修长得如同一只优雅的天鹅,给人以柔和与优美之感。
双眼皮,睫毛很长,杏眼圆睁,鼻子是恰到好处的挺立,水润的唇瓣粉嫩,配上这浅色系的衣服少年气息扑面而来,很难看到能把热情与清欲纯粹糅合得如此完美的人。
而蓝莘却拥有这种独特的气质。
', ' ')('蓝莘的欣喜与期待余夫人都看在眼中,但是她不得不提醒道:“莘莘,你确定要求他同你住洋湖园那边的房子吗?那孩子不像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只怕让他答应这个协议已经是底线了。”
人是可以通过面相来观察性格的,余夫人觉得那个孩子脸虽然长得是俊美,但是面部线条过于冷厉,眼神锐利非池中之物,性格定是颇为强势的。
蓝莘握住余夫人的手,“妈,没关系的,既然已经签订协议了,肯定不在乎这么一点要求了,何况这条要求已经加进协议里了。就算他不同意,李棋也会让他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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