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爪子动了下,肉垫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又往回缩了些。
喉间发出一声轻轻的,像小猫的呜咽。紧接而来的,是额间湿润冰凉的触感。雨后森林般的气息将他包裹,明明显得清冷,却一点点热了他的身体。
虎眸努力想要睁开,他知道这个味道在哪里闻过。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条龙会在这儿...
好沉,好重。
意识像被重物拖向深海,自己只能拼命向上游,试图逃离那无尽的深渊。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当眼睛逐渐能够看到光亮的时候,边越有些恍惚。
床头柜上有一盏小台灯,是沉沉夜色中的唯一光亮。陌生的房间,遍布的却是熟悉的气味。像森林刚下了一场大雨。
“嗯...”
眼睛终于睁开,随着不自觉的一声哼,腰上勾缠的力又重了些。
...
“操。”
当老虎终于睁开眼时,他炸毛了。那双眼睛像蛇一样,早已突破了安全距离。
他伸出爪依靠着防御的本能抓了上去,却因为脱力,只是挠在了青龙身上。像撒娇。
包裹他的龙身又紧了紧,近乎是将自己盘住。微微低下头,用龙角轻轻蹭了下老虎的耳朵。
这样,或许算示好吧。
手扒住床沿,身体一点点挪动。
性器从自己体内抽出的感觉,让他只能咬着牙拼命忍住喘息。
纪南顶得太深了。甚至在浅眠休憩的时候,都保持着微微挺立的状态。
腿间堵不住的淫液淅淅沥沥落下,蹭到了床单上。龟头拔出的那刻,甚至会发出一声轻轻的啵。
真他妈操了。
边越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发抖,轻轻握住了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腕,挪开。小心地避开床上人,撑起身子。
脚落地的那刻,穴内的液体失了控,一呼一吸间顺着流到了小腿,脚踝。
边越小心地迈开步子,朝着门的方向走去。牙咬不住了,只能咬住下唇。就差一点了,只要不惊醒纪南,自己就能出去了...
“还能走啊。”
身体没稳住,腿软的那一刹伸手够到了门把。猛得摁下,却是纹丝不动。
边越没吭声,只是赤身站在那儿,任由腿间的液体打湿了地板。
身体又开始发抖了,甚至不敢回头。他听到纪南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以及那声低沉的笑,
“边越,你知道我操了你多久吗?”
一个晚上?还是一天,两天...
边越低下头,看着地上被自己打湿的水渍,他不敢想。这么多啊,自己怎么会这么脏,这么恶心。
所以前两周忍受的每一分疼痛,流的每一滴血,都不过成了自己的可笑和不自量力。
什么坚持,什么尊重,都他妈是放屁。
“你知道自己的精神体差一点就要碎了吗?”
纪南起来了,一步步走向自己。声音依旧和从前一样冷淡自持,但不知怎的,边越抖得更厉害了。只能死死攥着门把,听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我真的很想听你亲自告诉我。”
手被覆住,强硬地拉了下来,身体被转了个圈,撞在门上时发出重重一声。
“边越,”下颚被掐着,被逼迫着和那双墨色的眼睛对视,纪南凑了过来,唇蹭着自己的,
“你是不是,就算死也不愿做我的契子。”
纪南笑了。他的契子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棕色的眼睛用凶狠的戾气掩盖住惧意,直视着他,只轻轻说了一个字,
“是。”
当老虎咬住龙角试图撕咬时,青龙愤怒了。
他本就不是温顺的动物,暴戾的凶兽才是他的本质。
随着一声龙啸,龙身收紧盘绞,将他千辛万苦救回来的老虎裹紧其中,直到他再次疼得发出呜咽。
青龙张嘴想咬下去,却又终究舍不得,从而化成了诡异的一幕。
那是比拥抱更紧的力度,却比绞杀轻些。龙舌代替了利齿,强硬地舔上了猛虎还在流血的伤口。
“嗯!...”
掐着纪南的手松开了,边越猛地蹲下了身。那种感觉,像一团火从身体深处汹汹而来,几乎片刻就侵占了大脑。
身体因为兴奋和欲望颤抖得连站立都做不到。性器诚实地挺立,顶在自己小腹。小穴汩汩的汁液,让腿间黏腻更盛。
可他依旧抬着眼,死死盯着纪南被欲望席卷的双眸,尽力说着完整的话,
“有...有意思吗...”
“没意思。”
边越愣了下,他以为纪南会是愤怒的,或者至少是带着警告。但他语气淡到甚至听不出情绪,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那些抵抗都是没用的。我只是用精神力告诉自己,我想操你。你的身体就会自己做出反应。”
边越撑不住了,几乎快要跪在地上。纪南
', ' ')('弯下身,手臂穿过人膝弯,将人抱起径直向床边走去,任由淫液滴滴答答流了一地,继续道,
“换句话说,我一个念头就能让你发情。”将人放回了床上,身体却没急着压上去。只是弯下腰,撩了下男生的额发,看着他因为欲望而湿润的瞳眸,
“所以,你觉得自己还能抵抗吗?”
...
极近的距离下,纪南看到那双棕色眸子中,水雾有了化为实质的迹象。
边越的双手死死攥着床单,唇上咬出了血珠也没松口。双腿张开撑着,但哪怕他极尽忍耐,流水叫嚣的小穴终究不会骗人。
在绝对控制下,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他的身体,在迫切地想要纪南...
唇上的血珠被舔掉了,指尖插入自己的发间。纪南的声音很轻,像蛊惑,
“边越,我都不要求你喜欢我。只是接受,都这么难吗?”
唇被反咬住了,他的契子都到这时候了,都不愿意将语气放软。
边越话落的时候,纪南不管不顾地将他双手压制在床头,身体覆了上去,腰身挤入了腿间。他说,
“纪南...如果我是契主...我会在床上,用鸡巴杀了你...”
一句暗示本是愤怒和仇恨,却带了些因欲而起的挑逗,让纪南的耐心和理智彻底灰飞烟灭。
“对,他醒过来了,但还是很脆弱。纪南他现在....”
“护士长,你的通讯机!”
汪舒怡眉头蹙了下,本想说稍等。却在目光撇过来电人的时候,愣了下,一把接了过来。
“喂,许微...”
旁边的小护士不敢吭声,只看到汪舒怡不住点头嗯着回应,直到最后一刻留下急急忙忙一句,“我这就过来!”
“护士长?”
挂断起身的时候,目光再次扫过精神力检测器,拍了下小护士的肩,“你盯着,有任何事随时向我和梁玉汇报。尤其,要注意纪南。”
小护士一声是还没说出口,就见她已经抓过外套,小跑着出了门。
边越手腕被掐得疼,摁在床头不得动作。
当双腿被强硬地往两边掰去,纪南没有留给他一丝反应的机会。
“靠!..”
上半身战栗着弹起,性器熟门熟路地进入,小穴食髓知味地迎合,将穴内多余的汁液尽数挤出。
纪南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挺着腰就开始了耸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做爱。
床再度发出令人羞耻的吱呀声。边越仰头喘着气,眼尾是一片潮红,被束缚的身体只能任由身上人带着颠簸,沉沦。
原来,结合是这种感觉...他的身体被纪南进入,操弄,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穴肉是如何被挤开,又上赶着迎合。每一下,他都兴奋地战栗...
一切都不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所有感官,都依赖着他的主导者。
挺得重了,他就会哼。动得快了,他就会抓。一切,都是为了纪南服务。
可偏偏,他的身体咬得欢。剧烈的刺激,甚至让他有了射精的冲动。
“边越。”
只用了右手就将男生的手腕束缚,左手在激烈的律动间,一把掐住了身下人的脸颊,
“你觉得自己..还能抵抗吗?”
天花板被眼前的水雾映得模糊,随着身体的颠簸在眼前晃动。稍稍低眼,就能撞入那双充斥着欲望的墨色眼睛。
那里面,是只顾喘息,濒临失控的自己。
“嗯...不要...”
“不要?可你都快射了。”
“靠...”
纪南俯身,堵住了男生骂不完的话。小舌不愿配合地躲着,尖锐的虎牙蹭破了自己,带出了血味儿。却偏偏,昏迷时就被操熟的腔口开了缝,再度邀请着自己进入。
和倔强的主人大相径庭。
当龟头顶入的那刻,纪南放开了男生抖个不停的手腕。两唇分开,却依旧是极近的距离,手顺着扯住了边越的头发,逼迫他仰头看向自己。
精液溅到了边越的脸上,一滴滴白灼,像是无尽的嘲讽。腿还在抖,甚至想缠上纪南的腰,去索求他继续凶狠地操弄自己。
小穴发了水,腔内是无尽的贴合裹吸,是不知满足的贪婪。
却偏偏纪南停在那儿了,没动。
纪南轻轻啧了声,被欲望染红的眉眼微蹙,放开了他的头发,伸手抹掉了挂在他挂在眼尾的小水滴,
“哭什么。爽的还是难过的?”
...
靠,哭了吗。边越蹙了眉,却只是让眼泪越来越多,顺着眼角全都落入了发间。
上扬的眼尾本该是最张扬耀眼的,这样的人一哭还不带声的,让纪南有些无措。
纪南叹了口气,头微侧。舌尖碰到的时候,边越闭了眼。男生眼睑的一点点震颤不同于下身绝顶的快感。
更像是一根
', ' ')('羽毛,若有若无地撩动着什么。
止不住。
咸咸的一点味道还残留在舌尖。纪南抬起头,胳膊撑在男生头侧,下身顶在腔内,再次开始了一点点律动。
伸手,撩了下男生随着自己颠簸晃荡的额发,
“边越,你要真是恨我,那也得活着...”
男生没回答,像放弃了抵抗。腔内的刺激远不是穴道能够比拟的,呻吟终究随着喘息泄露而出。
随着性器顶弄的加快,纪南也带了些喘,
“死亡是逃避...我们,一起活下去不好...嗯!..”
话未说完,纪南愣怔的那刻,边越的腿终于缠上了自己的腰。但随之而来的却不是暧昧热烈的迎合。
腰腹被猛得夹紧,边越几乎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气,翻转。
“嗯啊...啊哈...”
性器一直连结在最深处,骤然的翻转,让边越坐骑在纪南身上。身体抖得厉害,快感冲击下一时缓不过来。
饶是如此,他还是伸手,摁在了纪南锁骨上,试图压制。喘息间,尽力让语句连贯,
“嗯..纪南,你不会..懂的。”
边越腿撑了下,柱身抽出些,伸手径直碰上去的时候。纪南攥紧了床单。
他想伸手搂住男生的腰,但是,他感知到了那头老虎的情绪。甚至,感受到了那丝来自于边越的,许久未见的精神力。
作为契主,他立刻明白了他的契子想做什么。
“假如...你的鸡巴..随时都会勃起...想要。”
“边越。”
不过轻轻一声唤,在男生发狠般坐下的时候,纪南没再说下去,任由他摁着自己锁骨的手上移,扯住自己的头发,
“嗯...假如,你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
男生的腿逐渐地,开始了动作。每一下,都在朝着自己腔口最深处撞去,撞得自己颤抖,撞得他眼角又有了水滴,却依旧执拗道,
“现在...是我在操你...只要我想,嗯..随时随地,你都要...啊哈..满足我的欲望...臣服我...嗯!..”
每一句,伴随着动作越来越快,他几乎说不完整。
边越不否认,他的身体渴求着纪南,就像沙漠中迷路的旅人渴望着那一片绿洲。
灭顶的欲望,让他厌弃又沉沦。这是来自于兽性本能的快感,饶是自己,此刻也无力把握。
几乎是发了疯般的,不管不顾地动作,操弄。看着身下的纪南被自己扯着头发,被迫仰视着自己,
“纪南...你没有自由了...你懂吗嗯...你不过,是我的附属品...”
边越失控了。
当他摁着自己胸膛,本就发软的双腿一次次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任由柱身发狠地撞着腔内的软肉,任由打出的水渍溅出水花,打湿了两人的身体,
“啊哈..你看到了吗...这就是现在的我嗯...我控制不住..我的身体啊哈..它,还在...想要你..取悦你...”
“边越...”
想要抱住男生的双手被一把拍开,他还在说,眼泪滴滴点点打在自己身上,烫得不行,
“好恶心啊...嗯..你懂了吗纪南...你懂了吗!”
“喂护士长!精神波动突然增长!我们...”
“你赶快通知梁玉,控制住纪南!”通讯机那边,能听出汪舒怡的焦急,小护士慌忙补道,
“不是纪南,是,是边越!”
那头是一时的沉默,“...边越?”
明明方才还处于枯竭状态的,纪南他,到底做了什么?这在寻常等级的精神体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继续观察。临近危险值的时候,就,联系纪南。”
“是。”
边越是失控般的发泄。
任由自己臀尖被打得红艳,却还是没有一丝停下的迹象。
小穴发着大水,将进出的柱身淋得水艳艳。一次次吮吸伴随绝妙的收缩,纪南死死咬着牙,控制着自己不要将他扑倒...
也许,他发泄出来,会好受点。
但事情总是在朝着预料不到的方向驶去。在每次面对边越的时候。
当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过自己腿间时,纪南一直拼命收敛的眸色陡得变沉。
不顾边越的反抗,一把掐住人还在律动的腰,猛得翻身。腰身再次挤入男生腿间,双手死死抱住了男生,不让他挣动分毫。
黄黑相间的尾巴,在挣扎间一次次扫过自己的身体。毛有些炸,让它显得更加张扬。
那是边越的精神体。他的情绪,已经激烈到这种程度了吗...
“边越,边越!我懂,我知道了。”
死死抱住怀里颤抖的身体,右掌心一次次揉过男生的脑袋。同时,伴随腰身的一点点耸动,让柱身顶着最深处碾磨,帮他发泄未
', ' ')('尽的欲望。
精神体暴露,其实代表着他的小老虎已经脱离了精神体破碎的危险。但是在未学会控制前,精神体只有在情绪过于激动的时候才有可能显露。
无论那是边越的愤怒、悲伤,亦或是过于激烈的快感,无论哪种情绪,都让纪南有些...心疼。
将男生的脑袋埋在自己脖颈间,下身控制着力道,语气尽管有意控制了,声音依旧沉得厉害。偏过头,试探地咬了下那只会随着一起颠簸的耳朵。一双往两边耷拉的老虎耳朵。
“嗯啊..啊哈..”
呻吟声从自己颈间泄露出一些。其实边越身体早都软了,也不知道刚刚哪儿来的力气自己操弄这么久。
“边越,我们做个约定。”
“嗯哼...”
男生咬了他的肩,小穴在高潮,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进去。但纪南还是说道,
“你要活下去。我们每周至少做一次...除了这个,我不管你...”
耳朵蹭着自己的唇动了动,纪南抱着人,性器抵在最深处,滚烫的精液刺激得边越再也控制不住。高潮中,他用最后的理智问道,
“嗯!啊哈....为,为什么..”
很莫名奇妙的问题,但纪南知道他的意思。
没有一个契主,是不沉迷于那种绝对的控制和臣服的。就像边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欲一样,这同样是纪南的本能。
尾巴不再如之前那般躁动,触感在慢慢减淡。
精液还在喷溅,激得边越眼尾一片红艳,纪南没忍住,轻轻吻了下,
“没有为什么...我想你活下去。”在那对毛茸茸的耳朵即将消失的时候,纪南又咬了上去,声音低沉得听不出情绪,
“别再抛下我了。”
纪南自己都没发现,他说了个“再”。
边越发现了,但他没力气再问。
咬着肩膀的牙松了松,脑袋一偏,靠着纪南的脖颈。睡着前,胳膊搂住了人,指尖在他的后颈轻轻动了下。
小心翼翼地,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
汪舒怡挂断通讯器的时候松了口气。整整五天,纪南和边越终于都稳定下来了。
抬眼,看向许微的时候眼中的泪光再也忍不住,手紧紧扣着桌沿,
“所以,我的契主他,他终于有救了!”
男人扶了下鼻间的金丝眼镜,眸中有一丝笑意,
“你刚刚说,纪南和边越度过初步结合期了?”
“嗯。怎么了?”
许微偏着头,这回连嘴角都带了笑意,和以往的冷大相径庭,
“我觉得,他们或许能够胜任。”
“开什么玩笑!那个人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
许微挑了下眉,不为所动道,
“你不觉得,‘斗兽场’很适合他们两个培养感情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