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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山风带起淡淡草木清香,午后的阳光映射在女人一袭墨色绸缎般的长发之上。流水潺潺间本是一副绝美的画面,奈何三人的静默在剑拔弩张间还带了丝奇异的尴尬。
女人听着纪南的问题,狭长美目带了丝揶揄的笑,却没急着回答,只是微微低头又抽了口烟。
...
边越还被纪南抱在怀里,虽说摸不着头脑但也放下了些警戒。说真的,这女人的压迫感和几乎深不可测的实力让他们毫无胜算可言,与其警戒还不如和人套套近乎。思及此,挨着纪南轻声道,
“你先放我下来,反正我们也打不过。”
不想话落纪南没放人,倒是女人吐着烟望了过来,挑眉间顾盼生花,
“哎呦,这话我还第一次从你口里听见。快再说遍,我爱听。”
边越对上她褐色的眼睛,其中的调笑看得人奇怪...整的他们很熟一样。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一笑间径直起身,腿间臂膀粗的黑蛇顺势爬上她的肩头。
“算了,我们先回去。”女人说着,抬步间一双玉足被绿色草地衬得愈发白皙。路过两人时朝纪南漫不经心道,
“把老虎抱紧点,跟我来。”
被点名的老虎有些诧异,目光瞥到女人背影时愣了下。
只见女人自顾朝前走着,方才她正对着自己没看到。原来素衣的斜后方,还挂了个黑色的龟壳。不算大倒也不显得累赘,只是跟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女人还随手从里面掏出了些烟草...
“真是龟蛇啊?”边越没忍住道了句。
纪南抱着人抬步跟上,“应该是。”视线对上怀里那双棕色的眼睛,
“你说...陆生国会不会把森岛上的龟蛇认成龙了?”
边越知道纪南在想什么,这人还在和那个龙杀了老虎的故事过不去。不由挑了下眉,
“也许吧。反正现在听天由命...”
“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话径直被前方的女人打断,她没回头,只是又吐了口烟,随意道,
“别猜了,知道我不会杀你们就行。”
纪南总算知道女人当初为何要叫自己抱紧边越了。
一路山石崎岖,小涧环绕。中途边越肌肉痉挛的剧痛总算过去,跳下来自己走时女人还回头揶揄了句,
“多抱会儿啊,我爱看。”
...
三人一路走了能有大半个小时,直到天光渐暗临近傍晚,女人才带着他们在一个山洞前停下,
“到了,我住这儿。”
纪南和边越都有些懵。他们刚从陆生国的追杀下死里逃生,极度疲惫下又遇见这么个满是疑团的女人,跟着她“跋山涉水”不想直接到了人“家”。很怪异,怪异得边越忍不住问,
“请问下,那我们...”
女人回头一笑,“进来吧,有地方给你们住。看你累的那鬼样子。”
...
边越一时分不清她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犹豫下还是道了句,“谢谢。”
女人笑着没答话,倒是深深看了眼纪南,转过头一边走着一边问,“你们现在多大了?有二十岁吗?”
“差不多。”纪南牵着人抬步跟上,视线却早已落入这别有洞天。
进入洞口一转,里面的空间远比预想的宽敞舒适。昏黄的火光照耀着古朴别致的家具,沙发餐桌等等都一应俱全。唯一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这地方明明是女人一个人住,却偏偏有天然石壁分出了两个房间两张床。
只见女人点了点头,“那我算得没错。”又随手一指靠里面的房间,
“老虎现在能跟你睡一起吧?”
边越闻言偏开了目光,他觉得自己好像跟这个女人不太对付。从见面开始,她说的每句话都精准地踩中自己的尴尬或不爽,也是很神奇。
纪南还是往常那样子,点了点头,“能。麻烦了。”
“好,我看他累得都不行了。你照顾他先休息吧。”
...
又被点名的边越转过头,正好对上女人兴味盎然打量他们的目光。奈何对方太过强大,且如今还寄人篱下,边越只得调整了下心情道,
“谢谢。另外问下,我们怎么称呼您?”
“您?”女人愣了瞬,下一秒嘴角微勾似乎在压抑笑意,“我现在可太喜欢听老虎说话了。”
边越看她笑得甚至发颤,实在忍不住,转头望向纪南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你有没有发现我好像和她不太合得来?”
“好像是有点。”纪南诚实道,同时习惯性地搂了下人腰。
这一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女人的眼睛,一边笑着一边抽了口烟,
“行了,你们晚上要是做的话注意点声音,我就在隔壁。另外叫我阿蛇就行。”
边越收敛心绪,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咋不叫阿龟呢。却不料女人适时补了句,
“可千
', ' ')('万别叫我阿龟,我会打你。”
...
女人没看出边越那点心思,话落转身便朝外走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回头道,
“我出去找点吃的。另外我还是叫你们苍龙和老虎吧,习惯了。”
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纪南心下不禁有些疑惑。
这个世界,好像所有动物都没有自己的名字。陆生国的是数字编号,就连龟蛇也只是以物种命名...
“别想了纪南,今天的信息量够大了。”边越看破了他的疑虑,却没顾及那么多直接走到床边,面朝下顺势一栽。
纪南见状也暂且放下困惑,走到床边扒拉了下男生的额发,“你确实累了,睡会儿吧。”
男生闭着眼嗯了声,和陆生国的战斗消耗了他太多精神力,作为契子,身体要缓上一阵。思及此,边越思绪又不禁飘忽到颜桢的话上,意识进入睡梦干脆想到什么说什么,
“纪南你不要总想这么多,我们现在活着已经很幸运了,比很多结契的人都幸运。就算作为契子,我也觉得和你结契特别好...不行真熬不住了,晚安。”
撩拨棕发的指尖顿了顿,连带墨色的瞳眸在愣怔后一片温柔,
“傻老虎,该我安慰你的。”纪南猜到了他刚在想什么,不禁低下头在人发尖落下一吻,说得轻,
“做个好梦。”
边越也是累狠了,这一觉直接把晚饭睡过去了。醒来后草草收拾下又是倒头就睡。
夜晚,纪南跟着躺上床,习惯性搂住人腰把边越带到自己怀里。男生还是没醒过来,只是哼了声翻过身也搂住了纪南。
“你还不睡吗?”纪南见阿蛇还站在门外,探起身问了句。
女人抽着烟跟着纪南一同压低了声音,却是答非所问说着纪南完全听不懂的话,
“苍龙,我很为你高兴。”
“什么...”
阿蛇没等他说完直接吹灭了灯,“我会让你们记起来的,睡吧。”
自从阿蛇将他们带到洞穴安顿后,接下来的几天便总是早出晚归不见踪迹。
边越睡了足足一天一夜,总算恢复得差不多。只是骤然逃离陆生国的追杀,猛得置身于一个世外仙境,紧绷的神经还有些适应不来。
两人白日见阿蛇不在,也出过洞穴四处逛逛。森岛的面积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也许是和结界有关,纪南用精神力也无法探查到其具体的边界。不过放眼间的层峦叠嶂青山碧水,当真是个自在地。
没有陆生国的追击,也不见海洋国的介入。与世隔绝也悠然自得。
这种平静一直持续到第四日。
这天两人起了个早正好遇上准备出门的阿蛇。女人还是那副装扮,目光却在两人身上的休闲服转了圈,
“这是你们世界的衣服?”
纪南穿着长裤和卫衣,拿着瓦罐准备出去打点溪水,闻言淡淡道,
“嗯。边越用精神力给我做的。”
阿蛇的烟杆就没离过手,转头看向边越时重点抓得偏,
“哟,老虎你还会做衣服呢?”
边越没睡醒,眼尾戾气还有点重,望过来时显得凶,
“咋了,你也要?”
“他不止会做衣服,还会做玩偶。”
...
纪南这话一落,阿蛇更有兴趣了,边越却直接瞪了过来,
“你丫闭嘴。”
纪南嘴角一勾没再说,伸手示意边越跟上自己。阿蛇见状也抬步一同出了洞穴,安慰似的同边越道,
“他就在这儿嘚瑟呢,你也别害羞。有空给我展示下?”
边越闷头走着没吭声。说真的,如果自己从前和阿蛇当真认识,他们绝对每天都得吵,说不定还得打的那种。果然,阿蛇还在乘胜追击,
“不行你现在太好玩儿了,都不回嘴的。是不是觉得打不过我生闷气呢?”
纪南见两人没说上两句又要开始呛,回过头将话题岔开,
“阿蛇,今天我们想去飞船那边看看。”
“行,”女人总算没再挑衅“落难”的老虎,望向纪南道,“认识路不?”
“嗯,就是回来得会晚些。”
临近午后时间,两人站在破损的飞船前几乎同时舒了口气。
还好,飞船没有再发生爆炸造成二次损毁。如此,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希望总还是有的。
“走吧,去检查一下破损程度,看看还能不能修复。”
边越当先走向飞船受损的尾部查看着情况,纪南嗯了声,走向右翼时却突然问了句,
“边越,其实你喜欢这里吗?”
男生脚步一顿,转头望向纪南,“还可以。但你的意思不是这个吧。”
纪南轻叹了口气,对上边越的目光索性说得直接,
“我很矛盾。我怕飞船完全报废了,但我也怕飞船修好了。修好了的话,我有些不知道去哪儿。”
', ' ')('边越没想到纪南会突然在这时候把话挑开。其实自从听到颜桢所说“契子的由来”,那就跟块大石头一样沉沉压在两人心间,只是他们都选择了暂时逃避这个问题。
帝国,契子,延续和供养,彼此的共生...
一时的沉默后,边越又转头继续步伐。其实他也不知道,一向只追求生命热烈的老虎也有些迷茫,他回答不了纪南。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到底属于哪儿,是兽世还是帝国,是算死去还是活着...纪南矛盾的心情他感同身受,所有的茫然困惑相互纠缠裹挟,只能化作一句当下的妥协,
“先修吧,至少多一个选择。”
陆生国王宫的书房依旧如往日般怯意。落地窗外透入的阳光为冷寂辉煌的王宫平添了一丝温暖,却依旧暖不透老国王阴鸷的眉眼。
“陛下,水牛941和狐狸126在上午已经行刑。这里是纪录表。”
老国王没有看下属递上的行刑报告,目光看着窗外暖意融融的阳光,冷声道,
“老虎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如今我们甚至无法靠近森岛。海洋国自从上次我国的贸然越界后,已经安排了军队在森岛外围看守。”
房内一时寂静,国王收回目光看向旁边的绵羊雕塑,沉声道,
“这事确实奇怪。你下去传我令,将老虎和黑龙在往生世界结契的消息散播出去。要着重宣传黑龙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亡的信息,我想看看海洋国的反应。”
“是,陛下。”
直到角马卫兵退下,国王苍老的眼睛却依旧闪烁着精明,自言道,
“所以,现在森岛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真的是两条龙,还是其他的上古神兽...”
夜晚降临,鸟语花香在月亮挂上天空后皆暂且退下,唯有虫鸣声声将夜色衬得愈发静谧。
边越放下手上的工具,蹲下身擦着汗水。还好飞船上配备的工具齐全,他们修了一个下午,在不断摸索下进展还算可以。
只是,他们两破天荒地一下午没说话。也算不上冷战,只是他们都需要借着专心工作理清自己的思绪。
边越这边声响停下后,不多时纪南那边也没了动静。脚步声渐渐走进,直到熟悉的气息环绕在身边,边越抬头就着月光望向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回去吗?晚上要靠精神力照亮,不太方便。”
纪南没说话,只是伸手让边越就着自己的力站起身。转握住人一步步径直带向了舱门,
“能陪我坐会儿吗?”
两人没有开启飞船的灯光,纪南牵着人来到驾驶位。抬眸间不过对视一瞬,边越了然下轻声一笑,长腿一跨就坐在了人腿上,下巴搭在纪南肩上享受着那最熟悉的气息,
“怎么了,还难受呢?”
“嗯,”纪南没有遮掩,抬手抱住人的腰也将自己的鼻间埋在边越肩上。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将自己的心绪尽数剖析给他最在乎的人,
“边越,我知道这样说会显得做作和无能。但我就是忍不住会想,为什么当初成为契子的不是我。”
边越没说话,他知道纪南需要一个同自己和解的过程,此时他不过是个倾听者,听纪南继续道,
“其实颜桢说的没错,我们是一个没有希望的种族。我们热衷于战争,殖民,可这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毕竟我们连契子都救不了...所以我可能有点想逃避,逃避着不回帝国,就找个地方和你能待多久就待多久。”
“纪南...”
身下人没停下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其实我有点理解兽人,我也很贪婪地想要生命的延续,这样在下一个世界也许我们就是平等的。不会再有结契,我们可以平等地相识,靠近,再相爱。那种渴望说出来我怕吓到你,但我真的很想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在一起,直到其中一人死去...对不起,我情绪有点乱。”
纪南每个字都说得淡,好像没有情绪,但句句都带着让边越喘不过气的感情。他的契主其实并非看着那样冷静沉着,边越知道纪南骨子里是很疯的,比自己要疯得多。
手下用力,回馈给纪南一个同样紧致的拥抱。边越挨着他耳边,一如从前答应纪南的,只要说了对不起,他都可以说一句,
“没关系,没关系的纪南。”
感受到身下人近乎窒息的拥抱,边越挨着他的脖颈,接着道,
“其实我之前也很茫然,有些恍惚自己到底属于哪个世界,又该回到哪里。”
纪南紧紧抱着人,平复情绪的同时接了句,“那现在呢?你想待在哪里,我陪你。”
边越没急着答话,撑起身子同他额头相抵。他喜欢在纪南眼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声音带了丝调笑,
“你刚提醒了我。纪南,要不你当我的世界吧。这样我永远有活着的意义,我无论待在哪儿,都知道自己来自于何处,为何而生又为何而战。”说着,边越不禁微微低头碰了下人的唇,又
', ' ')('认真地道了遍,
“一切虚妄我把握不住,我只有你。所以,这一生你当我的世界,我们不分开。如果有下一生,那下辈子的事儿下辈子说,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觉得行吗?”
纪南没回答,只是深深望着那双棕色的眼睛。他做梦也没想过边越会说出“你当我的世界”这种话。他甚至不确定老虎是不是又在犯傻,擅自说着让他几乎呼吸不了的情话,亦或誓言。
边越看他没反应,挑眉间似乎有些不悦,又用了些力咬住他的唇碾磨,
“听到没?你想的话我们就先在这儿待着,等待够了去哪儿都可以。反正我跟着你,你也得陪我。就像你说的,每一分每一秒。”
话落那刻,纪南抱着人径直站起了身。仰头间就着清明月色望着那双认真又肆意的眼睛,应得珍重,
“听到了,那我们约好了。”
边越搂着人脖颈正想笑一句,不想纪南直接将他放在了驾驶座上,弯下身轻捏着他的下巴。两人距离极近,墨色的瞳眸显得有些疯,
“不过既然是你先开口的,那不准反悔。要是反悔抛下我了,我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么,纪南没说。但那双手顺着下巴轻轻掐上脖颈摩挲的时候,边越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一勾,顺势拉住人衣领扯向自己,帮他说完,
“你反悔的话,我会跟你同归于尽。”
对视间,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眼中的疯狂和对方是一样的。寂静下是两人不需诉说极近蔓延的感情,让一句誓言为彼此茫然的世界点亮前路的光明,用爱意建造彼此生存的动力...一如他们从前做的那样。
边越轻笑了声,手下施力又把人往自己面前拉了拉,让他们的唇若即若离,
“现在,做吗?”
纪南眸色沉沉,覆唇深吻前话语不似往常温柔,“腿张开,自己缠上来。”
这是边越第一次主动抬起腰身,自己拉下裤腰任由隐秘之处暴露在空气中。既然是自己提出的誓约,发起的邀请,干脆径直抬高腿踩在纪南肩上,坦然露出遇冷收缩的小穴。开口时不自觉带了丝挑衅的意味,
“好了,该你进来了。”
一瞬间,纪南呼吸有些急促。右手依旧在人脖颈上摩挲着,左手拉下裤腰放任性器弹出。
就在边越抬腿踩上来的时候,纪南承认自己立刻就硬了。主动放肆的老虎很让人心动,方才似情话似威胁的约定让气氛显得焦灼,纪南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偏头撩起人的裤脚,在精瘦的小腿上咬了下,
“握住,自己吃进去。”
...
边越笑骂了句得寸进尺,手上却妥协地握住纪南的灼热。一边撸动着,一边塌下腰用湿润的穴口蹭了蹭龟头。
那一下,纪南牙间的力没收住,在人小腿留了个印子。他受不住边越的撩拨,可偏偏总想逗弄人,老虎主动最让他上头。
边越倒没在意腿上一点尖锐的疼痛,和纪南做这么多次了,既然爱意是双向的,也不该总让纪南主动索取。
身体靠着驾驶座椅背,腰继续缓缓往下落,手上握着灼热的性器将其对准湿润的穴口,随着动作一点点往里吞。
“嘶...”性器不断进入,惹得边越倒吸了口气,但那句“太大了”到底没说出口。毕竟自己两根都试过,现在说上一句就跟故意发骚似的。
纪南也不好受,身体渴求着狠狠撞入,让整根性器都进入那贴合万分的湿热包裹中。但心里却因为边越的动作得到无尽的快感,享受着老虎的邀请和主动...
显然边越也看出了纪南的那点子趣味,嘴里小声骂了句靠。干脆咬牙间手一松,放任身体径直滑落,将性器直接送到了身体最深处,甚至带起两人间一声清脆的“啪”。
“嗯...”边越喘息间,纪南也蹙了下眉。奈何唇舌依旧没放过那遍布吻痕的小腿,直到边越将腿往外躲了下,直接架在他肩上躲开舔咬,骂道,
“纪南,你大爷的还要我自己撞吗?...嗯!”
话落那刻,纪南双臂直接穿过了人膝弯向下一拉,将双腿稳稳架在肩上,让边越只留上半身还躺在座椅上。顺势性器抵着深处搅弄一番,
“你想的话也可以。”
...
边越没骂人,那一下足够他咬住下唇遏制呻吟。双手在失力下只能紧紧扒住驾驶座的扶手。这个姿势不好受,臀部几乎是悬空的,后背也被膈得疼。还有就是...很深。
纪南望着人,使坏地俯下身让性器狠狠抵在深处搅弄出啧啧水声,离得极近看着那泛粉的眼尾,却偏偏没吻上去。只是用右手拇指顺着唇缝撬开老虎的嘴,轻轻摁着舌尖逗弄。
“嗯...”
“打开腔口,我进去操。”
边越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逗的,干脆张口直接朝着纪南指侧咬了下去,含糊道,
“你现在...都懒得不愿意自己找了?”
“嗯,我
', ' ')('恃宠而骄。”
纪南声音淡淡,大方承认自己的过分,惹得边越直接笑了声。小穴已经适应了性器的进入,贴合吮吸间也在催促着更激烈的顶弄。
罢了,边越并不讨厌纪南偶尔一次“撒娇”。蹙眉间控制着身体,试图开启那让两人直通云端的“入口”。
“嗯啊...”
那一刹那,纪南没有一丝犹豫,搂住人的肩狠狠往下一带。边越不及咬紧的唇让那声呻吟飘荡在寂静的飞船之中。与此同时,小穴随着深深一顶,腔内喷涌而出的汁液化作纪南卫衣上一片深色的水渍。
边越躺在椅座上,仰头间是真心想要骂人。突然而至的失控颠簸让他甚至有些稳不住身体,只能竭尽全力扒住扶手,试图以此稳住身形。
他就不该对纪南那么好,不然这人也不至于每次都要将性器退出腔口,再一次次狠狠撞进腔内。那里太柔嫩太敏感,根本受不住这样凶猛的撞击操弄。
边越甚至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除了立刻起立的性器,他还能感觉到随着剧烈律动不断晃荡的小腿...真的是全身都失控泛软,除了性器。
可偏偏这时候,纪南搂着自己肩的手还要滑到他的脖颈,在他的喉结不断摩挲试探,危险的动作下说着阴暗的话语,
“说真的边越...其实我占有欲真的很强。司空之后又是陆生国,你好像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都很耀眼。”
“啊哈...纪南你大爷...轻点嗯!”边越被撞得脑袋不时磕向椅背,纪南见状手下继续施力掐着他的脖颈,稳住人的同时指侧还有意轻轻摁了下喉结。
“咳...靠。”
交合处响起连贯的啪啪声,在寂静的飞船回荡。边越望着那双和他保持统一频率上下律动的墨色瞳眸,却愣是说不出话。一说,就得叫。只能听着纪南继续向他展露自己的内心,
“我喜欢你自由又热烈...但我确实这些天,偶尔会滋生些不太好的想法。比如把你关起来就我一个人知道。会想着这样,也许我们就能时时刻刻在一起,让我竭尽所能延续你的生命,一起安稳地度过这一生。”
...
颠簸还在继续,这是纪南第一次同他道这些。下身猛烈快感的刺激下,边越说不上自己的心绪是什么。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他和纪南一直很像,像得他也动过这种心思。
下身随着顶撞硬挺着有些弹跳的趋势,边越索性直接握住了纪南轻掐自己的手腕。哪怕身体会更加不受控,但他还是用尽力气将其掰开。喘息间带着纪南的手握住自己即将高潮的性器,
“嗯...很,很正常啊纪南...你以为啊哈...我没想过用诅咒,让你永远...离不开我吗?”
啪的一声,性器狠狠撞在了腔内。纪南有一瞬的愣怔,于此同时手中男生的性器在战栗下喷射着一股股的精液,星星点点挂在边越泛粉的脸侧,在喘息间显得有些邪气。
他在高潮中望着纪南的眼睛,连带声音也有些抖,
“在...我骗颜桢,林郜很想他的时候...我动过这个心思。让你永远都要和我在一起,骗不了我...”
高潮后的身体异常敏感,纪南只是将性器埋在腔内,都能让小腿不住打颤。边越索性直接勾住了人脖颈微微抬身,
“嗯...囚禁而已嘛,你以为我不想关住你?毕竟我离了你,是真的活不了。”最后一句边越不想说了,他们都明白的。身体和心,一个都活不了。
下一秒,纪南紧紧搂住人,性器在腔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肆意顶弄操干。他们真的很奇怪,奇怪到会将心里的阴暗面尽数告知对方,奇怪到能欣然接受对方的所有坏心思。甚至让纪南忍不住把这头坏老虎抱起来,一边由下至上操干,一边咬着人耳朵道一句,
“你下咒吧,我觉得很不错。”
颠簸下边越紧紧搂着人,喘息间笑骂了句,
“嗯...有病。”
纪南将人压在简洁至极的操控台上,俯身而下继续着抽插,不顾水渍在白净的操控台上留下一片黏腻。坚持道了一句,
“下吧。你‘囚禁’我也很好。”
...
颠簸下边越想笑,奈何新一轮的快感再度涌向大脑,让泄露的喘息愈发细碎暧昧。
纪南墨色的瞳眸沉沉而认真,但边越能看出他一下午的压抑和焦虑有了缓解,甚至也带了些零碎的笑意。头顶的天花板剧烈晃动着,他们确实干得太激烈了些,像一场没有尽头的“地动山摇”。
后背在光滑的台面上下摩擦间有些发烫,衣服被顺势撩起,纪南顶撞得比之前还要不知收敛,就连指尖都碾磨着他的乳头玩得欢。
“啧...啊哈...别扯那儿嗯...”
纪南没理他,随着乳头愈发红肿,小穴甚至在抽插间猛然剧烈收缩,又喷溅出层层汁液。纪南索性低下头,直接咬住了那乳尖用唇舌逗弄,不是轻咬着,享受着它在嘴里发烫涨大,配合着撞击吸吮出啧啧水声。
', ' ')('直到边越腰身间的颤抖愈发剧烈,方暂且放过一边的乳尖。那句话哪怕说了很多遍,但纪南还是忍不住又说道,
“边越,我真的很爱你...”
那种感情浓烈到,就算边越当真想要把自己永远关起来,他纪南也愿意一生配合。只要老虎在,什么都好说。
边越被他弄得身体失控,战栗下甚至又要临近高潮。无奈只能双手抱住纪南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双眼在失神下蒙上一片水雾,强烈的快感甚至有些剥夺呼吸,让他回应不了一句“我也是”。只得逼得他再度仰头试图控制战栗...
突然间,纪南能感觉到小穴猛的绞紧收缩,甚至绞得他有些动弹不得。连带边越的身体也骤然绷紧,将他抱得有些呼吸不上来。
...
“怎么了?”
纪南有些疑惑,直到边越大骂了声靠,一把放开他的脑袋试图将自己推开。纪南没动,性器依旧埋在男生体内耸动着,试图让人放松。暂且放过红肿的乳头,抬头顺着边越目光望向窗外。
...
下一秒,边越身上的衣服被猛得拉下。布料蹭过敏感至极的乳尖惹得男生又是一抖。同时纪南直接脱了身上的卫衣,挡在两人交合处后将人一把抱起。
“我靠纪南...我靠!我揍不过也要揍...啊哈..”
纪南死死抱着人转身便往飞船内的卧室走去,性器却依旧舍不得拔出,随着步伐在深处碾磨律动。一只手安抚地揉了揉人的脑袋,
“没事,那个角度她看不到你的身体。”
“不是...嗯!你别顶了!啊哈...她能看到我在晃啊!”
纪南一时无言,这个阿蛇确实能看到。无奈下只能先踹开卧室的舱门,将人压在床上安抚地吻了下人的唇,
“那等会儿我陪你一起揍她。”见男生还在挣扎,小穴绞得纪南头皮发麻。只能摁住人追着继续吻上去,下身加快着律动,
“边越,你至少让我射完...”
一缕青烟悠然飘荡在漆黑的丛林。这一回阿蛇是真心实意叹了口气,用脸颊蹭了蹭肩上的黑蛇,
“完了。我就不该过来找他们一起回去。”
她确实刚到这儿,也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是老虎的喘息一个不落入了耳。除了两人激烈交缠晃动的影子,看得最清楚的应该就是和老虎对上视线那刻...
思及此,阿蛇不禁又叹了口气。只能抽口烟冷静下,
“还好他们现在打不过我,不然我可能真没了啧。”
话落,又转头看向肩头黑蛇,商量着道,
“要不就明天吧,明天把他们送回前世...这事儿应该就能揭过去了?”
蛇信子嘶嘶作响,安慰地碰了碰阿蛇的鼻尖,似乎在说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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