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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定义“声音”,科学的说那是一种震动,一种压力波,通过空气传入人的耳朵。
若要说得简单直白一点,那么它就是传递信息的一种媒介,使得物质、想法、语言、情感等等能够用一种感知的形式被人所接收。
当人的五感都在发生作用时,声音似乎只是辅助,我们更多的通过视觉观察世界,通过嗅觉品味万物,通过触觉连接真实。
可一旦某一种感官忽然失去了效力,那么事情就变得有些不受控制了。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声响的构成很复杂。有唇舌吮吸在肌肤上的嘬咂声,有压抑又带着难耐低吟的喘息声,有布料和身体摩擦所带起的沙沙声,交织成了一曲靡靡又令人心痒的乐曲。
而在这其中,一些音符格外突兀,格外的具备存在感。
纵然发出的响动既小,但传进人的耳朵里,就让人忽略不了,让人无法克制地,试图去想象它出现的缘由,去还原它此刻产生的画面。
那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咕叽声。
像是有干涩的东西裹上一层湿润的外膜,借着水意的润滑朝着另一处干涩探索。
水液的来源显而易见,但它的用途却令人遐想连篇,心浮气躁。
探索似乎不太顺利,从俯趴在男人身上那道身影止不住颤抖的形态就能窥得一二。
对这样变化感受更为明显的当然要数那正在直观承受着这份重量的人。
罗啸在迷蒙中就已经感受到有人坐在了自己身体上。
一开始那重量卡在他的大腿根部,臀贴着腹,胯抵着腿,柔软的触感顺着腰腹往上,落在他的颈侧他的胸膛,和他松弛的肌肉上。
而后,鱼开始游动,在无波的池塘里掀起一道道波浪。
身体成了最灵敏的感应屏,浪花落在屏幕上炸开点点斑斑的亮光,随着唇舌和指尖在身体的游走,感应到的电极也在一股股冲击着罗啸的神经。
待电流满载冲压时,鱼已经钻至他的胯下了。
罗啸能感觉到那压在腰间的分明重量也渐渐滑移到了小腿之上,他的大腿更像是覆了一层软腻的柔毯,随着鱼儿的跃动不断起伏,勾得人恨不得将毯子压在身下,好制止那搔到骨头缝里的瘙痒。
事情本应该就在这种时刻停止了。
那样罗啸还可以把它当做是一个荒诞至极到醒来就能抛至脑后的梦。
可是身上的人似乎并不想停。
正在一步一步跨越他绷紧的弦,给他混沌的大脑带来一波又一波天翻地覆的冲击。
咕叽的声音还在继续,喘息声作陪。
每当那湿润的黏腻挤压往里更闷顿一声时,紧缩的喉咙便会松开一丝缝,压抑的轻喘就这么顺着紧咬的牙关泄露出来,钻入罗啸的耳中。
那声音很软,甚至说得上有些甜,可声线却与罗啸认知中的异性南辕北辙。
心中某个摇摆不定的猜想几乎已经完全偏向某一侧,可这时候已经没有罗啸能反应的余地了。
因为随着轻轻的一声“啵”,他腿上的重量骤然减轻。
身上的人撑着床沿跪坐了起来,用脚和膝盖蹭着床面向前膝行,直到重回了他的胯间。
那一双这些天罗啸已经非常熟悉了的手重新握在了他阴茎上。
已经释放过了一回的东西本应该软趴趴地伏在下腹,可等那双手重新握住它时,罗啸才意识到,自己……又硬了。
或者说是,在被一个不知姓名不知样貌不知来历的绑匪进行称得上是猥亵的行为后,他竟然还硬着。
甚至……在那双手再度抚上来之后,心中升起一股无声却餮足的喟叹。
黑暗中,罗啸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是该反抗?还是破口大骂?是把身上作乱的人压在身下掐着脖子好好地揍一顿,亦或是用某种更为恶劣的方式,教教对方到底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罗啸的手腕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紧绷的桎梏感令他意识到自己仍然被扣锁着。
身体的火热在某一瞬间被铐腕的凉意尽数冻成了冰。
但很快,又在另一种几乎要将人灼伤的炽热的席卷下,烽火燎原,沸腾到他再也想不起其他。
硬挺着的物件被无与伦比的柔软给包裹住了。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吃进了隐秘而紧致的穴道里。
这仿佛是慢刀子割肉一般的“酷刑”,让罗啸忍不住觉得这是不是才是绑匪真正绑架折磨他的目的。
好在这“酷刑”折磨的并不止他一人。
撑在腰腹上的手臂哆嗦着打着颤,嗓间甜腻的呻吟也吐露出压制不住的痛楚,罗啸隐隐生出了报复似的痛快,却又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
罗啸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在床上一向体贴,从没让对象这么难受过的缘故。
圆润的臀轻颤着悬贴在他的大腿根股上,在收缩与扩张中一下下触碰着他的胯骨,像在
', ' ')('委屈巴巴地啜泣。
有汗水从罗啸的额角滑落,浸湿了蒙着眼的黑色布条。
同一时刻,有水滴从空中滴落下来,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寂静中,滞涩的喘息是唯一存在却无用的计时器。
折磨人的倒计时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走到尽头。罗啸身体一震,房间里也响起了一声婉转的,再也压制不住的呻吟。
“唔……唔啊……”
彻底被吃进去的硬挺完完整整地撑开了穴道,将绑匪牢牢地钉在了他身下的囚徒身上。
此时此刻,两个人的角色似乎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属于控制者的权柄不再被绑匪所掌控。
而是被绑匪心甘情愿地奉上,送给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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