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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的意识渐渐上浮,落回身体中。当他睁开眼睛,意外发现阿尔洛正在卷着被子,紧紧挨在自己身边熟睡。
这是伊凡第一次在醒来时看到阿尔洛睡觉。在此之前,不管他们睡前做了什么,阿尔洛都会比他更早清醒过来——所以,昨晚他们做了什么?
伊凡的记忆一点点复苏……
他先是想起了阿尔洛为什么还在睡……
好像是……因为他没预料到在精神链接情况下做爱会有多爽,所以才刚一开始就彻底失控,明明是第一次能将精神力实体化外放,却没分寸地捆着没法反抗的阿尔洛一直做,做到把自己的精神力完全耗空,终端健康监控系统开始报警,差点把救护车和雄虫保护委员会全招过来救场,才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
想到这里,伊凡异常庆幸,还好他没和阿尔洛一样在高潮后直接昏倒,硬撑着保持清醒到劝阻了他们……不然就真社会性死亡……除了立即搬离这个社区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可解决完这个麻烦后,伊凡就也坚持不下去了,他记得自己筋疲力竭地趴在阿尔洛身上,连换个地方的力气都没有,竟然直接在又湿又脏的琴房地板上睡着了!
伊凡环视四周,确定他已经回到了主卧,估计是阿尔洛在不久后清醒过来,把他搬回来的。他真没想到自己的睡眠质量在短时期内改善了这么多,居然没有任何被移动时的记忆……所以,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也晕倒了?!
在伊凡过去的人生中,他几乎从不失控,回想起昨天,他的体温立即开始不受控制地一路飙升。
他想起了更多的细节,想起自己发昏上头时都说过些什么……什么雄蕊肏骚奶子……
啊啊啊——救命!他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到底为什么要那么说?!在清醒状态下有节制地说点骚话逗逗阿尔洛是情趣,可在失控情况下说这种鬼话,对清醒且不爱好Dirtytalk的伊凡来说就耻度超标了,让他不由自主地蜷起脚趾。
尽管伊凡没有真的捂脸尖叫,可他现在是精神力超强的高等雄虫,不断起伏的精神波动最终还是吵醒了疲惫的雌虫。
阿尔洛也睡懵了。
虽然他醒过来猛然睁眼时,眼神里没有一丝刚醒的惺忪,可接下来他的行为暴露了一切——雌虫侧身压住伊凡,唰地张开翅膀包裹住他,行云流水地带着他翻滚到卧室的角落,把他塞在自己背后用鞘翅严实地保护起来,在半蹲起来时观察房间里到底有什么让伊凡殿下感到不安时,阿尔洛意外地腿软踉跄了一下,不得不用手掌撑地。
可观察了半天,阿尔洛并没有发现任何敌袭的踪迹,但他仍不敢松懈,不回头地轻声询问:“殿下?”
伊凡:“…………”看到阿尔洛也闹了笑话,他心态好多了。
伊凡伸出手,抱住阿尔洛细而坚韧的腰,把脸贴在阿尔洛的后背上,闷闷地说:“早啊,阿尔洛。”
雌虫愣了愣,终于确定他们没有遭遇偷袭,一点点放松下来,回应道:“早啊,殿下……”
打过招呼后,伊凡和阿尔洛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床上。几分钟后,伊凡终于向阿尔洛解释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在心里求救。
雌虫沉默了好一会,其间一直盯着伊凡发呆,情绪变化异常丰富。
伊凡猜不到雌虫在想什么,不由问:“在想什么?”
阿尔洛迟疑了一下,才小心地把手搭在伊凡的手上,异常谨慎地说:“对不起殿下,刚才是我反应过度了……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您被发现了……我不是想要打探您的秘密您的任务……我是说……我只是想知道您面临着什么样的风险……我想知道我能帮您做点什么……”
昨天那身属于第六军少校的军装已经在激烈的性爱中被撕碎了,阿尔洛醒来后应该是做了清理才睡下,所以他现在是干净和赤裸的。不过,雌虫严肃地说话时,看起来和昨天的少校没有太大区别。
他说:“只要您不要求我彻底毁掉中央星,又或者是无差别屠杀未成年虫崽……其他的任务,我都会绝对服从您的命令!”
伊凡能感受到又在发表危险言论的阿尔洛思绪混乱。他想起阿尔洛昨天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昨天阿尔洛也是想和他谈正事的,可他却把话题岔到了做爱上。他和这个雌虫都在努力向对方靠拢,以期更好地相处,不过……他们好像都有些用力过猛,以至于在交流上又有了微妙的脱节。
伊凡无奈地解释:“阿尔洛,我真的没有任务。”
接着,人类和阿尔洛详细地解释了什么叫做意外魂穿。他又花了不少功夫,让雌虫相信自己真的、真的对于刺探中央智脑、参议院或者军部的秘密情报没半点兴趣,他也不想毁掉它们,又或者暗杀什么关键职位的高等雄虫。
说完这些,伊凡口干舌燥,感觉非常疲惫。他甚至想倒回床上再睡一会,他太累了。
阿尔洛留意到伊凡的不适,慢吞吞起身出去倒了杯水,回来递给伊凡,盯着他喝完后才有点担心地问:“您……您会不会觉得,我没
', ' ')('有其他雌虫那么忠诚,随便就背叛自己的种族……”
伊凡眨了眨眼睛,把水杯放在一边,拉着阿尔洛的胳膊把他拉回床上,让他躺在自己身边,摸着他的脸颊问:“那你呢,阿尔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有任务的间谍,人类将虫族视为敌人,你为我背叛了虫族,你以后要怎么办呢?”
伊凡的手指给阿尔洛带来酥酥麻麻的触觉,让雌虫像只被摸舒服了的猫一样眯起了眼睛。他侧过头,轻声地说:“殿下,我是您的俘虏,我不需要费心去想自己以后的事,您想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如果您不要我了,我就去为您断后。如果您不打算丢下我,我就跟您走。”
伊凡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还需要休息,可看到阿尔洛这逆来顺受的模样,忍不住又升起了把他操哭想法。他用力亲了阿尔洛一下,问:“那你说说,异族俘虏了雌虫后,一般都会对他做什么?”
这本该是个不愉快的问题。但听到伊凡殿下这么问,阿尔洛却情不自禁地红了脸。他磕磕巴巴地回答:“军雌的身体素质在有名的智慧种族里是出了名的好……所以,除了被卖做战奴,还会经常会被当成寄生的载体、异族繁衍的温床……也、也有些异族喜欢雌虫耐操,所以……也、也会把雌虫当性奴隶来使用……”
不管是为伊凡殿下战死,又或者被他夺取身体的控制权做他的性玩物被玩弄,或者是被锁在他的巢穴里被操大肚子一直为他产卵,好像都不错……阿尔洛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还有些肿胀的后穴又湿了,他努力掩饰着语气里的憧憬,谦卑地说:“这些……我都愿意。不、不过,可以的话,请别让我服侍其他人类……”
伊凡的心被阿尔洛的话戳得又酸又软。他注视着阿尔洛灰蓝色的眼睛,轻轻咬了阿尔洛的鼻子一下,不满地说:“你知道我不会。”
“对不起,我知道您不会……”阿尔洛先驯服地道了个歉,然后继续小声说,“但当您带着我回到了家乡,您的亲人、您的配偶因为我是虫族的叛徒、又或者是因为我……我过去的经历鄙视我……我、我什么都能忍耐……可……求您……求求您不要答应……请别让别的人类操我……”
伊凡贴近阿尔洛,意识到他竟然不是在撒娇,而是真的在担心这个——当阿尔洛以为伊凡是雄虫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伊凡并不看重自己的家族,也没有要好的朋友,所以从没产生过类似的不安。可当阿尔洛得知伊凡是人类,他同时也感受到了伊凡有多在乎自己的亲人。可怜的阿尔洛,他都没听说过人类,当然也就完全不可能了解人类的习性,他是不是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事?
“不许瞎想。”伊凡打了阿尔洛的脑袋一下说,“如果真的有机会回去,你就知道了,你担心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说到这里,伊凡突然坏心眼地说,“不过,如果是我的配偶有需求,我不打算插手……”
身下的雌虫战栗了一下,害怕地望过来。伊凡只是想逗逗阿尔洛,并不想真的让他难过,立即安慰道:“放心吧,我们家思想没那么开放,我们都只接受一对一的婚恋关系。”
阿尔洛懵懵懂懂的,看起来不太理解伊凡的意思。
伊凡忍着笑亲了雌虫的鼻尖,“所以,我家那边没有什么配偶,我唯一的配偶就只是你啊,阿尔洛。你要是偶尔想用手或者道具自己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我为什么要反对,我没那么霸道吧。”
阿尔洛恍然大悟,却又不敢置信,眼睛渐渐红了起来。
“真、真的吗?”雌虫问,“人类……人类只需要一个配偶就够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我和我们家代表不了全人类。”伊凡客观地纠正道,“应该这么说,是伊凡只需要阿尔洛就够了。”
阿尔洛被这个巨大的惊喜砸晕,完全说不出话来了——独占伊凡殿下?即便在最好的梦里,他都从没产生过这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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