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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房间内蔓延开。
昼白光亮自窗边缓慢攀爬进来,铺亮了床边的地面。阮玉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也听见了贺琰的,对方的神色实在平静。原本被爱欲所浸泡出的滚烫温度忽然冷了下来,贺琰松开了在他胸口上作恶的手。
“玉玉,”贺琰咧了咧嘴,笑得十分刻意,“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当然知道。
阮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口起伏不定。贺琰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怒,只是将他的睡裤褪下,下半身的火热硬挺抵住大腿内侧的肌肤,烫得阮玉下意识“唔嗯”了一声,整个身子缩了缩。
“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玩你?”贺琰不明白,贺琰不懂,他的神情太过奇怪,分明气到了极点,嘴角却还带着刺目的笑意——他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阮玉没有回应,或者说不敢回应。说完这番话后,大脑便处于当机状态:贺琰是什么秉性,再清楚不过了,为什么会用商量恳求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呢?
阮玉自己也搞不明白了,确切地说,他只是想逃避——可是又能逃去哪里呢。捏紧了手心,贺琰摸着他的脸庞低下头吻他,释放出来的性器却紧紧贴着他湿滑的阴户——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插进去,只是一下一下地磨蹭着。
能听到贺琰隐忍的呼吸声。阮玉咬着唇,浑身上下颤抖得厉害,畸形的细缝被对方不断磨蹭,他能感觉到淌下的眼泪被对方啄吻吞咽。
“啊嗯……啊……唔啊……”
贺琰吻够了,抬起头死死盯着他,双手从他紧锁的眉骨游走向下,覆盖上他的脖颈,掌心贴着他的喉结。神情阴鸷得可怕,语气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回答我啊,玉玉。”
胯骨紧贴着大腿,阮玉被一下一下地戳刺、耸动,喉咙溢出可怜的泣音,“别……别弄……啊!”性器的顶端微微探入,抵住了他的阴蒂反复碾压,阮玉的声音都碎了。
他能感觉到脖颈的手指在不断收紧,指腹按压住他跳动的脉搏。伸出手试图掰开他的手指,挣扎的弧度加大,对方的双手始终纹丝不动,呼吸到达了顶端,窒息感接踵而来。
贺琰还在问他,还在让他回答。
“玉玉,医生怎么说的呢?有几个月了?不对……应该也没几天才对……你说如果完全插进去了,顶你的子宫,里面的小宝宝会不会被我撞成血水啊?玉玉的皮肤这么白……多好看啊,是不是?”贺琰笑出了声,他好像陷入了某种魔怔,俊美的脸庞透露出扭曲。
看着阮玉因窒息而开始泛青的脸时,眼里忽然跳跃出光点,猛然覆盖住原本的阴沉。当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的时候,仿佛大梦初醒一般连忙松开手,“对、对不起……”
脖颈被松懈开的一瞬间,阮玉活了过来,头偏向一边,连忙抚摸住自己的脖颈咳嗽出声,呼吸声也变得绵长。
“不是……我……玉玉,我……我……”贺琰语无伦次地道着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太、太生气了才……还疼不疼啊……我……”
阮玉没有看他,也没有听他在说什么,脸还是白的,隐约冒着冷汗,只是略显疲惫地垂下了眼眸,“把你的东西拿下去。”
贺琰僵住了身子。
阮玉捂住了眼睛,沉闷地说了句,“……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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