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发现自己是赤.裸的……
忆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顾婵又惊又惧,不顾一切的尖叫着踢打挣扎起来。
“别怕,是我。”极为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是韩拓。
意识到这点之后,顾婵瞬间放松下来。
“王爷……”她不再挣扎,反手抱住韩拓,头埋在他怀里哭起来。
顾婵哭得十分压抑,咬着唇克制自己发出声音,可轻轻颤抖的身体与渐渐沾湿的衣襟出卖了她。
韩拓嘴唇轻触她额角,手掌抚过她背脊,安慰道:“别哭,没事的。”
顾婵想知道宁浩到底把自己怎么了?
当时离她与韩拓约定的时间还有足足一刻钟,无论宁浩想做什么时间都十分宽裕。
顾婵不觉得宁浩有什么不敢做。
宁浩是个混不吝,在京师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只要他兴起,下至平民百姓,上至高门勋贵,谁家的姑娘都别想逃出他的魔掌。
顾婵在颤栗中又想起一件事来。
那应是在两年后,贤太妃宾天,宁浩竟然觑了空子,在停灵的宫殿梢间里将晋王韩哲的王妃迷晕奸.淫。
待到事发后,宁太后护短不肯让宁浩担责,颠倒是非,诬陷晋王妃不守妇道、秽乱宫廷,一杯鸩酒将人赐死,而宁浩不过被禁足。
晋王自是不服,提了剑冲进宁国公府将宁浩斩杀。
此事后来成为韩启动手削藩的序幕。
思及此,顾婵分毫不觉得宁浩会顾忌她未来靖王妃的身份。
有些事情不比较不知道,有宁浩之事做对比,顾婵才明白,她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不喜欢韩拓的触碰,就算是前世顶多也就是不情不愿,却并不会因为被他碰了便如何。
可是,只要想象那一刻钟里宁浩有可能做过的事情,顾婵便觉得恶心,甚至还不如直接淹死在河里算了。
“王爷,”顾婵抽泣道,“我是不是已经……不洁了?”
韩拓轻斥道:“别胡说,什么事都没有。”
幸亏他到得比约定的早些,远远瞧见红桦被倒吊在树上,心急如焚催马上前,正撞见几个侍卫把风,而宁浩那个混世魔王拖着全身湿透的顾婵往大树后边走,那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当即便叫林修把人打晕带走惩治。
顾婵闻说并未宽怀,对于女子来说,衣裳湿透叫人看了去,已是失贞,除了叫看过那窘态的男子抬走做妾,再难有其他姻缘,最后往往只能青灯古佛常伴余生。
赐婚圣旨刚颁布时,顾婵千不甘万不愿,不想嫁给韩拓,现在若叫她因宁浩此人不能嫁给韩拓,她同样心不甘情不愿。
人心便是这点奇怪,上赶着送到你手里的,往往不稀罕,可若突然被人从手上抢回去,却没有人不会出手维护。
“王爷可是嫌弃我了?”顾婵委屈道。
韩拓淡淡道:“别胡思乱想,你呛了水,眼下可有哪里不舒服?如果没事我送你回家。”
“一定是的……”顾婵哭道,“王爷从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冷淡……”
“冷淡?”韩拓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冷淡在哪里,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顾婵忙不迭点头,也不管黑暗中韩拓根本看不到她动作,“王爷从前见了我,总是动手动脚,挡都挡不住……”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韩拓抱着她的时候就没有像今天这么规矩过。
这回韩拓听明白了,可他也冤枉,上次他热情过头,顾婵哭得什么似的,在回家的马车里还不停要求他答应以后再也不那般行事,他还不是顺着她的意思。
若两人身份调转,顾婵肯定免不了因而委屈纠结。
但韩拓是男人,见机行事的道理他早熟稔贯通,而且听话听重点,反正现在怀里的姑娘是在抱怨他不够热情,那他便热情给她看,他正求之不得呢,哪里会有不愿意。
韩拓猛地翻身将顾婵压住,即便置身黑暗里,也同样能干脆利落地钳住她抱怨的小嘴,手也顺势揉在她涨势良好的浑圆之处。
“不是这样的……”顾婵还是不满意,扭头躲避道。
韩拓轻轻叹气,他并非完全不懂顾婵心思,只是他并不觉得那般严重,本想混闹一阵便揭过,可眼前的姑娘一贯顽固,看来尚需耐心安抚。
一个吻轻轻落在顾婵额头,然后是眉头,眼睛,鼻尖,嘴唇,下巴,锁骨,心口……像蝴蝶扇着翅膀,一路向下,既轻且柔,又麻又痒……
顾婵紧张得全身都紧绷起来,当那吻最后落在脚趾尖时,她以为终于结束了。
谁知韩拓将她身体翻过,让她背朝上趴在床褥上,手掌分开她颈间秀发,从她发根处吻起,到白嫩的后颈,突起的蝴蝶骨……
顾婵背后也有优美的弧度,他沿着脊骨一截截向下,攀上高峰又落下,最终停驻在婴儿般粉嫩的脚心处。
“……痒……”顾婵躲着,不可自制地轻笑出声。
韩拓换过姿势,将顾婵抱在自己身上,“全身都盖过印章,你以后就是我专属的,到老到死都不嫌弃,现在满意了吗?”
顾婵羞涩地点头,她喜欢刚才那样温柔地亲吻,让她感觉到自己被百般珍爱疼惜。
“那就起来了,你的衣服也应该干了。”
韩拓掀起床帐,阳光照进来,原来还未到日落时分。
顾婵裹着被子滚到床边,四处打量,认出这是三恪堂的寝间。
韩拓取了她的衣服搁在床头,还不忘撑着头打趣道,“我不嫌弃你,我帮你穿?”
顾婵的俏脸瞬间涨得如顾松新郎袍般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