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破口,孟母终于绷不住,右手抵在自己的唇上,轻笑出声,“看样子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打扰到你了。”
从刚刚白苋就十分自觉地出去打热水了,病房里没人,所以她调侃起自己的儿子来一点也不心软。
脸上闪过不自然,孟既庭无奈,“那只是个意外。”
“兴致所至,情之所起。”慢吞吞的念出这几个字,孟母脸上的玩味愈深:“我们是过来人,都懂的。”
“不过你要还是没有结婚的打算,我不建议你这样,你耽误的起,人家姑娘可耽误不起……”
这都哪儿跟哪儿?
见孟母越说越多,也越来越唠叨,孟既庭赶紧看向自己的父亲。
然而孟父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板着一张脸一直盯着病床上的花纹瞧。
过了五分钟,白苋推开病房门走进来,接着就看到自己老板黑着脸,闷声不吭的坐在那里的场景。
“喝点热水。”
听到有些暗哑的女声,知道天色已经很晚了,孟母这才说明了来意,“我跟你爸要出国旅游了。”
明天的机票,本来是想提前跟孟既庭打个招呼就可以了。毕竟儿子已经大了,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平常都鲜少干涉对方。
等收到自己三弟、四弟去公司胡闹的消息,孟父和孟母才知道自己儿子受伤住院的事。见孟既庭这次隐瞒的这么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们当即就被吓了一跳。怕打电话孟既庭不肯说实话,于是孟父孟母连夜坐飞机从北边雪乡赶了过来。
唯一没料到的是,他们会刚好撞见刚刚的那一幕。
得,不用问,大晚上的兴致还这么高,肯定没什么大问题,他们这是白担心了。
怪不得都马上一个月了,也没有见到老板的父母来探望,原来是他压根就没跟家里说。
其实也不怪孟既庭,任哪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因为走路玩手机,把自己的腿摔折了,他们也不好意思跟家里人讲。
误会总是这么的奇妙。
见女孩弯了弯眉眼,无声的在笑,孟既庭想也没想就瞪了她一眼。
儿子身边终于有了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孟父和孟母更加放心了,“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们差不多要在外面待半年,你就在星月湾过年吧,不用来回跑了。”
过年,他跟谁过年去?
沉默了一瞬,孟既庭点头。
现在已经十二月了,离过年也就剩一个月。思考了一下,孟母从自己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面前的女孩,“里面钱不多,初次见面,就当给你的压岁钱了。”
“妈!”只这一个举动,孟既庭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这都什么跟什么。
欺负了人家还不认账,他什么时候学的这臭毛病?不由分说把银行卡往女孩手中一塞,孟母踩着高跟鞋就离开了。
“收着,别惹你妈不高兴。”丢下这么一句,孟父跟着出病房门。
呃……
现在该怎么办?思考了两秒钟,白苋看向自己的老板。
不愿去看她,更不愿意同她有过多的牵扯,孟既庭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语气淡淡道:“你别多想,他们只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送出去的东西,他也没有收回来的习惯。
“就当是给你的年终奖了。”
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淡一样,白苋十分自然的把银行卡放到自己的……嗯,新钱夹里,之前那个赵叶琦带来的员工还没有还回来。
“老板,晚安。”再次躺下,白苋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
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女孩的侧脸,孟既庭张了张嘴。
终究,他什么都没有说。
睡觉,睡着了就好了。
如此,一夜无梦。
——
三天后,早晨。
出去买早餐的时候刚好路过atm机,终于想起来银行卡的事,按照银上面贴着的密码查询了一下,白苋破天荒的沉默了。
这公司的福利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刚上了一个月的班,撇开三万工资不提,年终奖都有三十万。
挑了挑眉,白苋笑嘻嘻的拍了张照片给沈兴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