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对方,也仅仅是告诉而已,不是商量,更不是请求。
秦寒夜话音落下,秦玉婉眼底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陨落。
她的得意和筹码,在秦寒夜面前被彻底击碎。
他知道?秦寒夜竟然知道?
他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她想要拿来交换的东西是什么。
本来以为整个秦家只有自己清楚的秘密,被她拿来当成最后的筹码的东西,秦寒夜竟然一清二楚。
看出她眼底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秦寒夜懒得再跟她多说,挥挥手示意保镖将人带下去。
保镖收到指令,立刻将地上的秦裕王拖了起来,像是拉一具尸体一般的准备拉走。
而秦玉婉一反一开始挣扎的疯狂劲儿,行尸走肉般任他们拖着麻木的离场。
走出去几步,秦寒夜也已经转身准备进门了,突然,他想到什么一般,“对了,有一件事你似乎一直没记住。”
他转过头,看着眼含希冀看着自己的秦玉婉,半张脸在走廊的光下似是生动的油画,“我妈,是秦家上下,唯一承认的秦家大房的正妻。”
“所以,只有你是外面的女人生的。”
秦玉婉瞳孔骤然紧缩,她突然双脚蹬着厚重的地毯,死命挣扎起来。
“你胡说,我们都是,你是,我也是!所以你活该跟我一样,你活该也跟我一样陷入泥沼,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不配拥有阳光,你也不配,秦寒夜,你不配——”
刺耳尖利的声音戛然而止,大概是被捂住了嘴,偶尔能听到下楼梯时拖拽的身体和楼梯相撞的钝音。
下一秒,房间门被秦寒夜关上,耳边一下子彻底清静下来。
四目相对,陆芷韵看着秦寒夜平静的眼神,到了嘴边的宽慰,又默不作声咽了下去。
“吓到了吗?”秦寒夜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
陆芷韵摇摇头,片刻之后又点了点头,“有一点。”
秦玉婉说的话配上她偏执的神情,还是有一点吓人的。
秦寒夜在她头顶摸了摸,像是安慰小孩一般,然后抱着陆芷韵坐了下来。
陆芷韵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秦寒夜让自己看今天这场闹剧的理由,又似乎不是那么明白。
她并不知道里面那些内幕,单纯觉得秦玉婉只是走了弯路。
而她对秦寒夜的那些咒骂还有自以为是的认知,则让陆芷韵唯一的一点同情都烟消云散。
自己不幸福就妄图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不幸福的心理,那属于有病的范畴了。
窗外已经日暮西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