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2节</h1>
也是这几名宫女运气好,近卫巡逻恰好经过附近,听到呼喊声飞奔前来,拨出腰刀,将那几个试图逃跑的内侍砍倒,绑了。
九姑娘已吓得两眼发直了,宫女们焦急万分,忙带九姑娘回宫。
刘太后钟爱侄女,见九姑娘话都不会说了,几乎没吓死,“星辰,你不要吓姑母。好孩子,你说句话,你跟姑母说句话。”
咸熙宫上上下下,人人自危。
九姑娘出事了,那还得了。
兆瑞亭,众人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刘太后出现,扬仪羽也没有回去。倒是陆姳和三公主、荆鸿等人先后回来了,问及河东郡主,陆姳摇头,“她理亏,不敢去评理,不知道跑哪儿了。”
一直到宴会正式开始,扬仪羽都没有回来。
不仅扬仪羽没有回来,曾和扬仪羽说过话的陈萍还被一个马脸内侍官唤走了,“太后娘娘召见。”
那马脸内侍官长得很凶,许多人见了他的脸,便花容失色,低下头不敢再看。
宴会都结束了,扬仪羽、陈萍还没回来。
众人知事情有异,谁也不敢再打听内情,宴会结束后,片刻不敢耽误,各自出宫回家。
陆姳被留了下来。
宫女带她上了轿子,晃晃悠悠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停下,宫女扶她下轿,进了一座宫殿。
珠帘垂地,帘后出来一位年长的女官,客气又威严,“陆三姑娘是么?听闻你今日和河东郡主当众起了争执,敢问是什么原因。”
陆姳道:“我初次入宫,人生地不熟的,怎敢跟河东郡主起争执?真的是郡主一再挑衅,又诋毁我已经过世的外祖父,我迫不得己才会和她理论。”
女官问:“河东郡主今日只和你一人起发争执,总要有原因的吧。”
陆姳愁眉苦脸,“这真不怪我。我真没招惹河东郡主,我也没有和河东郡主一较高下的意思,一定是河东郡主误会什么了。河东郡主的意思,似乎是怪我借猎犬给昌王府的十五公子,怪我出风头?还讽刺我将门虎女,威风八面。我就纳闷了,这也算错处么?我借猎犬给十五公子 ,十五公子才把伍大人救出来的嘛,这分明是我无意之中立功了嘛。河东郡主因此怪罪我,我好冤。”
女官一一做了记录,“如此。”
女官又问,“河东郡主对陈御史的小姐如何?”
陆姳实话实说,“河东郡主今天和陈小姐第一天见面,可是两个人好得像已经认识了十年八年似的,很是熟稔。”
女官问过话,陆姳被宫女带了出去。
三公主驱来前来,让陆姳、春七一起上车,将她们送到了宫门前,“阿羽姐姐大概是有麻烦了。还有那位陈小姐,可能也不大妙。”
“什么事啊。”陆姳纳闷。
三公主叹道:“母后的娘家九侄女名叫星辰,一直很害羞但小,阿羽姐姐不知为什么看她不顺眼,让内侍把她扔到水里。虽没得逞,但星辰受到了惊吓,好像傻了一样,太医院的人全被叫到咸熙宫会诊。母后非常非常生气,要重惩阿羽姐姐,连庆王府也会被牵连的。”
陆姳恍然,“星辰姑娘。”
害星辰姑娘的人,刘太后是绝对不会轻轻放过的。
扬仪羽倒霉了。
咸熙宫中,刘太后将案卷掷在地上,“扬仪羽因为伍梓案被破之事,故意向陆三姑娘挑衅泄愤,还敢说伍梓案和庆王府无关?再查。”
第40章
陆姳回到平远侯府, 还没来得及去见谢夫人, 便被罗嬷嬷拦下, 直接带到平远侯府夫人面前了。
陆婧陆妩等人围绕在平远侯夫人身边,显然是早已告过状了。
“三丫头,你知错么?”平远侯夫人见了陆姳, 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
陆姳早就料到回府后必有一场风波, 光洁如玉的脸颊上还带着笑, 没有丝毫惧意,“今天我头回进宫,一言一行大有讲究, 很给平远侯认争光、争气的。我都想好好夸奖夸奖自己呢。”
“你不仅不知错,还洋洋自得,不教训是不行了。”平远侯夫人气得命人拿家法, “为今之计,只有打醒你。”
陆婧陆妩等人假装求情, “三妹妹还小,饶了她这一回吧。”
平远侯夫人怒发冲冠, “闯了祸还不认错, 今天非打她不可!”命罗嬷嬷立即动手。
眼看着陆姳就要挨打,谁知她不慌不忙,自荷包中取出一张纯金打就的叶子牌,“祖母,您将这叶子牌交给我的时候,承诺过什么?”
平远侯夫人语塞。
她确实给过陆姳三张纯金打就的叶子牌, 并且答应过陆姳,一张免一回责罚。
“祖母,您说话算话么?”陆姳追问。
把平远侯夫人给气的。这个丫头恁地可恶,她早不拿晚不拿,祖母才说过“今天非打她不可”,她的免打金叶子就拿出来了,这不是存心让祖母难堪嘛。
但平远侯夫人身为祖母,也不可能对小孙女食言,再气愤也只能暂时忍下来,“先寄着你这顿打。三丫头,这顿打你今天虽然躲过了,但祖母必须给你讲清楚道理,让你以后不再胡闹。”
“讲道理好啊,我最喜欢讲道理了。”陆姳乐了,“祖母,您难得长篇大论的讲话,单让我一个人听未免浪费,不如把我二哥也叫过来,让他一起听听,长长见识,您看好么?”
平远侯夫人冷笑,“奇儿是我从小带大的,他什么道理不懂?他知书达理的,可不像你。”
虽然这么说,但陆千奇一直被陆广满拘着练功习武,平远侯夫人想见他一面都难,也着实想念。陆姳这个提议她不赞成,但趁这个机会见见陆千奇却很不错,平远侯夫人训了陆姳一通,还是吩咐罗嬷嬷道:“去跟六郎说,让他放奇儿半天假。”
之前平远侯夫人不是没找陆广满要过人,但陆广满是个死心眼儿,陆广沉拜托他教孩子,平远侯也把教陆千奇的大权下放给他了,他就片刻不肯松懈,平远侯夫人要人他也不给。不光不给,他还亲自向平远侯夫人解释过,“母亲疼孙子,孩儿自然知道。不过男人长大了便要承担责任,奇儿不能只会在您膝下尽孝,他还得学本事。他训练的时候,不得无故擅离。”
陆姳叫住罗嬷嬷,“跟六叔说,这是祖母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还有,请四妹妹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