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婕妤何等金贵,容得着你们几个粗手笨脚的折腾,罚你三天不许吃饭,去浣衣局干粗活。”
王婕妤冷笑一声,那宫女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此时外面传来余全福的声音。
“呦,这哭的梨花带雨的是怎么了?”
那宫女一看是余总管,哭的更甚了,转身看向殿内,一扭头就往外跑。
“这一个个的还没当主子呢,就这么有脾气。”
心下了然的余全福,一语双关的说着,在院子里请安道:“奴才内务府余全福,见过王婕妤。”
灵月走了出来,鄙夷的说着:“我们家王婕妤,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余总管把东西放下就行了。”
“奴才路过禧安宫,宋妃娘娘让奴才,带了礼过来,送与王婕妤。”
余全福双手托着木匣子,灵月伸手拿过来,转身走了进去,王婕妤眼神凌厉的瞟向窗外,呸了一声。
“没根的东西,也配进我的院子,想巴结我,也得看看自个配不配。”
灵月将木匣子打开,递给王婕妤看着,“就是一肚兜,看手艺应该是宋妃自个绣的。”
王婕妤伸手拿了出来,翻来翻去的看着,一下子甩给灵月,道:“拿去,给公主穿了吧。”
纵然是她再嫌弃那廉价的肚兜,也得顾及如今管理六宫,还有太后傍身的宋妃,面子还是要给的。
门外的余全福,沉着脸色,掐着嗓子道:“听见没有,别愣着了,把东西找地放下。”
身后的太监们把东西随意往递上一放,余全福看了一眼里面灯火通明的寝殿。
“咱们走。”
昭仁宫内。
已无往日的辉煌,殿内已经被内务府的人搬空,失去装饰摆件的昭仁宫,泛着不忍直视的寒酸,灰突突的屋子里只留下最基本的一些桌椅物品。
“来人呐,倒茶。”
皇后从椅子上站起来,下意识的喊着,可是空荡荡的昭仁宫内,再没有一人伺候,都被康德带去了慎刑司。
她走到桌案前,铺开着宣纸,像往常一样捏着衣袖,缓缓研着磨,眼神空洞的低垂着。直到墨汁多到要溢出来,她才罢休。
拿着毛笔蘸着墨汁,在纸上写下一个个的“静”字,可是手不断的抖着,失去了往日习字的力度。
一下子将毛笔扔到了地上,抓起纸团成一团撕开,大喊着:“姜瑶,你个贱人!本宫诅咒你不得好死,就算你把本宫囚禁在这里,你也休想爬上本宫的位置。”
“哈哈哈……”
皇后一边大笑,一边在空荡的殿内晃荡着,或哭或骂,还保留着最后的尊严,而她宫内的宫女太监,包括珍珠在内,都在受着慎刑司的鞭刑。
一鞭一鞭的抽在他们身上,哀嚎声一片,康德站在一旁静默着,看着一个个身上血淋淋的,说着:“再问你们一遍,关于皇后下毒的事,招不招?”
小宫女们说着:“康公公,我真的不知道。”
珍珠嘴里流淌着血,她渴望的看着康德说着:“我招。”
康德冷哼一声,笑了出来,道着:“早知如此,何必多让我费这功夫。”
一旁的慎刑司主事,提笔铺开宣纸,记录着珍珠口下皇后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