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听闻此立马收了笑容,提起裙摆就跪了下气,道:“求娘娘垂帘,昨日我夫君袁平一夜未归,今日至此时仍旧未归,我心里怕极了。”
“这是皇上的决定,我也是没有法子。”
姜瑶将杯盏放到桌面上,轻笑着瞧着袁夫人,袁夫人咬了下下唇,继续说着:“我夫君人品端正,深得民心,义和帮也是再其掌控中,镇压万勇帮,夫君却是清正廉明之臣。”
“这都是国事,后宫不得干政,相信你也知道,我可做不了皇上的主。”
“娘娘您是宠冠六宫的,大街小巷那个不知道您淑妃娘娘的威仪,就连皇后之位都是唾手可得。我家夫君之事,您若能出手相救,日后我们义和帮必定鼎力相助。”
区区一个女子,如此看来也是一个悍将,姜瑶倒是有些兴趣,只笑不语着。袁夫人一看有门路,立马从袖口中拿出一张大额的银票,拱手奉上。
姜瑶微笑着拿手捏过来展开,看了一眼,心里顿时一沉,但还是云淡风轻的道:“一百万两。”
袁夫人瞧着姜瑶的脸色,那副寡淡的神情,丝毫没有任何动容的样子,心里不禁肉疼着,有缓缓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来。
“就区区二百万两,恐怕也买不了几件瑶池的衣裳首饰吧。”
这话说得没错,姜瑶也是最近才知道,段景延在年后又偷偷改了衣裳的定价,一套下来就要几十万两,买不起的不会进,买的起的进的去的,买不买的到还得看路子。
姜瑶那时候还背地里唾弃段景延拿着她的铺子,私敛钱财,每月瑶池上交的二成分利,可是足够后宫的各大开销。
而段景延想看的就是什么人能买的起,追踪过来,一一查问。
袁夫人脸色更白了,竟想不到姜瑶的胃口如此之大,这是要掏空他们家的家底啊。
“娘娘,您可怜可怜我们吧,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一家上下三百多口人吃饭。”
“那你家伺候的人,确实有点太多啊。”
袁夫人一看姜瑶如此说了更是没法再回头,不满足她的胃口,如何能去求大人回来?如今官驿封死,外面一层层的禁军,她一个弱女子,就是去喊冤也没人听得见。
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心一横从怀里将全部的银票拿了出来,手颤颤巍巍的放在桌面上道:“求娘娘给皇上求求情,放过我家大人吧,这已经是我袁家所有的家底了,再也没有了。”
说完便是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姜瑶,姜瑶嘴角微笑着将银票查验后,整整一千万两。比国库足足多了两倍,实乃蛀虫,富了自己坑了国家。
“成!袁家孝敬的心意我都明白了,回去我会跟皇上讲的,但最后结果如何,那就是皇上的事了。”
姜瑶满意的笑着,扶起袁夫人,袁夫人渴望的看着姜瑶道:“只要娘娘肯在圣上面前为夫君说上一句话,民妇和夫君以及三百多人的性命,都交给娘娘手中了。”
“有些严重了,没旁的事我就要回去了,我若晚了恐怕皇上就该着急了。”
袁夫人立马恭送着为姜瑶打开门,姜瑶正要跨出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道:“这皇上要是责难问起,何人主事作乱,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