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延继续搂着姜瑶的肩膀,爽朗大笑着就往外走,对着骑兵首领道着:“不过你们还是来迟一步,下次可要麻利点,都结束了才来。”
骑兵首领一脸懵逼,不知如何是好,看向一旁的锦衣卫首领,两人一阵耳语,才明白其中的大概,不得不佩服起这个盛宠的淑妃娘娘。
“皇上,咱们去哪啊?”
“还能去哪?官驿都被烧了,只能去住吴家的充公宅院,暂住些时日。”
夜深了,进了偌大的吴府,二人便休整一下赶紧睡下了,第二日天一亮段景延便一早起来,处理遗留下来的杂事。
院子里一阵阵乌压压的乱遭声音,姜瑶赶紧梳洗好走出来,见着满院子都是余留的吴家之人,外面一群家丁围着,里面站着四五个穿着富贵锦缎的小姐少爷。
“淑妃娘娘,人已经点齐,听候发落。”
锦衣卫扒着长剑包围着这些人,姜瑶点了点头,就坐在了屋檐下的椅子上,吴家众人也齐齐看了过来。
“你们吴家吴大人,犯得罪行想必你们也是清楚了,今日叫你们过来就是给你们指一条生路,这可是你们吴夫人拿命为你们换来的。”
中间的孩子摸着眼泪,哭了出来道:“我要……我娘。”
姜瑶听了心里也是很酸楚,下人们却心惊胆战的纷纷跪了下去,像是等待着命运的裁决。姜瑶第一次觉得,权利这东西,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吴家的家丁奴婢,经锦衣卫调查审讯完毕,无罪的皆可领了卖身契散去,吴家子女稚子无辜,恢复平民身份。送去就近中阳书院,学识以明理可断是非,将来仍旧可以科考,但愿你们能做一个明官。”
人群中央迟迟没有跪下去的吴家子女,此时听到并未有何惩处,还让他们继续读书,便跪了下去,领命谢恩道着:“多谢淑妃娘娘大恩大德,救吴家于水火。”
一旁楼阁上看折子的段景延,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的一幕,不禁轻声笑了出来。
他的姜瑶还是没有变,不会去伤害任何人。
斜阳时分,段景延与姜瑶站在观望台看着中央城门方向,下面街道上的人纷纷背着包裹,互相恭送着走出城门。义和帮已经土崩瓦解了,街面上摆设着救济的粥食。
万勇帮的人正在街面上,给贫困的人发着米面,一片和谐的景象。
“本来朕是想武力镇压的,没想到阿瑶竟然让朕多了一个选择,以柔克刚。”
段景延牵起姜瑶的手,姜瑶回看着段景延,一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君王,竟然此时如此平易近人。她的眼神渐渐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人,这几日过来还是有些佩服他。
“武力镇压的法子困然有效,可是最终受害的还是普通的百姓,都是血肉之躯,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句话进了段景延的心,他捧着姜瑶的脸道:“阿瑶,当真让朕刮目相看。”
一吻深深地印了下去,望台上的二人,缠绵紧紧相拥,风吹着姜瑶飘逸的衣衫,名贵的丝绸婵衣飘逸的浮起,像极了炸了尾巴的小狐狸。
远处一家酒楼内歌舞升平,一身玄衣的人,看着远处望台上的二人,不禁端起杯中酒,死死的盯着一饮而尽。怀中婀娜多姿的女子,道着:“官人,在喝一杯嘛。”
锦王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他本来下好了一整盘棋,已经命义和帮火攻官驿,可是看着姜瑶镇定自若的言语,他知道只要他下令就会群起而攻之。
可是看着姜瑶站在满是大火的官驿下面,他心软了,还是下了撤退的命令。
第一眼见她,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女子,第二次见她竟然要给他选妃,第三次竟然说他得不到,每一次都渐渐要走进他的心。
“这可如何是好?”
锦王看着夕阳下的二人渐渐离去,嘴角一阵苦笑,摇头叹息着,女子不解的扭着腰肢,问着:“官人,风凉别看了,我们还是继续喝酒吧。”
说罢,女子起身关了窗户,一步一扭着腰肢,手扶着紧闭的门窗,妩媚的一回头。顿时里面传来莺声燕语,此起彼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