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的眼眶变得通红,看着一层层被士兵挡住的宫门,经无可奈何。
冷宫内传出白玉,虚弱的声音,喊着:“阿瑶,我……没事,不就是挨板子,没事的。”
而小池看着浑身是血的白玉,跪在宫门口大喊着:“帝上求求你,救救公子吧,公子的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二十杖是杖杖往骨头里打啊……”
闷哼声渐渐停了下去,姜瑶听着小池的声音,心里轻颤着。
从门内走出来一排嬷嬷,对着姜瑶一个作揖道:“帝上,受刑已完,太后旨意要在冷宫内紧闭一月,奴婢们已经为白玉侍夫上了药,帝上大可放心。”
领头的嬷嬷手上鲜红的血,让姜瑶顿时心揪痛着,顿时暴怒起来,吼着:“你们敢对寡人的男人,这么用刑,滚去地牢吃二十杖!”
那些嬷嬷一个错愕,神色慌张的跪了下去,在地上磕头求着:“帝上,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上有老下有小,若是吃了杖罚还如何做事……”
“四十杖!”
姜瑶丝毫没有动容,冰冷的眼神没有情感,此刻已经被怒活焚烧。那些跪着的嬷嬷愣住了,暗自抹着眼泪,不敢求饶了。
刘尚仪对着他们一摆手道:“赶紧退下,去领责罚吧!”
那些嬷嬷哪里知道白玉是什么人,只知道不过是一个恃宠而骄,被太后厌弃的人,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惩治罢了,没想到帝上竟要为他发了疯。
于是各个连滚带爬的往冷宫外跑去,生怕再晚了,脑袋都不保。
姜瑶手中的长剑狠狠地压向山河铁骑的脖颈,已经出了一道红印。
“你们是保家卫国的山河铁骑,不是插足后宫事物,听凭太后一人吩咐的狗腿子!”
姜瑶咬牙切齿的看着将领,杀又不能杀,如今又进不去,姜瑶那深邃的眼眸里蔓延着怒火,像是要焚尽一切。
“帝上,山河铁骑只认虎符。”
“好!你们好的很!”
姜瑶按捺着胸口的欺负,将剑“咣啷”一声扔在地上,她转身红着眼对着刘尚仪喊着:“去叫吴铮和婉兮过来,寡人就不信攻不进这个冷宫的门,寡人的后宫,竟然还有不能去的地方?”
刘尚仪看着姜瑶这真的是发了威,触动了逆鳞,立刻跪了下去道:“帝上,如今山河铁骑还是太后掌管,吴将军也无可奈何,婉兮的花拳绣腿,如何能抵二十万兵马,帝上还是回宫从长计议吧。”
将领身子一躬,脖颈间的血丝缓缓流出来,丝毫不敢擦拭,他跪下身子恭敬地道:“还请帝上不要再难为山河铁骑。”
姜瑶站在宫门外,清冷的一声苦笑,看着近在眼前的宫门,却没法进入,心想是被很很揪痛。
“这都是你们逼寡人的,在寡人的心口上动刀!寡人一再忍让,你们却拿捏着寡人!好……那这好日子可得一起享受。”
随即她拧着眉头就往冷宫外走去,眼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愤怒,眼底里燃着火焰,浑身散发着暴怒的威仪,但凡是经过的太监宫女纷纷避让。
回到紫凝宫的姜瑶,坐在贵妃榻上,对着刘尚仪耳边吩咐了一句,:“去给寡人找来忘生丹。”
刘尚仪听闻,顿时身子一软,恐慌的看着姜瑶,摇着头道:“不可啊,帝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