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盛立刻俯身出去,不一会黎王恭恭敬敬的站在殿内,司徒清胤坐在皇椅上批着折子。
黎王站的腿脚有些累了,也不见司徒清胤开口,于是他试探的开口问着:“父皇今日喊儿臣前来,是有何事?”
“你自己想。”
司徒清胤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黎王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急的抓耳挠腮起来,思来想去就是今日花会的事了。
“父皇可是为了儿臣娶妻的事?”
“娶妻?”
司徒清胤的眼眸冰冷的抬起来,那双桃花眼固然好看,可是放射出来的冷光可不是他能受的了。
于是黎王赶紧跪了下去,道:“父皇,今日的花会,是大哥有了意中人,搅了花会,跟儿臣没有关系。”
“哦?说来听听。”
黎王一阵陈述,司徒清胤越听越是感兴趣的很,他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的道:“你说的那个姜瑶,就是南安国的帝上姜瑶?被段景延海捕的那个?”
“是,如今就住在儿臣的城外的私宅里,还骗了一条街的铺面,实属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父皇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司徒清胤一甩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黎王道:“看来你大哥是没有说错,自己去庭司领板子吧。”
“父皇!父皇……”
此时司徒清胤已经往殿外走去,走下白玉的石阶,黎王恨恨的将拳头砸在地面上,怒道:“尊王,你个小人!”
张盛紧跟在司徒清胤的身后,问道:“国主,我们要去哪?”
司徒清胤一脸的冷意,道:“去会一会那个女子。”
远在西边的南安国内,朝晖殿内,康德小池手中接过参汤,道:“去歇着吧,皇上这一阵子不悦,我在身边伺候就成了。”
康德挽着腰身走了进来,端着参汤恭敬的道:“皇上,这是玉皇命人熬的参汤,皇上还是喝点补补身子吧,如今你的身子可容不得过度透支。”
只见金黄色熟悉的龙袍,可是那穿着龙袍的人,佝偻着身子坐在皇椅上,花白的头发稀松的散在身旁,被阳光照耀着,银光闪耀。
桌前摆着如山的折子,他缓缓抬起头,身子颤了颤,轻咳了出来。他缓缓抬起头,脸上的肉皮松散着,脸上点点的老年斑,他拿着绢帕捂着口鼻。
“咳咳……梵音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已得知的事,瑶池的胡苏和初言,带着原本瑶池的人马,已经坐船从周安国驶向梵音国,想必姜姑娘定然是在梵音国。”
段景延顿时眼中一片怒色,道:“姜姑娘?是谁贬了阿瑶的皇籍?咳咳……”
康德深吸一口气回着:“是玉皇,她拟着文书加盖了皇上玺印,便传令下去了。如金早就传道梵音国了,想必姜姑娘早就知道了。”
“咳咳咳……朕不同意!”
段景延站了起来,反而咳嗦的更厉害了,康德赶紧端上参汤道:“皇上,您小心您的身子,这刚受了风寒,可经不起大怒啊。”
“送去梵音国皇宫的,入境文书如何了?”
“一样的石沉大海没有音信,一向都说梵音国的国主,不理俗世的很,恐怕是不会让南安国入境的。”
段景延狠狠的将拳头砸在桌子上,只听骨头咯吱咯吱的想,他紧蹙着眼眸,问着康德:“太医如何说,朕还有多久时日?”
“皇上……”
康德缩着脖子,一副不敢说的样子,战战兢兢的眼神瞧着段景延,被一句冰冷的言语呵斥着:“说!不然还想瞒着朕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