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身后,一直跟着的宫内的马车,期待着那是姜瑶的身影,而待马车停下,撩开车帘的确是司徒清胤。
他对着段景延一个浅笑,走下马车,站在段景延的面前。
“没想到来送我的竟然还是你。”
“孤的地界你的一举一动,孤怎么不知。”
段景延冷笑一声,看着司徒清胤,眸子里满是冰寒,道:“你也看到了,她的心里还是有朕的,孰轻孰重你恐怕也明白了吧。”
“自然是明白,”司徒清胤深邃的看着段景延,嘴角仍旧笑着,“瑶儿要大婚了,他亲口说想嫁的人是我,这是请柬。”
司徒清胤从袖口里拿出请柬,递给段景延,段景延看着面前大红的请柬,拳头紧紧的攥紧,咬牙切齿的道:“她还真的如此做了,朕告诉你,朕不去,祝你们百年好合。”
“你为何她等了你这么多年,说要给她名分给她大婚,却迟迟没有兑现?”
面对着司徒清胤的问话,他控制着想打人的冲动,转过身子,眼眸中满是怒火的走向码头,“还说这些有何用,若你来就是为了这个,那你目的达到了。”
司徒清胤看着段景延已经走上码头,他紧皱眉头,忍住咳意,道:“可是孤娶不了他。”
段景延的脚步停下,怒火更盛,他若是听到他说会对她好的好,他兴许会头也不回的上船。可听见司徒清胤说说不能娶她,他听着极为刺耳。
转身捏紧拳头,快步走向司徒清胤,一拳头就挥了下去,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将他身子打倒在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司徒清胤一口血喷了出来,喷子那红色请柬之上,一片黑红色,他止不住咳嗦出来。
“孤……咳咳咳……不能给她这个大婚。”
段景延痛恨的看着他,一脚踢上他的腹部,大吼着:“司徒清胤!你这是在玩弄她,你既然不能娶她,为何还要勾她,还要碰她!如今你享受了她的一切,却说这种话!”
张盛跑过来跪在段景延的面前,护着司徒清胤道:“皇上,国主的身子是靠着丹药维持着的,如今已经是所剩时日无多,求皇上手下留情吧。”
段景延收回还想要下手的脚,更加厌恶的瞧着他,“你早就不该活过来,你给了她希望,还要让她变成寡妇。”
司徒清胤拿着绢帕擦着嘴角的血渍,他一脸祈求的看着段景延,道:“所以这既是孤今日找你的目的,孤走后还希望你好好的照顾瑶儿。”
段景延一声冷哼,转过身子不再看司徒清胤,“拜你所赐,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南安国的玉玺已经送进宫了,你们自己收拾烂摊子吧。”
司徒清胤被张盛扶着站起来,他走到段景延的身后,轻声的耳语着了几句,段景延眼睛瞪得大大的,眉头皱紧。
“到时候还希望你能来,孤在宫内等你。”
司徒清胤登上马车,马车启程而去。
只剩段景延久久的站在码头上,康德站在船上看着段景延问着:“皇上,咱们还走吗?”
段景延大步走上停泊的船头,凛着神色道:“走!”
皇宫近日逐渐热闹起来,司徒清胤定了婚期,就在三月中旬,礼部开始操办大婚的事宜,广发着请柬。瑶池收到消息,赶工做着大婚的礼服。
刘尚仪也忙碌起来,一边与礼部商议着大婚的事宜,还要管理者内宫,实在忙不过来,就让云袖进宫服侍着姜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