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一顿忙乱,小安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着赢少道:“王上,可算找着您了,您赶紧回宫吧,苍山国动了全部的兵马,正向北暝国前逼来,据说苍琥珀和段景延不日便能到达了银翎城,暝焱殿上朝臣和将军们已经等候着了。”
赢少沉着眉眼,琉璃的眼眸中狂卷着风暴,他低沉着声音道:“回宫。”
小安子立刻俯身,赶紧挥着拂尘指挥着车马,“起驾回宫!”
他走进马车内,小心的将姜瑶抱紧怀里,他腾出一只手,抚向耳后撕开了面皮。平凡的面皮下俨然是钟离休清冷的容颜,他将面皮甩道一旁。
眼眸又重新看着怀中的娇人,他满是爱怜的摸着姜瑶的眉眼,看着脸颊上鲜红的巴掌印,他心里就是一阵刺痛。
他摸着姜瑶的眉眼,轻柔的说着:“寡人不会再让你离开寡人半步,定护你安稳。”
马车吱吱呀呀的驶进了北暝皇宫内,径直向着暝焱殿而去,马儿嘶鸣了一声,马车停在台阶之下,钟离休抱着姜瑶的身子,轻柔的走了下来。
在暝焱殿的大臣们,看着钟离休此举纷纷是惊愣着,不知道此女子为何人,竟能让钟离休如此的疼爱着,他抱着姜瑶上了台阶。
走进了大殿,钟离休将姜瑶的面容往怀中一遮,他严严实实的抱着,眼神睨了几位太医一眼,道:“跟着寡人前来。”
殿堂内的文官和武将,一脸的错愕,纷纷猜测着姜瑶的身世,更有甚者立刻通风报信了出去。
太医们相互看了一样,紧跟着钟离休的身后,就进了殿后,他小心的将姜瑶放在床榻上道:“号脉吧。”
打头的正是给姜瑶号过脉搏的张太医,此时看着姜瑶又是如此熟悉,想着钟离休如此关怀备至,那不成是未来的娘娘?
他立刻战战兢兢抚上姜瑶的脉搏,这一个号脉,令他眉目大皱,他呢喃着:“怎么会如此?这次不过数日,这身子却每况日下,这胎像像是要滑胎的先兆啊。”
钟离休自然是不喜她有什么孩子,如今孩子若是滑胎,也是好事一桩,只要她跟了他,想要多少个孩子,他给她就是。
张太医瞧着钟离休静默不言,也不知道是何心思,他可是知道这后宫内的嫔妃,不能有子嗣已经是不传之秘,即便是有了也是喂鹰的下场。
张太医满头冷汗,越想越是心惊,不知道这孩子是该留还是不留。
“她身子如今能承受落胎之苦吗?”
“回王上,恐怕是承受不了,如今是心力憔悴,若是此时再有落胎,恐怕这命也悬的很。”
钟离休怒瞪了一眼张太医,将气撒在张太医身上,“那何时能落胎?”
“将养一个月为宜。”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开方子将她身子调养好。”
说罢,钟离休拔腿就往外走去,眼神看了一眼小安子,小安子立刻会意站在一旁盯着张太医开方子,拿去煎药。
而钟离休则坐在皇位上,听着殿内汇报着边境的军情,他眸子低垂着,问道:“可知所谓何原因,为何突然发兵?”
殿内的高将军也是一头雾水,回着:“两国来往很是守礼,并无任何冲突发生,只是末将觉得有一事很是蹊跷,就是段景延一同前来,恐怕此时与虚清国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