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越是心里堵的难受,婉贵妃阴沉着脸,走进偏房,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就要往地上摔。
“娘娘!不可啊,皇上就在隔壁殿里,您要是摔了,被皇上听见了,这贤良淑德的名声可就没了,更加便宜了那姜瑶那个贱婢。”
嘉秀连忙慌张的抢过茶壶安然的放在桌上,婉贵妃身子一晃坐在凳子上,一身的落败之色,她神色哀婉的瞧着窗外,不远处一个宫女正在除草。
“我这个贵妃做的这也很是憋屈,处处不得已,就连摔个东西都不成,想要发脾气都不行。遇事就只能忍着,忍着再忍着……忍到何时是头?”
嘉秀走到婉贵妃身后,为她捏着胳膊,长吁短叹着:“娘娘,您别伤心了,姜瑶那边我已经买通了兰芝盯着呢,她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能知道。”
“没有她,,我也坐不上后位……”
婉贵妃盯着那茶壶,紧皱眉头,心里压抑着屈辱感,她一下子拂掉嘉秀的手,心烦意乱的道:“去给我拿酒,就要忘忧。”
嘉秀瞧着婉贵妃这是真的伤心了,出言劝着:“娘娘,您不能喝酒啊,这万一一会皇上有什么吩咐,需要您过去伺候的,您这侍疾怎么能喝酒呢?”
“废话这么多,赶紧去给我拿!”
婉贵妃别过头,不愿意听,此时一点都不想想起那些糟心的事,想起帝上,想起姜瑶,她分外觉得自己才是最可悲的。
“娘娘,再说喝酒伤身啊,那酒那么烈,您再伤心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说罢婉贵妃就要自己前去,嘉秀于是皱紧眉头,无奈的应声道:“奴婢这就去。”
蓬莱殿外,康德瞧着梦桃来了,便偷偷摸摸的走过去,塞给梦桃什么东西。梦桃一看又是明晃晃的信纸,知道又是皇上的信笺,她一个笑意的揣进怀里。
“梦桃,姜姑娘没有回信吗?”
“没有啊,她说她手没劲,写不了字。”
康德顿时一个点头,忙挥着手对梦桃道:“那你赶紧去吧,一定要催着姜姑娘给皇上回信,皇上可等着呢。”
“唉。”
梦桃清脆的应着,转身便往外跑着,像一阵旋风一般,康德便疾步往殿内走去,这一幕被婉贵妃瞧见了,回想着刚才段景延写的东西。
“原来是在给她写情书,以为这样就能入了后宫吗?妄想!”
婉贵妃生气的将窗户一下子关上,而嘉秀此时的忘忧酒也端了过来,婉贵妃拿过就喝了起来,一边喝嘴角一边苦笑着。
“与君共度三余载,盼与君能共余生,岂知君思已亡人,寄情于豆蔻之女,唯独……”
婉贵妃眼眸一股哀伤,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钝在桌子上,悠远的道:“唯独,君不见妾之长相思……”
她嘴角苦笑着,一个仰头间两行清泪落下下来,掉在酒杯里,混着酒水一股脑的灌进喉咙里。
这世间之事往往就是如此,有人悲痛愈加,有人欣喜又愁容。
梦桃揣着信笺就走了进秀兰苑,院子内兰芝正在扫着院子,瞧着梦桃进来就一个妒忌的道:“呦,又来了啊,辛勤的赶上她的丫鬟了。”
梦桃丝毫不理会兰芝的言语,走进偏房,只见姜瑶已经下了床,但是脸色还是没有以前带着红晕,还是一股疲惫的病态模样。
“瑶瑶,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