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许久,姜瑶这才定睛在一个酒坛子面前,看着带过来的一坛子酒,她抱着酒坛子就倒进碗里,大口喝了起来。
向他姜瑶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的了这般的苦楚,而却如今被段景延这般的践踏。
她一口气连喝了好几口,然后看着外面月色正挂在空中,她喃喃的道着:“钟离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她有些感觉坚持不下去了,这种感觉太难熬了。
她不是帝上啊,若是段景延就算拿她当做帝上,也不应该是这个待遇,他舍得这么对待帝上?
“我姜瑶对你的好,就像是这厕房的味道吗?令你生厌,令你恶心?”
她苦笑着又是举起酒碗大口大口的喝着。
那晚的段景延,坐在合欢殿的寝殿外,听着里面孟洄极度承欢的声音,眼神发呆的看着手里的书卷,心里想的满是帝上和姜瑶。
“即使如此,都不能让你过来看朕一眼,说一句软话,朕对你的情意,你怎么就是看不懂,真是君王,是内境之尊。怎么可能用你想要的方式去爱你,朕不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许久之后,孟洄才从寝殿内走出来,她望向一旁气的寝殿内仍旧是灯火通明,她心下里一个狐疑。仍旧是像往常一样,穿衣坐上凤鸾春恩车。
只是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偏殿,心里很是好奇着。
之后的几天,姜瑶仍旧每日白日的时候,与梦桃说说笑笑,也渐渐习惯了春华殿的味道。晚间的时候,则是一个人在寝殿内喝着闷酒,一杯连着一杯。
喝多了就一个人默默地哭,没有任何人知道。
只有醉酒只有她才觉得有几分愉悦,才会笑出来,将自己压抑许久的灵魂释放出来。
就这样过了几日,清晨时分,姜瑶呆呆的揉着眼神从床榻上站起身,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想是一个破烂被扔在春华殿有多久,但是每晚都能听到宫内长街上。
凤鸾春恩车上的铜铃,悠长的声音,一夜夜的砸痛着姜瑶的心。
这期间段景延再也没有去过镜圆宫,也没有来过她这里,不闻不问,她眼里那之前还带着微光的瞳孔,如今已经变成一片淡漠。
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情一片的安稳,心无波澜,心如止水的很,好像是再大的伤害都不能再令她动容半分。
姜瑶眼眸淡漠的微眯,她深刻的觉得有时候一个人长大,就是一夜之间,她为了阻挡这一夜的到来,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
去合欢殿主动找段景延,甚至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献给他,可得来的是什么,无外乎还是将她当做帝上,而自己这个姜瑶就是弃之如履。
被扔进肮脏的厕房旁边,与被扔进厕房的恭桶内有何区别。
想到这里,姜瑶嘴角一个嘲讽的笑意,她起身自己穿衣做起来,院子里的梦桃正在劈柴,她瞧着姜瑶起身了,赶紧擦着额头上细密的的汗珠。
她趴在窗户上,笑的一脸的欢乐,丝毫没有吃苦的感受,她轻灵的声音道:“瑶瑶,你想吃什么?我刚在御膳房的时候,那边的大厨给了我半只鸭架,一会我给你做鸭架汤好不?”
姜瑶点了点头,梦桃立刻对着她一个单纯的笑意,像极了北暝的自己,那么无忧无虑,心无忧虑。
若不是梦桃的提醒,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这些天都是吃的糟糠饭菜,难以下咽,梦桃抱怨着吃的比辛者库的还不如,米汤里的米粒都可以数的清。
可是她以及不在意这一些了,想是将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意,不关心,她唯一想要的就是等。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