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她像一块被拧得皱巴,再榨不出一滴水的毛巾一样,无力地瘫在床上。
他拿着热毛巾,帮她擦拭身体。
童韵任由他摆弄,平静下来了,才哑着嗓子,调侃道:
“说句不动听的。每次跟你上床,我都会想起我的前男友。可你俩明明不一样,他又乖又纯情,没你路子野,也没你花样多。”
金主爸爸把毛巾丢到一旁,调整了下空调温度,上床,轻笑道:
“那我也说句不动听的。每次跟你做爱,我都会想起我的白月光。可她没你骚,也不会爬上别人的床。”
“白月光?”她打起精神,“骗你的漂亮女人啊?”
他情绪很淡地“嗯”了声。
“我不会是你白月光的替身吧?你把对她的气,撒我身上了?”
“你想得还挺美,没人能替得了她。”
童韵扯了扯被子,盖住裸露的肩,“这么痴情,有什么好的?”
“没什么好的。”他风轻云淡地说完,翻了个身,床轻轻晃了晃。
没什么好的。
那他过得,是有多不好?
童韵眼眶一酸,泪眼又溢了出来。
她仰头,默默在心里数数,想转移注意力,把泪水憋回去。
良久,她轻声问:“你之前出国,是去了哪儿啊?”
他报了个地方。
童韵一听,心脏揪揪地疼,接着问:“去那儿做什么?”
“学贴膜。”
“……”她笑了,“你不是说你不会贴膜么?”
“谁规定学了就得会?我是学渣,不行么?”
童韵哈哈大笑,眼泪又落了好几颗,“其实,我也去过那里,在那儿待了一个多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