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句辩解的话也不敢说,连追出去的资格也没有。
“喂,你没事吧?”
“尔雅姐,已经卡了,醒醒!”
“不过是拍个戏而己,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喂,你谁啊,哪里冒出来的,什么叫不过是拍个戏而己!”
何尔雅被喧哗声吵醒回过神来,泪眼朦胧中,她看见导演在她左边,悠悠在她右边。
而正前方,站着个双手插袋的男人,不是林隋洲还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探她的班,应该是那群保镖对他打了小报告。
两人之前一直在冷战,这下也不知说些什么的打破僵局。
林隋洲不得不承认,他惧怕这个女人的眼泪。就在刚才,他看见她哭得不能自抑时,心脏仿佛有股被攥紧的不适感。
她哭得越伤心难受,他越感到窒息发疼。好在他还存有理性,还可以忍受。
夜幕底的灯光中,他瞟了眼周围的人与机器,静静的摸出支烟点然抽了口,“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何尔雅忙扭头看向导演,导演也看向她,“你……还可以吗?”
“可、可以。你先前说好的,我能拍好今天余珍的转变,就给我放几天假的。”
导演一听,又气上了,“你是什么当红一线二线吗,人家巴不得有天天有通告有戏拍,你却惦记着要休假。有金主爸爸养就了不起了吗,钱靠自己赚来的才能腰板挺直。像你这样要美貌没美貌,要名气没名气的,就是被人厌了就扔的货。不如自己好好努力往上爬,等爬到顶峰了让人来跪舔你。”
林隋洲见人被骂的不敢吭声,脚步向前几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对方就举着手中的小喇叭朝他吼开:“我不同不尊重我职业的人讲话,滚开一边去别妨碍我们拍戏。”
何尔雅见状,擦干了眼泪朝林隋洲走过去推了他一下,“你先回车里等着,我很快就结束了。”
林隋洲控制住了想触摸她红肿眼尾的手,低低嗯了声便转身离开。
导演又喊了开始,工作人员就位,有人在何尔雅腰上拴上安全绳。等确认无误后,她爬上了桥蹲翻过去开始对着摄像器自我进入角色。
这一段无台词,是余珍万念俱灰大哭过后的平静疲惫状态,最后是咬牙切齿的恨与不甘心。
短短一分多钟的拍摄,前边的镜头撤走了。又等了一阵,听到导演喊继续,何尔雅才慢慢转身翻过桥。
神情愰惚的对着镜头咧嘴一笑,让余珍的心灵彻底的投入了黑暗的怀抱。
导演喊了卡,又侧出机器望了望这个糊穿地心的丫头片子。他有些被她今夜的表演惊住,想夸两句,结果却见她慌忙着卸妆换衣服,连眼风都不朝他这扫一下。
估计是急着去见金主爸爸了,他只好暗叹两声作罢。
何尔雅的确是很急,但绝不是急着见什么金主爸爸,而是急着见陈升。
她带着悠悠奔向了保姆车一拉开门就闪了进去,还毫不停顿地关上了车门。
“这、这不是陈老师和他的助理吗,尔雅姐,你、你……”
“嘘……”何尔雅让悠悠安静下来,又朝前边喊了声:“开车,先找个僻静的地方。”
说完,这才对上林隋洲的眼。
这辆保姆车不是公司的那辆,是林隋洲买的,空间很是富裕。
林隋洲坐在一个皮椅里,指间夹着支烟。借着车内的亮光,他看清了她一边脸颊的指痕与双眼的红肿。
他又开始有些烦燥起来,为免自己继续深陷于这样的情绪里,他转移了注意力朝地面被捆绑着的两人望去。
“所以,你让他们帮你绑这两个人上车是为了什么?”
何尔雅看了看立在林隋洲身边的几个保镖,又看了看被迫坐在地面,嘴上贴着胶带的陈升跟他的助理。
“我有些疑惑想要他们中的一个给我解答一下,所以就让他们绑了人。”
“呵,就为了这么个简单的缘由。你是有多蠢,不知道这是触犯法律的吗?一个女人动不动就绑人绑人,你是没见过黑才敢这么大胆的吗?”
何尔雅被他这声势吓了一跳,有些来不及藏起的委屈被他捕捉到。
林隋洲唯恐她又像先前那样哭得撕心裂肺,一声大吼:“不准哭!”
何尔雅又被吓得愣了下,等回神后,连人带包的朝他砸过去,“林隋洲,我哭你个锤子!”
☆、第三十七章
何尔雅连人带包的朝他砸过去,“林隋洲,我哭你个锤子!”
林隋洲二话不说抬手就缴了她的包,把人掐着腰带到怀里坐在了腿上。
他感觉心头一股愤怒喷薄欲出,这个女人柔弱的表像下是何其的大胆又凶狠。摸着刀子就敢瞎比划的伤人,对上杀手也敢缴了人家手中的武器,还敢无视这社会的规则三番两次的绑人。
再不加以管制,哪天还不得狂到天上去。林隋洲难抑心中的火气咬上了她的后颈肉,引得她压低着发出了声尖叫,才松开了牙口。
“林隋洲,你这个臭流氓,在对我做什么呢,还不快松开!”
“安份点,不然我就继续流氓给你看。”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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