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药物起了作用,静静躺了一会儿之后,浓浓的困意袭来,何尔雅也就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的深沉。再睁眼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细细感觉了下身体,没有哪里不适后,何尔雅摸过手机查了下最近的工作安排与行程。
好吧,一个糊穿地心的十八线,她果然闲得很。但不能因为闲,就懈怠了对身体的管理。
所以,她梳梳洗洗就换了套衣服准备出门跑个五公里。
谁知刚打开一条门缝,大声的咆哮就传了进来。
昨晚那个对她稳重有礼,对表妹也很亲昵的林致,居然在朝人大喊大叫。
而被大吼的对象,何尔雅听了两耳朵,好像是他妈。
“现在是有人死了在办丧吗,你一大早就跑过来哭哭啼啼的。现在立刻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何尔雅不想多听多理他人家事,忙关上房门退回床边埋头开始玩起手机来。
但有人也只允许她清静了一阵,就敲门拧开了门把的闪了进来。
跟着,便挨着她坐了下来叹道:“唉,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大舅妈呢?明明人也不坏,别人求她什么,只要有能力的都会帮忙的,可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这是他人家事,何尔雅才不想接口议论,便沉默是金了。
可小姑娘不依,吧啦吧啦的又再开口道:“小表哥根本不是大舅妈的对手,只会被她弄得暴走与哇哇乱叫。我大舅妈啊,连大舅舅都拿她没办法。只有大表哥能治得住她,一个眼神瞪过去就能让她闭上嘴。”
说完,轻轻撞了撞何尔雅的肩,“暧,你怎么不说话?”
“哦,对别人家的家务事,我一个不相关的人,不便多说什么。”
徐娇歪头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不由点了点头,“难怪我妈妈说你是个好的,昨晚一个劲的让我过来陪你。姐姐,听说你是我大表哥从前在国外交往过的女朋友。我大表哥挺可怜的一个人,只要不是出轨家暴女票这类的大过错,你就原谅他吧好不好?不然,他肯定会单身一辈子不娶老婆的。”
说着,摇晃着何尔雅的手臂开始撒娇,一声声的喊着姐姐。
何尔雅心底哀叹不己,恨不得林隋洲快点回来,由他去应付他的亲人。
然而,林隋洲这一走,硬是连着一个多礼拜没有半点的消息传回。
何尔雅到也没在担心他,又连着拍了几天戏。对扮演的余珍这个角色,也渐来渐入佳境。
这天早上,因为有场早戏,何尔雅带着助理悠悠提前来到了拍摄地点。趁着还没开拍,一边背着台词,一边暗中把几个正在摆弄调试摄影器材的摄像师,细细的打量与琢磨。
与此同时,隔着时差的r国,正是晚六点。
林隋洲坐在车里闭眼休息,这几天从飞机上落地的那刻开始,他就没怎么好好的休息过。
整个人像是把崩紧的剑,可只要想到那句旗开得胜,也没觉得有多累。
处理好这边公司的事,他回到住宿的酒店,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又速度的赶到了酒会的地点。
等一轮应酬结束时,林隋洲选了个僻静的窗边站定,用耳上一直挂着的蓝牙下达了命令,“如果确认了无误,就把镜头推近拍得清晰点。”
说完,从朝他走过来的侍者手中托盘里端了杯酒过来。随后,一边品酒,一边抽空看着手机上传送过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一对母女,或许是从某个地方吃完晚餐逛完街回来。手中提着大包小包,正要打开屋门。
林隋洲的内心毫无波动,抬手扶了扶蓝牙,沉声道:“开木仓。”
几乎是他下达命令的同时,蓝牙耳塞里响起了一阵啪啪啪的刺耳声。
短短的半分钟,响声便尘埃落定。又等了大约三两分钟,林隋洲的手机上接收到了另一段视频。
高清夜视摄影机的镜头下,一对母女在木仓声中抱成一团的放声尖叫。等木仓声结束后,小姑娘流着泪大喊爸爸的脸,被拍得格外的清晰。
林隋洲一口饮尽了酒,把空杯放置在窗台上给自己点了支烟。一边抽着,一边单手操作的把视频朝某个号码传送过去。
等过了一阵,才拨通了那个号码,嘴角勾起报复后的冷然淡笑,“薛叔叔,小姑娘尖叫着喊爸爸的样子,真是幅赏心悦目的画面是不是。您藏得这么小心,真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不过您放心,从今天开始,您的情人与女儿我会派人全天候的盯着与照顾。啊,如果您也不是很在乎的话,吱个声,我顺手替您解决了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个国度里,有时候办一些事,还真是畅快啊。”
电话另一头的人捂着胸口,忍住颤抖的笑了笑:“不过是个没什么大用的丫头片子罢了。不过,我赌你不敢。”
林隋洲在电话这边,也还了个冷笑过去,“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就只好再吩咐他们见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出,等评掉落
☆、第五十一章
晚八点,丽景酒店的某套房里。
何初云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里,一边端着杯咖啡慢慢喝着,一边在扶手上轻敲着手指的听外边雨声淅沥。
这场秋雨过后,冬天马上就要来到。等翻过冬天,过完了年节,再到明年的三月春。她一母同胞的大弟,就可以出狱跟家人团聚了。
眼下,再没有什么是比起这个更让她感到愉快的。
她奔波劳碌了大半生,只希望余下的晚年人生里,能够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所有挂心的人都能平安顺遂。
所以,如果有人还不收手的想毁她安宁的话,她也不介意再动动手的给对方埋个刀子。
何初云一边想着,一边望着身前的玻璃小圆桌。那上面放着部手机,她等着它响起来已有段时间,却还是一无动静。
不过她并不着急,只是人上了年纪,坐的时间久些,便感觉身体有些僵硬。
片刻后,何初云起身回到房间里,拿过床头的密封袋,抽出里面的东西又看了看。
这时,窗边桌上的手机终于响起。
她不慌不忙的走过去接听了电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