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六点,黑暗的老旧阳台上,夏浓坐在一张老款摇椅里。一边慢慢摇着,一边抽着支烟。
不远处的视野里,是一栋也有些年头的楼宇。
那栋楼里,上下皆是灯光大亮。一些敞开的窗帘里边,多是厅室。这些厅室里,有些传出着孩子们跑来闹去的尖叫声;有些是一家老小围桌而坐的吃着晚饭。
她楼下的某家,则是响着妈妈辅导孩子做作业,气极的大喊声。
这些灯光里,似乎各有各的喧嚣与热闹。唯独她身后的厅里,是一片漆黑的寂静。
这里曾是她儿时的家,当年爸爸死后,妈妈说忍受不了悲伤,就卖了这里带着她回了姥姥家。
后来不过两年,就带着她改了嫁,嫁给了那个人渣。甚至是在明知他强/奸了她之后,仍然选择跟他过日子。
前几年,她花高价从一家人手中,买回了这间一厅三室的旧房子。并按照记忆中的模样,重新装修了一番。
她有过的短暂幸福与快乐,都在这栋房子里。偶尔的一些时侯,她会戴上口罩悄悄的回到这里。怀念兼鄙夷的,一个人渡过慢慢长夜。
任谁也想不到吧,时下的知名女星夏浓,居然偶而会睡在这样的旧房子里。
颓丧地呼出一口烟雾后,夏浓在黑暗中摸出手机拨打了通电话。
“喂,我手上有东西,你要过来吗?”
电话那头的人,忍不住心喜的提高声音:“你在哪?”
夏浓报出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她在黑暗中回忆着自己这二十多年人生的各种辛酸,抚摸着内心咬牙切齿的狂兽,然后静静的等待。
差不多九点时,门被人暴力的敲响。
夏浓深吸一口气的起身,按开厅中的亮光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男人,分明年轻过她。但因为一些因素,看起来肤色暗沉的瘦弱着。
虽是这样,可他的拳头落在身上时,一样的让人疼痛。
这个人,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可惜,他从没视她为姐姐。他被惯得从小跋扈不讲道理,后来又被她诱入了深渊。
但她现在不耐烦继续玩下去了,她想收割“果实”。
赵斌狠狠地瞪着呆呆站在门里望着他的夏浓,眼中布满嫌恶的抬手将她往里一推:“不是说有东西的吗,还不快拿出来给我。”
说着,越过人走进去的四下打量,发出声嗤笑后,鄙夷道:“夏浓,你她妈就是脑子有病。这破烂地方,一股子穷酸味,你就呆得下去。还大明星呢,你的那些粉丝们肯定不知道你是个神经病吧。话说,你有粉丝吗,都是黑粉吧。”
人一旦将仇恨的火苗点燃后,倾刻间就会烧成燎原一般的失去理性。
此刻,夏浓只想报复,只想毁灭让她变得如此疯狂与痛苦的根源。
他刚出生那会,她很是疼爱他。抱过他亲过他,可是随着他慢慢长大,他的嚣张略夺摧毁了她所有的心软。
特别是在那件事后,他居然骂她是个恶心的妓/女,不要脸的勾引他爸爸。
夏浓朝着走廊里白灰色的墙壁与昏暗灯光笑了笑,缓缓地关上了两道门。
对付一个多年的瘾君子,真的不要太简单。她只需要把给他的东西里,添加点肌肉松驰剂就可以了。
就此无声无息的结决完小混蛋后,夏浓又给老混蛋打去电话让他过来。
在老混蛋赶过来的时间里,她把小混蛋拖进卫生间里随意扔在地面关上了门。
休息片刻后,夏浓又灭了灯的坐回阳台上的摇椅里。
儿时,爸爸总在夜色里抱着她躺在这处摇椅里。一边读着童话书,一边哄她入睡。
回忆到那具柜中冰凉时,夏浓的脸上又是滑满湿意。无声抹泪中,敲门声又再响起。
她像个死神般起身,没有开灯的穿过厅堂拉开门。
站在门前的男人,一句话也没说的就冲进去将人抱住。
一边嚷着小乖乖,一边开始亲她。
夏浓因他的举动恶心不已,她被迫退了又退的于黑暗中,被压着跌入沙发里,任那双手焦急的想褪下她的裤子时。
摸出沙发缝里藏着的尖刀,拼尽全力的朝他后背刺下去。
她还是有些心急,因为实在不想被他再碰任何多一秒了。这一刀并不能致死,男人爆起掐住了她的脖子。
或许是不想弄出什么大动静的闹出人命,他只是狠狠打了她几耳光,眼神阴毒的夺了她手中刀,然后继续走过来。
夏浓嘴角溢血的坐在地面望着男人那双凶狠的眼,一边目光胆颤,一边往房间里退去。
已豁出去的人,总会比有所保留的人敢拼尽全力。
重物敲击前额,人体倒地的闷响让夏浓在喘息中无声笑起。太畅快了,果然还是要这样报复才够痛快啊。
她摇晃着脱力的手脚,找出根准备好的绳子,把昏倒在地的男人捆个死紧的封上嘴巴,然后拖到卫生间里,让他们一对混蛋父子团聚。
做完这一切后,夏浓洗了个手的又打电话给另一人。
“妈妈,我想再见你最后一面,在我出生的那个房子里。”说完,她把电话挂断。
于黑暗中,把阳台上的摇椅搬到室内卫生间的门口。打开了那扇门,打开里面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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