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尔雅动手狠揉了把他的伤口处,“林隋洲,别想借着这个时机卖惨,我不吃这套。”
作者有话要说:节日快乐啊姑娘们,家人过节聊聊吃吃喝喝实在挤不出时间码字,望见谅。更出这章后,又要赴约吃喝聊了。爱你们不弃我……
☆、第五十三章
何尔雅动手狠揉了把他的伤口处,“林隋洲,别想借着这个时机卖惨,我不吃这套。”
林隋洲勾了勾嘴角,抬手覆盖在她揉捏他伤口的手背上,“别动,真的疼呢。从前在一起时,我只要稍微露出点点不愉快的情绪。你都会满脸的心疼,用尽所有办法来哄我开心。而现在的你,已不再会做当年的那些事哄我。当然,也怪我当年太造作,扶我起来吧……”
何尔雅眼底闪起怀念情绪,但很快就收敛好的把林隋洲扶起身。
就在她想把人往楼上扶时,林隋洲却推开她的搀扶,掉转脚步往她的房间那儿走去。
“喂,你的房间在上面,咱们已经分手了。”何尔雅在后面略有烦燥的提醒着。
林隋洲不为所动的头也没回道:“我知道,但我连着好些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又累又困,想抱着你一起睡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闻着你的味道入睡了。”
对他这样的举动,何尔雅感到很无奈。心头骤起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要搬离这里。再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而且,她厌烦极了这样的拖拉不干脆。
再者,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不好再连累旁的无辜人落水。
下了这样的决定,何尔雅的情绪终于平和下来。随后,也跟着林隋洲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或许是到了再一次结束的关口,她又想起了上一次与他分手时的伤心与难受。
一边扶着林隋洲躺下,何尔雅一边细细的品味了下心中感觉。
没有心痛难舍,只有少许的感概。
林隋洲躺平后,一把抓住了她欲退开的手,“阿雅,坐下陪我聊聊。”
何尔雅沉默片刻,又想起幼时大悲寺两人的无忧时光与他的救命之恩,便就着床边坐下。
反正她马上就要离开,不吝啬这最后的温柔。是以,抬手拨开他头发,检查着伤口处的情况。
林隋洲细细贪婪着她身上的味道,觉得触摸在他头皮上的手指,仿佛穿过了表皮与肌理,直接触摸在了他的心脏,引起了一阵“咚咚咚”的狂跳不止。
他很努力的想压下这股酸涩的悸动,可还是以失败告终。
对心底的渴望投降的刹那,他抬起双臂,把近在眼前的人给揽入了怀里压在身上。
“阿雅,别动,就这样让我再抱一下。我也不停的在劝自己要理智克制,可是你就近在眼前,而我并不是个擅长忍耐的人。”
说着,缓缓抬高一只手,摁在她头顶,把她的头贴在了心口的位置上。
何尔雅抗拒失败,初初还气愤的想捶人。后又想想,这次就漂亮的散吧,无谓在临别前再闹出什么难堪。
也就放软了身体,任他抱着一下下的抬掌轻轻拍打在她后背。
静谧片刻后,林隋洲低沉平缓的声音又再响起:“阿雅,我心中明明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却又不知怎么能说得清楚。我乱说一气好了,你就安静的听着吧。”
“我想说的是,我爸爸他,应该是厌烦我妈的。或许初结婚时有过爱意,但现在肯定是没有的。男人最了解男人,那种敷衍忍耐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他们的这一场婚姻,一个是在无奈的坚持,一个是在愚蠢的演绎所谓的美满平和。两个人的心,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里。这样的婚姻在我看来,是极为可悲的。所以我啊,才如此的抵触婚姻与孩子……”
这题有些超纲,何尔雅动唇几次,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问她真心的话,见识过姑妈与她婆婆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的相处模式,她也是极为抗拒结婚的。
一个人自由自在它不香吗,何必要委屈自己去融入另一个家庭里。
林隋洲的想法,她也有点能理解。只是理解归理解,她也没办法在他身边呆下去。因为当年,有过那么场纯粹的爱恋。再这么糟践下去,恐怕会把曾经两人有过的真心都给磨尽毁灭了。
何尔雅叹叹气的,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抱着她的人,呼吸平缓起伏的已经睡着。
有个人压在身上都能睡着,看来是真的累极。
何尔雅轻手轻脚起身,去到洗漱间拧了把毛巾,替林隋洲擦干净了额角边的血迹。
洗净挂完毛巾再次回到房间后,环视了一圈发现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便拎着包就打开门要走。
林致正提着个小药箱拧着门把手,却被一股力量拽了下。
门里门外的两人都怔住,都想错开身让对方先行。
何尔雅想着伤者为大,就沉默着多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个人出到了门外,又被两条应该是跟着林致进来的狗子给缠上。
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了,何尔雅打算最后再好好的撸撸牠们。
但也不好在房门前玩耍,只好把两只狗引到壁画下的沙发那儿。把包扔下,左右手各一只狗头的揉弄着。
正当两只狗舒服得直往她怀里钻时,林致拿着几灌啤酒过来她对面坐下。
“要来一点吗?”
何尔雅摇了摇头,“我挺爱喝酒的,但酒品非常糟。”
林致拉开铝环,仰头喝了口才叹出口气道:“何小姐,刚才我妈妈让你见笑了。”
“人有百态,你妈这种的还好,我见过更糟的。”
“哈……”林致苦笑了笑,又喝了口酒的望着天花板道:,“你相信吗,我妈对外人很大方,不懂拒绝,对自己人却格外的残忍。”
“很小的时候,我想跟她多亲近。家里也有专门照顾我的阿姨,可哪个孩子不喜欢自己的妈妈,不想跟妈妈一起亲昵的搂搂抱抱或是玩游戏呢。”
“可我妈这个人啊,她有很多高雅的爱好。画画,种花,茶艺,甚至是为了与我爸有共同语言,还报了个经商与人材管理的课程。她永远把自己收拾得光鲜又得体,永远在我扑向她时,习惯性的后退几步避开,说我身上玩得太脏,说她没时间陪我,让我跟保姆阿姨们玩就行。”
“偶而她心情好时又得闲,也会来找我抱我,却会用满是酸味的语气在我耳边说。那些阿姨们只是外人下人,让我别跟她们太过亲近,跟她亲近就好。一旦我不听她的,家里的阿姨们最多不过一年就换人。”
“后来,我厌烦了,谁也不想亲近。总是一个人逃开躲起来,我想能引起他们的紧张,来找我安慰我。没想到没等来父母,却等来了我哥。他凶狠着眼神跳到水中来,一把摁住我的头往水里压。一下又一下的,差点把我给淹死过去。第二天,又一言不发的带着我学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