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轻轻一吼他就要醒过来了。
啧,麻烦。
要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鬼就好了,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他们惊恐的眼神下捉鬼了,也没人会骂她是神经病了。
她轻轻的走过去,想要把鬼拎出来,可就在她走到鬼跟前的时候,床上的人忽然醒了,醒了就也罢了,还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与正同手同脚弯腰垫脚走过去的何零儿进行了一次尴尬而又镇定的会晤。
似乎早就察觉到她了。
只是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何零儿一怔,歪头看着她,眉心蹙了蹙。
王思魁。
大学四年的舍友之一。
何零儿站直了身子,抱着胸靠在床尾看她:“王思魁?”
王思魁脸有些苍白,一顶帽子盖住了她所有的头发,只留了些刘海在额头上,她拿过床头柜上的镜子,开始慢悠悠的整理着装和帽子。
何零儿:“......”
眼看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化妆包拿出瓶瓶罐罐刷子打算化妆的时候,何零儿终于忍不住要叫停了:“王思魁你够了,又不是打算去选美,捯饬个什么劲?”
王思魁瞟了一眼她,想了想,将所有的东西都塞回了包里,只找了一根正红色的口红抹了两下,再用手指轻轻晕开。
何零儿恍惚间以为自己在看美妆博主教人化妆。
“你在门口偷偷摸摸的时候我就从镜子里看到你了。”她摇了摇手上的镜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改不掉这偷偷摸摸的习惯啊。”
何零儿怒从心起。
大学期间她因为要瞒着大家去捉鬼,所以时不时的会偷摸的出门,又偷摸的回来,四年下来数不清被王思魁撞见了多少回,她那时还追着人,自然不敢和她们说实话,因此她也被她冷嘲热讽了四年。
当年可真怂啊。
何零儿暗自鄙夷。
何零儿瞥了眼仍然在噫噫呜呜的鬼,轻轻笑了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她抽出了床尾王思魁的病例卡,在王思魁的尖叫声中看到了她的病。
宫外孕。
她结婚了?大学群里没听听说啊。
结婚怀孕不是很正常吗?那她一副害怕她看到什么生扑过来阻拦她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