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极细的线牵引着。
忽然,发着微弱光芒的黄符猛然间金光大作,剧烈的抖动起来,赵功面色一沉,一大步向前想去制止,结果被强光刺的往后退了退。
他迅速的祭出一张符,悬于空中,咬破右手食指指尖,血珠渗出,点于符上,眨眼功夫,红色渗透进符里,快速的扩散。片刻之后,符似嗜了血般的变的通红,迅猛的冲进强光之中,压制在颤动的符上。
赵功额上的细汗密密麻麻的渗出来。
他咬着牙的施力,血红色的符每每被下面的符震颤的要掉下来,又再次紧紧的贴紧,符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过度到下面那张符上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赵功手臂崩的死紧,青筋暴露,因用力至极而微微颤抖。
“操!”
他猛一加力,上面那张符纸终于将所有的血色全部过度到了下面那张符上,光慢慢暗淡下来,最后全部收回了符里。
“呲”一声,上面那张符瞬间化为黑灰色的灰烬散落在符上。
像是至死保护。
赵功只觉喉头腥甜,他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拿手指抠了抠剧烈疼痛的太阳穴,但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一转身躺回了床上,踢掉了拖鞋,又闭眼睡了过去。
墙头柜上的两张符纸静悄悄的躺着,一抹红色如扭曲的小虫子在符里迅速的游走,所到之处,符纸又恢复如新。
***
林兵的家在偏远的郊区,银色的跑车在进城长龙对面的宽敞高架上疾驰,一个半小时后,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一个农民房前。
这里房屋杂乱,道路赃物,各种叫卖的小贩随意的坐在两旁守着一个巴掌大的摊位,猛然间看到一辆锃光的跑车停在门口,大家都好奇的看了过来,然后交头窃窃私语。
秦旻则拿起手机,拨出了号码,跟着在前面等着的韩雀东拐西拐的拐到极其隐蔽的一处房子前,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房子,黄泥表面,坑坑洼洼,破碎瓦片遮头,房子两边挂满了辣椒和咸鱼。
四周几层楼的房子和大树将它围绕了起来,也遮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
暗沉,阴凉。
刚刚那街头叫卖吵闹的喧嚣声似乎离这里也很远,像个被隔绝的世界。
完美的犯罪现场。
秦旻则只看了一秒,和韩雀一点头确认了是这里后就上前敲门。
“我报了警,怎么到现在还没出警?”他等了几秒里面没反应,又开始哐哐的砸门。
韩雀知道警察就相当于以前的衙门捕快,“这家人可狡猾,他们把人藏在一个暗格里,警察来的时候女的哭的凄凄惨惨,男的坐在床头锤头砸床,见到警察不慌不忙的,警察搜了整个家,没什么进展就走了。”
秦旻则拧眉,正想踹门,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