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来对待。
每年受害人家属都会打电话过来问问案子的进展,从痛苦流涕到小声哀求再到卑微的恳求他们别放弃,这通通电话就像凌迟,刀刀割的他们愧疚到听到电话声就害怕。
——“我去林兵家里是因为他的鬼魂一直跟着我。”
——“是何零儿告诉我的,何零儿是我的大学同学,是她告诉我林兵死后一直在跟着我。”
——“我不想相信,可是她能说出最后一天林兵纠缠我时的穿着和发色,我亲眼看着她对着空气像是抓住了什么往墙上扔,然后我就不冷了,对,我这两天一直冷到像是站在冰柜里。”
——“我很害怕,我那天情急之情拿包砸了他的头就跑了,可是第二天林兵的父亲就发信息告诉我他死了,怎么会死呢,我明明就只是轻轻砸了一下头。我跑的时候也没有回头看他,他没有追过来。”
周肆眉头拢成了一个疙瘩。
这时,组员田梁敲了两下门进来。“队长,我刚调了文安路上的监控,那一带前面是监控死角,拍不到什么,但17号晚上看到余倩从文字路自南向北跑出来,随后上了一辆出租车。过了十五分钟后,林兵也从那里走出来,但他刚好撞上了在街边瞎晃的一帮小混混,双方起了冲突,打了起来。林兵人单力薄,处于下风,最后基本都处于被打的份,持续了6分半钟,他趴在了地上,小混混又踢了他肚子一脚才走。”
周肆认真的听着,“那批小混子呢?”
“都在警局关着,问过话了,和监控属实。说是林兵出言不逊先挑起的斗争。”
周肆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林兵在地上躺了十来分钟,起来的时候站立不稳,脚打滑摔倒了,头磕到了旁边的石凳上。”
周肆从手里的笔录里抬头。
“不过他这次没躺下了,站起来就走人了。监控拍到他上了一辆出租车。”
周肆把手里的本子搁下,“林立明他们审好了吗?”
“还没,小方他们还在审,不过我刚才听了下,林兵确实是在当晚死亡的,他说,他听到林兵房间很大一声响,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倒在浴室里,头撞在放衣服的板凳上,血流了一地。送医院的途中人已经没呼吸了。”
周肆:“......”
田梁义愤填膺:“要我说,就是他妈的报应,还算便宜了他,把八个受害人埋在地底下,要多丧尽天良才能干出这缺德的事儿,呸,要我说就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傻逼玩意儿!”
周肆晃了一下神,问:“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