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小小的,像个小姑娘似的,可是你的心怎么这么硬呢,我托梦多少次让你来救我啊,你怎么一次都不来呢,不来就不来吧,你还小,我理解你,我在这里面真孤单啊,没有戏唱,没有人陪着玩,你们再也不来这里了,我连找个人说说话都找不到,我恨啊,我怨啊,可是我出不去啊。可是你为什么要找道士把我关起来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说到后来,声音骤然尖锐高亢起来,浑身的黑气散发出来一下子把她包裹了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胭脂香气。
佣人这才惊觉不对,惊恐的尖叫四下逃窜,平时手脚伶俐的人现在却显笨拙,跑了几步就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
“君在边关战敌人,奴在家中盼郎归,君不知,天上地下有何所,奴日夜所思寄君归。”丝丝琴声伴着莺歌嗓,舒舒缓缓,期期艾艾,飘进所有人的耳朵里,却更觉心惧。
黑气散去,严慈——严澜一身烟水色戏服,轻点莲步,顾盼生辉。
她似乎好久没有正正经经的穿上戏服了,眼里闪着光,抚摸着水袖爱不释手。
“我说过,”何零儿突然出声,“这一次你再出来,我绝不叫你给跑了。”她眼一凛,掌心火势如利箭,劈开空气,将严澜刚换上的戏服给烧了个干净。
秦旻则:“......”
扯到老虎胡须了。
下一秒,严澜又换了一身绛紫色的戏服穿上,又被何零儿的掌心火烧了个精光。
严格:“......”
再接着,严澜换了一身明黄色戏服色,正甩开水袖,又被何零儿的掌心火一下烧没了。
摔在地上的佣人们和被石块打的鼻青脸肿的严肃也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俩:“???”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严澜也没打算忍,她手指长出尖利指甲,扑向何零儿。
何零儿粲然一笑,“就等你自己上门来让我打了!”挑衅人也是很辛苦的,尤其是这种忍耐了百年,怨恨极欲倾巢而出的鬼。
她翻了一个跟头,滚落在后,以掌心火护住身前防她进身,左手迅速往天一指,一道金光从她脑门上射出,默念咒语,金光在空中凝结成一道符,金光乍眼,刺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