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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负债累累的汪杨因为不慎将宗政留给他的钢笔摔坏,原来的账还没还清,这下又多欠了五百万。
跟在宗政身后的汪杨听到宗政轻描淡写地说出“五百万”这个数时当即就炸毛了。
“哪有那么贵的钢笔!”
“呵。”宗政低笑一声,似是嘲讽他的无知“虽然这根钢笔没在外边儿镶满钻,但它可出自名家之手。”
他悠哉悠哉地推开办公室的门。
那只钢笔早被捡了起来,放到了主人的办公桌上,只是笔身被漏出的墨水染脏,缝隙里也尽是扎眼的黑,几乎叫人完全看不出钢笔最初时的模样。
宗政关了门上前,两根手指捏住没被墨水污脏的两小块地方,将它举起,余光瞧见远远站在一旁,满脸好像都写满不服气三个字的汪杨,心中畅快得很。
他一脸正色:“宝贝儿,这支钢笔可是我正儿八经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你不信任我,我好伤心。”
汪杨看得牙痒痒。这男人嘴上说着伤心,但完全没有表现出伤心的样子,甚至还在漫不经心地笑。
汪杨心里明知这根钢笔根本不值五百万,但他除了心里暗恨又能怎么样呢?毕竟他现在被人拿捏在手里,他是死是活,都由宗政说了算。
哪怕宗政真的没骗他。
这根钢笔是在一场慈善晚宴的拍卖会上拍到的,大概是第十好几号拍品,宗政拍它的缘故一个是因为钢笔便于携带还能用,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不耐烦了,于是一举手直接喊五百万——反正他本来也要捐这么多钱,干脆一步到位。
据说是某位大师之作,可惜宗政没听过人家名字。不过不知道也没关系,并不妨碍这支钢笔还挺好用的。
“可惜了。”宗政眯了眯眼,随手将手里的钢笔丢掉,招呼汪杨到他身边。汪杨不情不愿地凑近两步,宗政便伸臂,一把将不高兴的小年轻搂进怀里,手掌贴着腰身滑到挺翘的屁股上,掐着他一瓣屁股揉。长指肆意地摁进股沟里,戳到里面那处凹眼儿,暗示意味极强。
宗政低笑着,凑近汪杨耳边,嘴唇贴着他的耳廓:“不过我看你也挺喜欢的,屁眼吃得那么欢。再送你一支?”
“不要!”
热息吹进耳朵激起一阵痒意,汪杨想也不想的拒绝,伸出手去推宗政。
他是骚,可这是身体原因导致的,又不是因为他生性淫荡。而且他这么多年来也只是看片幻想罢了,从没跟男人上过床,连自慰都根本不插屄。
再说了,他性欲强不代表他就喜欢被人轻贱。他是人,不是商品,更不是玩物。
虽然他现在是为了钱出卖身体没错,可这也不代表着他整个人就彻底卖给宗政了呀……而且他分明是被逼无奈才……
汪杨咬着唇,难过地想着。
更何况……宗政明明对待他和对待其他人都不一样…宗政甚至允许他出门前穿上衣服,那是其他人都没有的待遇。既然这样……就不能、就不能不要用那些词来羞辱他吗?
被宗政搂进怀里,挨上他结实的胸膛,鼻腔里也满是男人身上冷冽的淡香,他一派亲昵的动作让汪杨心底的委屈后知后觉地蔓上来。
他不想被这样作践。
最起码…不想被这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作践。
如果宗政能多尊重他一点,听一听他的意见,他也不会那么抗拒宗政……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宗政瞬间沉下来的脸色,手掌仍抵在宗政的胸口,推拒他。
从小到大,只要宗政想得到的,他就从来没有失手过。而掌权这么多年,他更是从未被男人女人拒绝过。
“给脸不要脸?”宗政轻声问。
没来由地,汪杨浑身一颤。
在汪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被宗政推开。
宗政用办公室的座机随手播了个电话,只一句“来我办公室”后就挂断。汪杨无措地站在原地,看宗政坐到办公椅里也不和他说话,气氛一下陷入僵局。
汪杨下意识揪了衣角搓捻,牙齿咬着嘴唇内的软肉,咬下一小块皮、再咬下一小块皮。
他对宗政是有好感的,毕竟年轻俊美还多金的男人,谁会不爱?就冲那脸那身材,也怕是有不少人会对他’一见钟情’。
只是宗政前后的反差太大,让汪杨一下无所适从起来。明明是两个人的’面试’,最后却不知怎的变成了赤条条的’筛选’
他怕,却又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
赤裸而直白的肉体刺激了他,使他精虫上脑,然而短暂的欢愉过后,随之而来巨大的空虚将他淹没。
汪杨安慰自己这才是宗政的真面目,但被他领向楼上的路上,又忍不住心存期待。尽管这期待很快被打破。
他要真是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也就罢了,只要给块肉、摸摸头就能开心。可他不是,他享受过荣华富贵,他是被人捧在手里珍之又珍哄着长大的。他之后经历了不少挫折,可在最绝望的时候,宗政给了他希望。
宗
', ' ')('政嘲笑他,可他觉得那是喜欢——他小时候就很喜欢欺负别人,越喜欢的欺负得越狠。
宗政他……
——当当当。
敲门声打断了汪杨的思绪,他不自觉地抬起眼。
“进。”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就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进来,宗政扬了扬下巴:“给汪先生算算账。”
“好的。”男人显然是知道自己要来做什么,点点头将手臂下夹着的文件夹放到桌上,示意汪杨来看。
“2488年4月1日,汪先生您向宗政先生名下的威利公司贷款十万元,因为您没有收入来源,信用额度不足,所以当时是采取调高利息与限期还款的方式为您贷到这笔钱。”
展开的第一页是双方签的第一笔合同,白纸黑字所有条款列的明明白白,是汪杨第一次落入贼网的证明。
“您将这笔贷款还上后再度申请贷款,额度为五十万元。”
往后翻一页,又是一份证明。汪杨好像看见赌博上瘾的自己:他亏亏赚赚,竟然觉得自己下一把肯定能赢。
哗啦的一声翻页,就像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最后一次申请贷款,额度是四百万元,抵押了您名下位于市郊的别墅一栋,以及您自己。”
这些确实都是汪杨自己做出来的脑残事,他无话可说,红色的指纹印在自己所签的字上,宛如一重枷锁。
男人语速飞快的将事情的发生经过捋了一遍,语气渐重:“出于对您的信任,宗政先生将您的还款期限一延再延,但您始终没有还款的意愿。在宗政先生派人催您还款之际,竟然携款潜逃。”
汪杨低着头,不安地搓了搓手指。
“……本金加利息一共一千一百二十万元,本来宗政先生欣赏您,便主动提出免除利息,只还本金就可以。”
汪杨猛地抬头:!!!
“…但您太让宗政先生失望了。”
汪杨看向宗政。男人眼中的失望如有实质,眼神里似乎还有那么一点伤心的意味在里面。宗政的目光让汪杨诡异的愧疚起来,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在脑子还清醒的时候,他知道高利贷是犯法的,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真的搭上自己。但没想到对方的势力那么大,不仅能查到自己的行踪,把自己抓回去…还把那么色情的事情做的那么明目张胆……
他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贪一百万的额度,多写那么一条任人处置了。虽然这确实不被律法所支持,但现在这事是谈法律能解决的吗?不是。
“……您应聘时宗政先生先行垫付了您一百二十万,所以现在您仍欠一千万。宗政先生给您开的工资是包衣食住行,一年两百万,直接抵扣负债。如果工作认真负责,利息是可以直接免除的,所以您只需要在宗政先生身边工作五年即可自由。”
什么?
汪杨一愣,听着男人说的,他竟然有一种宗政怎么这么善良的错觉。
本以为宗政会借着这一点,将他永远圈禁起来……
“工作是否认真负责由宗政先生全权评价,另外还有一点是要跟您说清楚的。您在工作中得到的或者是造成负债的资产也直接算在债务内。”
男人往后翻页,找到宗政当时拍下钢笔的证明,指指合同上的金额:“能查询到成交金额的,以成交金额为准。查询不到的,以市场最低价计。这只PP钢笔的成交金额为五百万元整,所以最终,您的资产是…负一千五百万。”
一千五百万。
他欠了别人一千五百万?
这要什么时候才还得起。
汪杨忍不住红了眼眶,宗政看他眼里含泪,欲坠不坠的可爱模样手直痒,欣赏了会儿才不紧不慢起身,将汪杨抱进怀里。这回汪杨没拒绝,乖顺地不闹也不挣扎。
见着乖巧的大男孩,宗政一个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温声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优点不多,大方算一个。”
“好好伺候我,乖乖听话,玩几年就放你走,嗯?”
拍了拍汪杨裹在西裤里饱满的屁股,被良好的手感所取悦,宗政拿出早就备好的合同,一只钢笔塞到他手里:“来,把合同签了。”
甲方是宗政,乙方是汪杨。美其名曰合同,不如说是霸王条款更合适——汪杨要无条件遵从宗政的一切命令,如若违抗,一次扣1-100万工资不等。
扣多少全凭宗政说了算。
好在合同也明确写明了,宗政不会在他身体上留下永久性伤痕。
这大概是这场交易中唯一的优待条款了。
忽视那些用着不堪入目词汇的条款,汪洋飞快翻到最后一页,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希望这件事快点过去。但签完字后,宗政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又拿出一张合同,叫他签字。
汪杨扫了一眼。
甲方依旧是宗政,乙方…汪嘴?
再往下看还有解释,一、所谓汪嘴,指汪杨的
', ' ')('嘴巴,包括唇、齿、舌甚至还有喉道。在甲方需要时,乙方将作为甲方的精壶、尿壶、清洁抹布及垃圾桶等物品。
二、乙方的任务:取悦甲方,包括但不限于舔鸡巴舔脚、口交、深喉、被甲方用道具玩弄使用等。
让汪杨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合同的条款下居然还列出无数小项,对宗政什么命令要做到什么程度都有明确的要求。
只不过汪杨都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被宗政用巴掌拍着屁股催促签字。他只好拿起笔。
“用嘴。”
正准备签下自己的名字,就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汪杨动作停顿一下,将笔放进嘴里咬住,低头去签。
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卖个乖,也许还能讨点好处。
为了稳住身体,也为了摁住合同,他两手压在纸上,俯下身去。
随着他的动作,被裹在西裤下圆润的屁股翘起来。
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后入姿势。
连高度都这么契合。
宗政眯着眼打量着,而汪杨则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嘴里的笔上。
用嘴咬着钢笔写字实在不好控制,他咬了一会儿便觉得牙酸,好在汪字没几画,虽然写得歪七扭八的,但好歹能认出来是这个字。
松了口气,牙齿也松开,换做含着笔,用唇抿住的方式,汪杨继续写他名字的第二个字。
等好不容易写完,宗政拿起合同看了眼,便随手将纸张撕毁,换了份新的放到桌上:“签错了,名字这里要签汪嘴。”
来不及生气,汪杨右眼皮一跳,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他签好‘汪嘴’的名字之后,一份新合同被放到桌上。
“接下来…轮到汪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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