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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是被当做仙童抚养的。
在游戏为你编辑的过去里,一直到十五岁,你都独自过着一种高高在上的餐风饮露的生活。你的弟弟为你哭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但你觉得还好,你没什么实感。
毕竟只是几行文字。
转折在昔日仇敌出现后。
你在游戏塞给你的记忆里扒拉又扒拉,确认一切在昔日仇敌出现后显得不同寻常,隔着虚假记忆的重重烟云,你与记忆里艳丽夺目的昔日仇敌对视良久。
他那时已然很美貌。你很有实感。
要怎么说呢,比起记忆留给你的幻影一样的经历故事,你的由他而生的感觉却是清晰到绝不容你忽视——
那是人类亲近火又害怕火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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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你被说得很疑惑。
刺青美人蛮横地吻了你一下,小声纠缠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说得当然很小声,他的义父和你的大胸酷哥影卫都守在你们的房门外。本来大胸酷哥是依然坚持要守在门内的,但是刺青美人的义父也就是你的昔日仇敌自傲地说就算隔了一道房门他照样能护你,他说他即使在外面也能把里面的任何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刺青美人就脱得很别扭。
你正常音量回答:“没有啊。”
“我喜欢你。”你说。
你听不到门外的动静。
刺青美人似乎是在装作听不到。
“哼,我也觉得,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了。就算你还喜欢着其他人,你一定也还是喜欢我的!”刺青美人压着嗓子骄傲说。
你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不安了。
或许你知道。
刺青美人拉着你的手放在他身上,他此前已把身上的男子衣物脱了个干净,现下只剩一件你亲手给他系上的女子肚兜。
见你想要说话,刺青美人忙用唇舌把你堵住。他的眼睁得很大,他也很紧张,他不希望你发表一些会被门外的义父听到的有关他身上这件肚兜的议论。他又紧张、又热情,而且把你夹得很紧。
你不得不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放松。
这几下清脆的拍击声却把刺青美人的眼泪过早地逼了出来。他扭身背对你,还是把你夹得很紧。
你笑了笑,抱着他慢慢吻他后颈。
后颈上的莲花因你颤动。
刺青美人也渐渐放松成你惯用的姿态,只是仍是奋力捂住嘴不肯呻吟。只是细碎的哭声仍从指缝里泄出。你一边肏他,一边耐心地倾听夹杂在他哭声中的那些话,你听到刺青美人说:“我从没见过义父伺候人……他从来高傲、不可一世……”
床榻上刺青美人也敢说一些下了床绝不会说的大不敬的话,他对他的义父用了一个定语:“……和先帝一样……”
一个太监。一个皇帝。
刺青美人说他们一样。
你“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你的父皇有多傲慢呢?他觉得自己是皇帝,而且是文治武功无不盖世的皇帝,他觉得他可以让天地为他例外,他觉得他能让你的母亲起死回生——记忆里你的十五年仙童经历正是因此。而且,怎么说呢,你记得你的父皇说过一些颠三倒四的胡话,比如“你类母,你的母亲是神女”“你是我生的”这样的话,看情形你的父皇对此深信不疑,但你曾求证过,你的父皇既没在人前失踪过一天,也没有过怀胎十月。
你的母亲倒确实未曾被公开,但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猜测:你的母亲正是多年前以长生诳你父皇的女道士。
后来她出海访仙山不知所踪。
房门外传来笑语:“奴婢可不敢让小王爷唤我一声爹。”
刺青美人还是没忍住大声叫了出来:“慢点啊、夫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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