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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
随从殷勤地凑上来问感觉怎么样。
苏林如实说了,随从的脸色忽然变得极为惊恐:“不!不是……”在苏林给随从拍拍背后,随从终于把话说了个明白。原来梦里世界真的对应真实世界,只是只有通过施展魔法进去的人才被获准拥有记忆。随从百思不得其解:“塞尔瓦托王子怎么会是狗呢?”
苏林无辜地说:“也就是说,乌利亚其实就是我哥在犬世界梦里的他的精神体。”
“是的没错!”随从肯定着,焦虑地咬着手指:“别担心,别担心,王子他肯定没有这一段记忆……魔术师说也有记忆慢慢恢复的情况,除非是人犬在梦里爱上了你……大王子肯定不会有这段记忆,不慌,不慌。”随从忽然就变得更崩溃了:“三皇子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我又没做什么,”苏林不明所以,“而且,他肯定不会有犬世界的记忆啊。”
随从被感染得镇定了下来:“没错。”
“那三皇子你之后做什么都悠着点。”随从叮嘱,苏林摇头:“那是我的狗狗,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林固执的时候,也是谁都说服不了他的。就算被打被体罚,在心里的一个小角落里,他的想法依旧坚固。
随从了解这一点。
随从放弃了劝说。
随从只是提醒苏林:“大皇子该来了。”
苏林皱起了眉。
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两兄弟间差了有十二岁,小时候也从没见过面。因为大皇子从小就被父亲送去一个魔法师那里封闭训练,父亲属意二哥继承王位,而大哥会是国王无坚不摧的宝剑。苏林直到三天前的成人宴会上才第一次见到这位也与他有着亲近血缘的大哥,初见升起的好感来不及变得稳固就已经因为对方这些天的管东管西而变得支离破碎。
“好烦啊。”苏林抱怨着。
塞尔瓦托推门而入,他的面颊洁白如高山雪,他的神情冷酷如万年冰:“你还在磨蹭什么?”
“好吧,好吧。”苏林打不过他,苏林只能勉强自己跟着他走。在这件事上,无论是宠爱他的父亲还是和他亲近的二哥都不会为此对嘴,他们都乐见他们兄弟快快培养缺失多年的感情。
苏林不得不换上了外出的装束。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凶?”苏林继续抱怨着,他一旦心里不满,才不管是不是对方当面,只顾自己痛痛快快把话就说了。
塞尔瓦托表情冷酷依旧,毫不动容。
三天前,塞尔瓦托在苏林的成人宴会正酣时推门而入。
苏林后来与随从复盘,他们都觉得塞尔瓦托在当时对苏林常达三分钟的沉默凝视中一定从苏林身上挑出了不下一千种毛病,否则怎样解释这漫长的时间?
“没在宴会当时挑刺一定耗尽了他的所有礼貌。”苏林对随从说,随从深以为然。
在那之后。
每天清晨,塞尔瓦托雷打不动来挖苏林——在公鸡打鸣之前!苏林这时候还沉沦在柔软的床铺里呢。可是塞尔瓦托不理会他的抗议:“我一直都是这个作息。”
苏林被迫习惯了对方的作息。这时候的苏林不知道,除了调整自己的作息,还有什么办法呢?
前几天,他都是在对方的要求下领着对方逛自己的府邸,苏林负责打哈欠,随从负责介绍,塞尔瓦托负责冷脸。今天,他们要上街去看,随便看点什么。
塞尔瓦托对想要跟随的随从发出警告:“就我和他。”塞尔瓦托拔出半截剑刃。
随从麻溜地缩回府邸。
苏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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