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一口啄住仙露,高兴的原地打转,帝君居然没有怪罪自己!说明自己没有做错!
不过,真没想到那家伙这么有面子,能让帝君为他打伤宓芸宫主,自己日后要是再和乔宣做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仙鹤小眼睛转了转。
乔宣一口气跑了老远,确定华澜没有追上来,才蹲在树脚下,双手抱头,露出懊恼不已的表情。
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华澜的反常了。
失策了!
华澜毕竟是活了十几万年的上神,手段岂是自己可以揣测的,说不定就有什么查探前世的方法,倒是自己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既可以让华澜手下留情,还不被华澜发现自己的身份
这一步确实是自己走的不够谨慎。
但话说回来,当时情况危急,自己若不能急中生智,想办法让华澜心软,现在这会儿已经化成灰灰了
乔宣懊恼不已,拿头撞树干。
喂,你是傻子吗?
乔宣回头,只见仙鹤曲起一只腿儿站在那里,小眼睛溜溜的瞅着他,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样。
他居然被这只蠢鹤鄙视了!
但是乔宣却没有开口怼它,而是露出复杂的表情仔细一想,华澜之所以来的及时,怕不是这蠢鹤去求救的,因为他看到这蠢鹤和华澜一同过来,一到现场就怂哒哒的溜到了树上躲着
没想到这只蠢鹤还挺讲义气的
无论如何,它今日确实是帮了自己忙,乔宣倒不好意思再欺负它了。
乔宣站起来,双手抱胸,撇了下嘴角:喂,你叫什么名字?
仙鹤不想说,扭扭捏捏的:你管我叫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一群仙鹤扑腾着飞了过来,激动的围绕着它开始转圈儿。
傻六儿,听说你今天出风头了!
傻六儿,听说帝君奖励你仙露了,还免去了你的杂役,你小子真是出息了啊!
傻六儿,如今你是帝君面前的红人,以后可要多多提携兄弟们啊!
简直公开处刑现场啊!
仙鹤怒了:你们有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说嘛。
哎,你激动个什么,反正这人又听不懂我们说什么。
仙鹤绝望的看了乔宣一眼。
乔宣挑眉,笑眯眯的道:你们自便,我什么都听不懂。
你看,我就说他什么都听不懂吧。
傻六儿,快和我们说说你今天的惊险经历!
快说说快说说!
仙鹤抬起翅膀掩面,恨恨看了众鹤一眼,转身就飞走了。
喂,你跑什么啊。
真是的,不就是得了帝君表扬嘛,这就开始摆上架子了
乔宣看着鹤群飞走,这里又安静下来,不知为何,心情忽然似乎没那么糟了。
江惟清在屋中打坐,几息之后,缓缓睁开双眼,黑瞳无波无澜。
他起身御剑而起,径直来了华澜所在的殿门口。
两名仙侍见到江惟清过来了,立刻恭敬的道:剑君稍等,容我等进去通报。
江惟清静静站在那里。
片刻后,华澜大步而出,他面带儒雅笑容,道:剑君怎么来了?
江惟清缓缓开口:十日之期已到,我来带本宗弟子离开。
华澜露出沉思表情,似恍然大悟般笑道:竟已有十日了吗?说来,前些天小友表示很喜欢这里,希望能在此多居住一段时日,委托本君去同剑君说一声,剑君就是不来,本君原也要寻你说此事的。
江惟清眉心微蹙,声音隐有不悦:本宗弟子不知上下尊卑,帝君怎可容他如此胡闹,他一刚飞升的小仙,正是巩固修为的时候,如此贪图玩乐,恐怕于他修行不利。
华澜笑着摇头:剑君多虑了,我宫中灵气充裕,正是适合修炼,让他多住一段时日,对小友是有益无损,怎能说是贪图享乐呢。
江惟清道:可是
华澜语气温和,眉梢微扬:剑君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怀疑本君会对他不利?
江惟清凝神看向华澜,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华澜微微一笑,又缓缓道:不若如此,本君和归元老祖也相识多年,这便给归元老祖修书一封,告诉他这件事,过些时日保证将他的宝贝弟子完璧归赵,剑君意下如何?如此可能放心了?
江惟清皱眉不语,华澜这番话滴水不漏,自己实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且乔宣不过一介普通弟子,能得华澜帝君看重,在此修炼也是他的机缘
自己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呢?
华澜笑着道:剑君?
江惟清回过神,薄唇紧抿,事已至此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该再坚持了。
又或者,十日前自己就该离开。
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在意了不该在意的人,即便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执着于乔宣。
就像他不明白,华澜为何也执着于乔宣。
但既然是个错误,便该就此打住。
他已经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浪费太多时间了。
江惟清舒展眉目,声音淡然:既如此,他愿意留下就留下吧,望他能好好把握这段机缘,不要辜负了帝君一番心意。
说罢转身离开。
华澜望着江惟清离开的背影,眸光微沉,其实他是故意在此等待江惟清,今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江惟清带走乔宣的。
华澜微一沉吟,便转身去了乔宣的宫殿。
乔宣在屋中来回踱步,昨日没有走成,今日就是和江惟清的十日之约了,难道自己只能先和江惟清离开?可恰好华澜又发现了自己的前世身份,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啊
这是什么进退两难的局面啊!
正自忧愁的时候,就看到华澜来了。
稳住稳住,华澜又不知道自己都记得!
乔宣低眉敛目,恭敬行礼:帝君。
华澜快步上前,托起乔宣手臂,温和的笑道:我与小友十分有缘,一见如故,不必再如此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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