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点头:“对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骗你了。”
闻淮跟郭展翊回了病房,杜何其跟常星睡得像两只荷兰猪。
他们俩一人守着一张病床,睁眼到天亮。
早上七点多,一行人终于踏上了返程的车,从这边开车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机场,常星抱着猫,杜何其翘着脚,想抢过来玩,结果一动,腿疼得他呲牙咧嘴,把常星怀里的小家伙吓得够呛。
“你别乱动。”闻淮圈住他的肩膀,转过去怒斥常星:“我不是说了让它离何其远点儿吗?”
常星把小猫塞进衣服里,往旁边躲了躲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闻淮突然很想骂人,他觉得一定是郭展翊把常星给带坏了。
杜何其又发出爆笑,笑得直打嗝,笑得腿直疼。
在车上,因为还有个不熟悉的司机,所以四个人都没提到那些敏感的话题,直到上了飞机,他们的位置是沈河给特殊安排的,周围没人,杜何其终于勾了勾闻淮的手问:“是冯绅吗?”
“你知道?”闻淮有些惊讶,他自己一直都觉得是白硕干的,怎么都没想到冯绅那里,杜何其却一下就猜中了。
“不知道,但觉得是他。”杜何其晃了晃脑袋说,“这两天我仔细想过了,干这事儿的人必定是知道我在哪里买了什么东西的,而我的快递信息,除了冯绅,没别人知道了。”
闻淮皱了皱眉,突然发现其实这件事真的很好猜,稍微冷静地分析一下就能知道是谁干的,但他却因为一直处于焦躁和喜悦之中,根本没能静下心来想想。
杜何其说得对,冯绅曾经做了几个月他的助理,对他的所有信息了如指掌。
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你到底买了什么?”闻淮之前“严刑逼供”的时候知道了杜何其是去取为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却迟迟不知道对方到底买了什么。
“我靠!”被他这么一问,杜何其才想起来到现在他还没拿到那个钥匙包,“我的钥匙包!”
“你的钥匙包?”闻淮一脸困惑。
“我给你买的钥匙包,到现在还没收到呢!”
那个钥匙包是杜何其从海外买的,限量款,一是贵,二是少。
“等飞机落地我让常星去查一下。”闻淮用手使劲儿揉着杜何其的眉心,“不准皱眉,你要长皱纹了。”
杜何其一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男人,你说谁?”
“老男人说你!”
俩人就是这样,即便是和好了,没几句话就又开始互相挤兑。
“别闹了,说正事儿,是冯绅吗?”
闻淮点头,掰了掰手腕装狠说:“你猜我把他怎么了?”
“强奸了?”杜何其故意闹他,还摆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
“我要是强奸了他,你不得嫉妒疯了?”闻淮咬了一口杜何其的下巴,说,“我只是打了他一顿,以牙还牙。”
“啊?”杜何其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跳了一下,特别疼。
“别‘啊’了,我都要累死了。”闻淮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腕,还有发红的手心,觉得打人其实也是件非常耗体力的活儿,有这力气,他其实更愿意做点儿别的。
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他的手还疼着,可以想象冯绅被打的时候有多疼。
他现在能理解冯绅当时为什么会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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