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骑兵没去管他们,笔直地向前冲去。
忽然,只听零乱的马嘶声响起,本来平整的地面被马蹄沉重地踏上,立即塌陷下去。第一排上千名骑兵一起摔了下去。里面还安置了尖桩,立时便将人与马的身体戳穿。顿时,马的悲鸣声此起彼伏。北蓟的汉子尽皆刚勇,除了当即毙命的外,伤者全都一声不吭。
第二排骑兵一见变故陡收,立即勒马。不少向前急奔的马匹一时刹不住,纷纷人立而起。
就在这时,一排排箭矢破空飞至,直射马匹未有铠甲保护的腹部。
立刻,有不少马中箭倒下。北蓟骑兵身穿重甲,落地后顿时行动不便。
南楚步军旋即杀上,或出枪疾挑,或挥刀猛砍。
北蓟士兵使力挣起身来,与他们在地上相斗,一时激战不休。
与此同时,雁骑也已飞奔过来,援救被围攻的战友。
澹台牧见到自己的千余铁骑顷刻间折于敌手,又痛又怒,立即下令鸣金收兵。
鹰军一听退兵的信号,没有丝毫迟疑,立刻飞速地退出了战场。
重甲骑兵和雁骑救回了还活着的战友后,也互相掩护着,返身驰过壕沟,退后十余丈列阵。
南楚军更不敢出阵追击,游玄之便也下令收兵,并打扫战场。
当夜,北蓟军队就地宿营,南楚士兵也不敢稍离阵形,彼此都监视着动静,轮换休息。
一夜无话,当朝阳升起时,西南方向忽然出现了大队兵马,迎着霞光往这边急行。
哨兵仔细打量后,立刻飞报游玄之:“元帅,是孙将军率人来了。”
“什么?”游玄之十分疑惑,连忙出帐察看。
这一彪人马全部是南楚禁军装束,军容整齐,斗志昂扬。再看为首的将领,穿着游玄之熟知的银衣银甲,骑着眼熟的雪青马,腰悬重剑,身后的军旗上大书着“孙”字,果然是讨虏将军孙庭率领着他的禁军赶来了。
游玄之大喜,看着迅速走近的队伍,不由露出了笑容。
这时,荆无双也走了过来,有些不解地问道:“孙统领怎么会来的?还带来了禁军,难道临淄无忧了么?”
游玄之摇了摇头:“不知,可能是皇上派他来增援我们的吧?”
说着,孙庭已看到了他们,立刻策马飞奔过来,随即滚鞍下马,对游玄之抱拳施礼:“游元帅,末将特率十五万禁军,前来增援。”
“好好好。”游玄之喜形于色,竟失了平日的老成持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来得正好,是皇上派你来的吗?”
“是啊。”孙庭恭敬地答道,随后对荆无双一拱手。“荆将军。”
“孙将军。”荆无双连忙还礼,却对他的到来仍感疑惑。“前日看到上谕,孙将军不是率军赴西线迎战敌军吗?怎么会来这里?”
孙庭笑道:“是啊,本来是如此。不过,那宁觉非推进得太快,直奔泯江边,被当地水军缠上,一时脱不得身,北上勤王保驾的镇南将军刚好赶到,立刻与之展开激战,等我赶去时,宁觉非已是支持不住,率残兵向西北溃退。镇南将军立即率军追击,末将便星夜兼程,赶来增援你们。”
游玄之听了,顿时大笑:“好啊,太好了,本想到那宁觉非也有今天。孙将军,有你这支生力军加入,我们可是如虎添翼啊。”
“不敢,不敢,末将自是唯游元帅马首是瞩。”孙庭谦逊地笑道。“游元帅尽管差遣末将便是。”
他们走进帅帐中,详细地进行了商讨,重新部署了兵力,将孙庭带来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