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问题。”云深的眼睛变得幽深,淡淡的道。“觉非,你身世奇特,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天下少有人及。我却比不得你,若是有人蓄意伤害你,我绝不会放过他。这话我先说与你听,免得你到时候阻拦我,或是心里不高兴。”
宁觉非自然知他心意,上前轻轻搂住他,轻声说:“你在乌拉珠穆被人所伤,我也恨得咬牙,想将那些人找出来,为什么你又不让我管?”
“那是两回事。”云深伸手圈住他的腰,脸上有了一缕微笑。“我不是他们袭击的目标,不过是误伤。那儿又人生地不熟,我们身份也不对,何必费功夫去查?可现在你是他们要杀得人,那我就不能放过。”
宁觉非轻抚了抚他得肩背,温柔地说:“我明白,你要做就做吧,我不拦你。不过,冲在前面的往往是不明真相得热血义士,儿幕后指使的人才居心叵测。你最好区别对待,不要激起民变。”
“恩,我懂。”云深沉默片刻,忽然很轻很轻的问。“觉非,你有没有后悔帮我?”
“没有。”宁觉非毫不犹豫得回答。“有些事情,不是人人都是立刻看清楚,想明白,需要时间来证明”
“是啊。”云深感慨万端。“周公恐惧留言日,王莽谦恭为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这是宁觉非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他低头看着云深,温柔的说:“我们先去吃饭吧,下午再去看那个被擒的少年。”
“好。”云深站起来,与他一起走到饭厅。
江从鸾已得管事禀报,知道宁觉非回府,外面已经封城,正在搜查刺客,江从鸾也听到了风声,不由得有些担心。看到宁觉非神色从容得走近来,显然没有受伤,他才放下了心,立刻张罗着上菜。
宁觉非正要叫他不用忙,让下人去做事就行了,云深却抢先招呼道:“江公子,这些事让管事去做吧,你吩咐一声就行,别太累了。来,过来坐,外面一起吃吧。”
江从鸾吃了一惊。以前在蓟都的时候,云深对他一直不冷不冷热,很有礼貌,却冷淡疏远,他也明白,像云深这样尊贵的人自是瞧不起自己,便一向安守本分,对他持礼甚恭,却从不近前,更别说同桌吃饭了。
宁觉非的心里却分长高兴,忍不住握住云深的手,笑着对江从鸾说:“云深说得是,从鸾,你就别忙了,过来坐着吧,哎,小纬呢?叫他也过来,大家一起吃,也热闹点嘛。”
当即便有人去叫来了仍做小厮装扮得澹台经纬。现在,府里人都知道他是云深面前最得宠的小侍从,对宁觉非的这个举动并不感到诧异,只羡慕这孩子气的运气真是好,遇到了一个好主人。
云深对江从鸾说:“外面过两天就回去,你看看还有是人要带走,叫他们都收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