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非对江从鸾说:“请个先生来吧,教那日松读书。若是府里还有人想念书识字的,也可以一起学习。把他们做事的时间调整一下,跟读书的时间错开,你安排一下吧。”
“好。”江从鸾点头,随即看了一眼那日松,淡淡的道:“我看,还是请两位先生吧,一位教那日松和府中管事的孩子读书,另一位教府中仆从识字。”
“嗯,这样好,还是你想得周到。”宁觉非赞许地点头。“无论男女,只要愿意学习,都可以参加。”
江从鸾立刻答应:“好。”
那日松听着,脸色渐渐有了神采,抬手摸了摸宁觉非的脸,对他笑了起来。
宁觉非低头看见,顿时大喜:“那日松,我喜欢你的笑,以后我们都一直这么开心,好吗?”
那日松的颊边出现一缕绯红,让他看上去更见美丽。他温暖细腻的手轻轻从宁觉非脸上滑过,微微点了点头。
他一直不肯说话,宁觉非也不勉强他,搂着他说了好一阵子话,又叫人把带回来的一些南方特产拿进来。
那日松看着放在面前的桂花糖、红薯干、卤豆腐、麻糖、鱼干,还有许多好玩的小玩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瞧了一会儿,他又仰起脸来,询问地看向宁觉非。
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宁觉非温柔地说:“对,都是给你的。”
那日松很开心,忽然伸手抱住宁觉非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愿意做如此亲密的动作,表明在心理创伤的恢复上有了很大的进步,宁觉非欣喜地搂着他,颇为嘉许地轻拍他的肩背,柔声说:“好孩子。”
江从鸾很感动,一直看着他们微笑。
淡悠然也高兴地笑着,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
他们坐了很久,那日松一直倚在宁觉非怀里,情绪明显好转。宁觉非与他轻言细语地聊着天,非常有耐心。直到那日松倦极而睡,宁觉非才将他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江从鸾拉开棉被,替那日松盖好。
宁觉非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问题,这才走了出去。
江从鸾细心地带上房门,跟在他身后走了院子,便关切地说:“你也累了吧?快去歇息一下。酉时晚膳,我来叫你。”
宁觉非昨天与前来迎接的太子会合,自然要举行一系列仪式,然后是当地官府设宴款待,晚上睡得很迟,也没机会与云深叙旧,今天一早便起身出发,直达临淄,随即进宫面圣,与澹台牧说了许久的话,这才获准回府看看,在那日松那温暖的屋子呆了这么长时间,多日积累起来的倦意便渐渐浮上来,蔓延了全身。
江从鸾的体贴让他感觉很舒心,他揉了揉太阳穴,笑着说:“那好,我先去歇歇。至于晚膳,我就不能在府里吃了。皇上在宫中设宴,我不能缺席。酉时叫醒我吧。”
他得胜还朝,皇帝宴请他,那是应有之义,江从鸾并不感到意外,便答应着,一直陪着他到正房。
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被褥都换了新的,透着阳光的气息。地龙烧得很旺,感觉很暖和。宁觉非环顾一圈,叹道:“真是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家好啊。从鸾,这家多亏你操心了。”
江从鸾很高兴地说